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淵聽到小覃的話不免有些心動。
這些天來,他雖然並不曾像一開始那樣和白鈺之間發生性.事。但是卻也是日日將他摟在懷裏。
冷淵覺得自己就像是着了魔一樣,看見白鈺的時候就想要與他有肌膚之親,看不見的時候更是腦子裏全部都是他。
這個明明應該是恨之入骨的人,卻讓他如此惦在心上。
師兄那樣的人真的會把心給自己嗎?
只想到這裏,冷淵的心裏便泛出無窮無盡的苦澀。
他真的害怕,就算自己帶着小覃來到白鈺的面前,白鈺也一定會無動於衷吧。
誰叫他的師兄就是這樣一個冷情冷心的人呢?
冷淵並沒有直接回答小覃,而是皺了皺眉:“容我再想想。”
“教主,這有什麼好想的?”
小覃低地的拉着冷淵的手,嘴角勾着笑了一笑,
“在我看來這樣必定是最好的辦法了。你那師兄就像是一個木魚疙瘩一樣。如果不用外力推一推,那麼他說不定永遠都發現不了自己的心。”
小覃說着話時看似好心,但是眼睛裏卻閃過一絲陰毒。
那日,那喚作白鈺的人都能被教主氣到吐血。
要說他對教主沒心,又怎麼可能?
有的時候適當的激一激怕是沒事。
可是如果激過了......
有心也真的變成沒心了吧......
而他想要的顯然就是這樣的效果。
他們堂堂魔教的教主,在這天底下喜歡誰都可以,卻獨獨不能喜歡上這樣一個人。
魔教教主喜歡上了武林盟主。
說出去真的是貽笑大方。
他們教會好不容易纔達到了今天這樣鼎盛的局面。
教主就連那武林盟主都可以不放在眼裏,可真是狂妄至極。
只有這樣的教主纔是受大家所敬愛的教主。
可是他喜歡誰不好,偏偏要喜歡那個被他抓過來的武林盟主!
聽着小覃的建議,冷淵依舊沒有說話。
只是眉頭一直緊鎖着。
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教主,你聽我的......”
小覃的話還沒有說完,冷淵卻把他給打斷了。
“算了。這件事從長計議吧。”
冷淵這人做事一向不計較後果,從來都是怎麼舒心便怎麼來。
就連當時把他的師兄給抓回來囚禁,也是憑着一時之氣。
他想要的不過是把當年的痛苦給報復回來。讓他那個高高在上的師兄也嘗一嘗這痛苦的滋味。
可是,就連冷淵自己都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竟會如此的畏畏縮縮。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發生了不可逆轉的變化......
人啊,一旦變得貪婪,便會想要更多。
他真的害怕,如果他刺激了白鈺,白鈺依舊是那樣無動於衷。
那他到底是刺激白鈺,還是在刺激他自己?
沒有再聽小覃的建議,冷淵果斷道:“我先回去了。”
小覃看着逐漸遠去的冷淵的背影,用力地咬了咬牙,一腳踏在了地上。
—
白鈺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
其實自從他剛剛穿到這個世界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想過他作爲整個武林的盟主,現在被擄到了魔教來,怎麼可能會沒有人來救他。
而現在果然和他想的一樣。
眼前的這個人便是那些正派人事派過來救他的人。
只不過這個人來的速度顯然有些晚,都已經一個月了,才姍姍來遲。
白鈺雖然一直很氣反派大人對自己的態度。
但是不管怎麼說,反派大人畢竟是他心裏喜歡的那個人。
所以當看到眼前的人出現時,白鈺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他是爲了做任務而來,如果離開了這裏,這任務是不是就沒有辦法做了......
只是,這個世界的反派大人實在是太過傷了他的心。
白鈺有些猶豫要不要和他走,乾脆離開這裏......
然而對方根本就沒有考慮白鈺所想,反而是有些強硬地說道:“盟主......”
這次說了這兩個字後,下意識地頓了一頓,而後改口道:“白少俠。”
“白少俠?”
白鈺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不明白眼前的人爲什麼忽然要改口。
“是這樣的,白少俠。新一任的武林盟主在你被擄到魔教來之後,就已經選出來了,所以......”
白鈺有些恍然的點了點頭,這也實屬正常。
自己雖然是武林盟主。但是已經被魔教的人給擄走了。
這武林不可一日無主,當然也會選取新的武林盟主。
自己的這個盟主之位,自然也就被取消了。
“是這樣的,白少俠。我們新選出來的武林盟主聽說了你和這魔教教主之間的那些糾葛,所以特地讓我來給你派了一個任務。”
白鈺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他剛剛還在猶豫要不要跟他走。
然而,人家並不是來救他的,反而是來給他派任務的。
沒有等白鈺回答,那人便直接從口袋裏拿出了一粒藥丸。
趁着白鈺沒有防備,直接把它喂到了白鈺的嘴巴里。硬逼着他將那粒藥丸吃了下去。
白鈺此刻武功全失,身體又被冷淵折磨到毫無力氣。根本就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藥丸下肚,白鈺皺了皺眉。“不知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宿主,剛剛他給你喫的那粒藥丸有毒,如果沒有解藥,十天之內必定毒發。]
白鈺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眼前的人自詡正派人士,不說沒有來救他,卻忽然喂他吃了毒藥。
白鈺會讓這人靠近自己,也是因爲在原主的記憶裏,此人確實是他們那邊的人。所以心裏纔會對他有了幾分信任。
卻沒有想到這人一出手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白少俠。請您見諒,此事事關重大,我們纔會出此下策。”
說着,他便拿出了一包藥粉遞到了白鈺的面前,“這包藥無色無味,只要吃了這包藥的人,很快便會中毒身亡。
所以白少俠只要把這包藥粉灑到那魔教教主的碗裏,我們也會把解藥交給你。”
白鈺冷哼了一聲,對於他們的計劃便也瞭解。
這些人自詡正牌人事,對付魔教,卻還是要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