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劍直接架在了曹旺的脖子上,整個人的眸子裏都泛着陰冷的紅。一張臉更是冷若冰霜,臉上殺意已經盡顯。
像梁振這種一直在沙場之上打拼的將軍,所展現出來的氣勢,直接讓曹旺恨不得跪下來。
雖然嘴巴里面還可以狡辯。
但是他感覺到那把劍把自己的脖子已經劃破,一陣刺痛,猛地襲來。
最後沒有辦法,曹旺只能將衣袖一揮,然後轉身而去。
只是他的眼睛裏閃着不甘的光。
明明差一點就成爲他的人了。
居然這樣也能被梁振給截走!
憑什麼!
—
梁振把白鈺帶回了自己的家裏。
立刻馬不停蹄的去找大夫。
白鈺的神智依舊不是太清醒,但是許是時間過長的緣故,他所中的藥效已經慢慢的開始衰減,眼睛也已經可以睜開。
白鈺睜開眼睛看見的第一個畫面便是梁振正在和大夫討論自己的病情。
大夫的眉頭緊緊的皺着,然後搖了搖頭道:“他身上所重的藥,無解。”
“真的沒有辦法嗎?”
“唯一的方法你也知道。你們倆不是夫妻嗎?你幫他解就好了,不需要來找我。”
梁振的眼睛裏閃過了一絲猶豫,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忽然需要就這樣去觸碰一個男人。
這在梁振的世界裏,是從來沒有去考慮過的事情。
可是此刻他看了看牀上躺着的那個人。
心中微微意動。
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白鈺本來就和自己拜過堂成過親。
再加上,只要一想到,如果找別人來給白鈺解這藥效。
梁振便感覺到,他恨不得將那個給白鈺解藥的人給殺死!
甚至都不要說和他發生關係了,哪怕只是觸碰到他。
梁振都想要殺人!
半晌他對着大夫道:“我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梁振便把大夫送了出去。
卻不知道這樣的的畫面被白鈺看個正着。
梁振眼中的猶豫,他的掙扎......
全部清清楚楚.......
白鈺的心臟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臉上帶着一絲慘淡的笑。
好像,又被嫌棄了啊......
—
梁振送走了大夫,轉過身才發現白鈺已經醒了。
“小鈺......”
此刻,白鈺的身子綿軟無力,就連想動都有些困難。
他看着梁振的眼神裏充滿了陰冷。在非常努力地抑制着從身體裏傳來的那股呼呼往上冒的邪火。
梁振微微皺眉,走到白鈺的面前,然後儘量鎮定地對着他說道:
“小鈺,我們本是夫妻......所以,你不要害怕......”
然而梁振的手還沒有碰到白鈺,便猛地被他給推開了。
白鈺整個人趴在牀上,不停地喘息着。
僅僅是剛剛的那一下,彷彿已經用盡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
“你出去,我不要你碰我。”
“可是我剛剛已經問過大夫了,這藥效着實霸道無比。如果不想辦法解掉的話,你的身體會喫不消的。”
“這不用你管!”
白鈺用力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緊咬着牙。
他剛剛看見了這人眼底閃過的那絲猶豫。
何必呢?
如果厭惡的話,何必逼着自己來碰他?
這樣施捨般的觸碰,他不需要!
儘管身體裏難受的冒火。
但是白鈺也絕對不會接受這樣的觸碰。
他赤紅着一雙眼睛,猛地從梁振的腰間拔出了他的配劍,然後有些顫顫巍巍地指着眼前的人。
“你聽不到嗎?我讓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否則我殺了你!”
梁振的眉頭緊皺,然後有些無奈的說道:
“小鈺,你殺不了我。”
白鈺對着他露出了一個苦澀的微笑,然後把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那我也可以殺了我自己。”
看着白鈺這樣的舉動,梁振的心裏一陣心驚。
那裏是滿滿的心疼和無力。
“小鈺......你何苦要這樣......”
白鈺強撐着握着那把劍,整個人不停地喘息着。
“難道你聽不到我剛剛的話嗎?我讓你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