白鈺說完這句話還對着衛朗笑了。
畢竟他從來都不相信衛朗會真的騙自己。
所以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手裏的糖葫蘆只剩一個了,這玩意他怎麼喫都不會膩。
白鈺一邊說着一邊將那最後一個咬在了嘴巴里。
然後蹦蹦跳跳的又去買了一串。
果然一串是不夠喫的。
他一次性能喫好幾串呢。
這裏今天趕集,到處都是好喫的好玩的。
白鈺別提有多起勁了。
他跑來跑去的到處看個不停。
卻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衛朗那一張已經變得蒼白的臉。
“如果你騙我的話,那麼我就只能一個人孤單的死去了......”
白鈺說的這句話,簡直就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一樣壓在了衛朗的心上。
衛朗的腦子裏全部都是他昨天做夢的時候,夢到的那些畫面......
夢裏面白鈺一次又一次“死”在他的面前。
而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無能爲力......
那畫面太過真實,真實到讓衛朗直到現在心口都還在疼痛。
衛朗用力的搖了搖頭。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從昨天看見白鈺在他的面前,把面具摘下來的那一刻開始。
他就已經感覺自己變得不對勁了。
現在聽到白鈺說出這樣的話,他更是控制不住的難受。
他難以想象如果白鈺真的死在他的面前。
到底會是什麼樣?
他會不會也是一樣的傷心欲絕?
白鈺不知道衛朗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只是一個勁的牽着他的手到處跑。
不一會,白鈺的手裏就拿了好多好多好喫的。
“你喜歡喫這個嗎?”
白鈺遞了一塊桂花糕到衛朗的嘴邊。
衛朗心不在焉的搖了搖頭。
白鈺又拿了一個別的食物,衛朗依舊在搖頭。
一連拿了好幾樣,衛朗的頭一次都沒有點過。
白鈺鬱悶了。
他拿得都是以前反派大人喜歡喫的啊......
爲什麼在這個世界裏,他什麼都不喜歡呢?
白鈺皺了皺眉,忽然靈機一動。
然後他笑眯眯的看着衛朗,“我知道你喜歡什麼了。”
白鈺一說完這句話,立馬把衛朗拉進了旁邊一個巷子裏,然後對着他說道:
“你肯定會喜歡這個。”
白鈺說完這句話,四下張望了一下,看見沒有人,立馬就對着衛朗的嘴巴親了上去。
白鈺的脣軟軟的,吻上去又香又甜,只要觸碰一下,都讓人慾罷不能。
衛朗沒有想到白鈺會忽然吻自己,他下意識的有些想要拒絕。
可是這個時候白鈺的舌頭都已經伸了進來。
那種柔軟的觸感,帶着的絲絲甘甜......讓衛朗的腦子都有些懵,呼吸慢慢變得急促。
眼前的這個人就像是有一股難以言喻的魔力一樣。
讓他根本無法拒絕......
衛朗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最後還是反攻爲主,將白鈺掰了過來,壓在了牆上,用力的加深了這個吻。
白鈺伸出自己的手摟住了衛朗,有些享受的親吻着他。
真的好喜歡啊......
不管在哪個世界裏,他都喜歡他。
白鈺的嘴角帶着甜甜的笑,腦子裏忽然就想到了一種食物。
在上個世界,反派大人最喜歡喫小籠包了。
這個世界裏,他還沒有買小籠包給他嚐嚐呢......
白鈺覺得自己怎麼那麼笨?
他剛剛拿給衛朗喫的全部都是甜食,衛朗不喜歡,不就說明他根本就不喜歡甜食嘛。
所以小籠包什麼的,他有很大概率會喜歡的。
白鈺還在這邊和衛朗親吻呢,忽然就推開了他。
“衛朗,你在這裏等我,我去買個東西,馬上就回來。”
白鈺才說完這句話,就一溜煙的跑了,把衛朗一個人留在這裏。
衛朗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上面還帶着剛剛白鈺殘留的氣息和溫度。
衛朗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他爲什麼會這樣關心白鈺?
甚至剛剛白鈺親吻他的時候,他竟然捨不得拒絕。
衛朗用力的皺了皺自己的眉頭,在心裏狠狠的告訴自己。
像白鈺這樣的人,難道不是死的越多才越好嗎?
衛朗身份是一個捕快,他要做的就是維護國家的安定。
而白鈺這樣的採花賊本就是罪大惡極。
衛朗從小就立志,長大要把這樣的人全部抓到牢裏去。
可是現在他卻像是被下了蠱一樣。
不僅被白鈺迷惑了,甚至還不願意看着他去死。
衛朗逼着自己不要再想那麼多。
他現在的責任就是把那些人質給抓起來,然後把白鈺給抓住。
至於以後白鈺會被如何處置,就不是他應該管的事情。
所以他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心神。
也讓自己知道,他現在會站在這裏和白鈺在一起,不過是在矇騙他,然後將那些人質給解救出來而已。
就算剛剛親吻了他,也不能算什麼。
他只是爲了拖住白鈺而已......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前方卻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白鈺買了小籠包,想要趁熱把它拿給衛朗嚐嚐。可是他跑的太快,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位年輕的公子,把那公子身上的一塊玉佩給撞到地上去了。
那公子的下人正對着白鈺大吵大嚷,讓白鈺賠。
白鈺自知理虧,連忙從自己的錢袋子裏拿錢給他。
可是那公子哥卻不肯要錢,非要白鈺陪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給他。
白鈺的臉上瞬間全是難色。
因爲玉佩這種東西可以說全部都是獨一無二的。
就算是同一個師傅雕出來玉佩,也不可能一模一樣。
白鈺想了想,把自己腰間的玉佩給取了下來。
白鈺身上的這塊玉佩潔白無瑕,看上去就知道價值不菲。
白鈺拿着這玉佩對着那公子說道:“要不我把這賠給你怎麼樣?”
這塊玉佩怎麼看都比他弄壞的那塊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