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窮無盡的恐懼瞬間鋪天蓋地,這樣恐怖的實力只叫人頭皮發麻。
這裏的所有人都知道冷淵的實力強悍,可是卻沒有人知道他竟然這麼強悍!
因爲他剛剛打的那個人是他們整個武林盟的長老,這人的實力在整個武林盟裏也是數一數二。
而冷淵竟然一掌就將他給打死了!
黃岐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後悔過......
他幹嘛要去招惹白鈺?白鈺本來就已經要死了......現在反而變成他害死的。
而且白鈺死了就算了,竟然還要拖着他們這麼多人一起死!
最可怕的是爲什麼冷淵竟然會變得這麼恐怖?
這一切都太過匪夷所思。
然而他們不知道,這並不是來自於冷淵本身的實力。
而是來至於位面統治者的實力。
白鈺的死讓冷淵徹底黑化,他的黑化值已在瞬間飈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數值。
在這個位面裏,如果他想要殺掉誰,就連手指都不用擡一下,恐怕只要動一個念頭就能讓那個人瞬間死亡。
就在這個時候,有無數的人將這裏給包圍了起來。
匆忙的腳步聲在這周圍不停地迴盪着。
趕來的人是魔教的人。
“教主!”
副教主帶着一大羣人攻了進來。
他們原以爲這裏面只有冷淵一個人,應該會異常艱辛。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冷淵竟然毫髮無損,而武林盟那邊倒是死傷慘重。
只是冷淵的那個師兄雙目緊閉的躺在那裏,就像是死了一樣。
“教主,你沒事吧?”
副教主有些擔憂的看着冷淵。
他們教主對他這個師兄的執念有多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是此刻白鈺這個樣子......
副教主都不忍心去看冷淵那一張因爲悲慟,而顯示出來的異常絕望的臉。
他轉頭看了看武林盟那些人,這些人大多數是武林盟的骨幹。更是不知道多少個門派的掌門人。
這讓副盟主不禁有些頭疼。
如果將這些人都殺了的話,肯定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然而冷淵的聲音裏就連一點猶豫都沒有。
“把他們都給殺了吧。”
“教主,這樣我們教等於把整個武林都給得罪了啊!”
“我說殺了就殺了。都已經到了這一步,我還害怕得罪什麼人嗎?”
冷淵將白鈺給抱了起來,他已經不想要再去看那些人了。
以後的日子裏,他每一天都要和師兄在一起......
師兄在魔教的這些日子裏,他都沒有好好的對待過師兄......
以後都不會了。
冷淵用力的抱着白鈺,手指早已握成了拳。
他的手上青筋暴露,指甲也抵在了自己的手掌之中,狠不能戳進自己的骨肉裏。
“冷教主。”
蔡神醫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他不像幫裏的其他人都有武功,所以來的也晚了一些。
他一來便看見白鈺那一直面如死灰的臉。
心裏瞬間一驚。
難道……
蔡神醫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將自己的手放在了白鈺的鼻子上面,此刻的白鈺儼然沒有了呼吸。
蔡神醫的一顆心瞬間沉了下去。
他連忙又將自己的手指放在了白鈺的手腕上。
然而,讓他感到萬分驚奇的是,白鈺雖然已經沒有了呼吸,但是他的手腕上卻還有着微不可查的脈搏。
只是白鈺的脈搏跳動之緩,就連他都是分辨了好久才分辨出來的......
蔡神醫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傳聞這世上存在着一種龜息之術,只有武林盟的盟主纔有可能接觸到。
而那種龜息之術能讓人在有生命危險的時候,進入到一種假死狀態之中。
此刻看來,定是不假。
蔡神醫連忙想要將白鈺從冷淵的手裏給接過來。
白鈺受傷太重,直到現在他的胸口還插着一把刀。就算他有龜息之術能夠暫時保全他一條性命。
但是,如果不及時醫治,他還是會死去。
所以現在時間就顯得萬分金貴。
然而蔡神醫的手纔剛剛碰到白鈺。
冷淵便立刻變成了一隻炸毛的獅子。
“你想幹什麼?誰允許你碰我的師兄了?”
在冷淵的心裏,他的師兄是任何人都不能觸碰的存在。
他不允許有任何人把他從自己的懷裏搶走。
蔡神醫撇了冷淵一眼,整個人無語極了。
“你這個蠢貨,你要是再不把他交給我,那他可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