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風燼丟出一句話,轉身回了房。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繼續往他房間裏走,“風燼,風家主,東海國太子來了,這是貴客,你就是這樣待客的?”
“來這裏的人一律平等,沒什麼太子!愛進來就進來,不進來就拉倒。”風燼似乎心情不太好,沒好氣地道。
雲淺月聞言偏過頭,對玉子書攤攤手道:“看到了吧?就是這個傢伙,高興的時候可以給我笑一個,不高興的時候對我甩臉子。”
玉子書輕笑,“唔”了一聲,對雲淺月道:“難得你身邊能有這樣的一個人!”
“不是我想的啊,以前他在死人堆裏都快奄奄一息了,我手賤的將他扒拉了出來。後來治好了他,就得管他,同時也被他給染上了一個犯賤的毛病,哪天不聽他冷嘲熱諷我兩句,就渾身不舒服。”雲淺月無奈地道。
玉子書笑着搖搖頭。
二人說話間進了風燼的房間。衆人簇擁着跟到房間門口,對看一眼,都悄悄回了自己房間。這回的動作依然整齊一致,半絲聲音也沒發出。
玉子書回頭看了一眼,瞭然,這些人想來很怕風燼。
風燼的房間極爲乾淨,地面正中擺放了一個火爐。火爐內炭火燃燒着,屋中暖意融融。
雲淺月走進來,直奔火爐,唔噥道:“還是這裏暖和,凍死我了。”
“你受了重傷,沒有內力護體,自然冷。”玉子書笑着跟進來,見她不理會身後的雪貂披風,就往火爐邊靠,那架勢恨不得鑽進爐子裏,他連忙出手攔住她,提醒道:“這是景世子好不容易打的雪貂做的披風吧?你給燒了的話,暴殄天物。”
雲淺月退後一些,撇撇嘴,道:“塵封了多少年的破玩意兒了給我拿出來,燒了他這個,有本事再去給我做一個!”
“雪貂珍貴,新做這個的話還要再殺幾隻,雲兒,你的愛心哪裏去了?”玉子書笑道。
“喂狗了!”雲淺月叱了一聲。
玉子書笑着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轉向風燼,“風家主,幸會!”
“玉太子真是好本事,讓某人心心念唸了許多年,從小就念着,如今終於給念來了。”風燼瞥了玉子書一眼,哼道。
玉子書一怔。
雲淺月也是一愣,訝異地看着風燼,“你知道他?”
“自然知道,你以前說夢話不知道說了幾次,我想不知道都難。”風燼坐在軟榻上,翹着腿,旁邊擺了一把劍,他手裏拿一塊布在擦拭劍身,看起來剛剛就在擦劍,聽到雲淺月和玉子書來,擦了半截出去了,如今這是繼續擦了。
雲淺月眨眨眼睛,“我說他叫玉子書?”
風燼哼了一聲,“沒有!但我知道一定是他。”
玉子書挑眉。
雲淺月看着他,等着他解惑。
風燼扔了手中的布,將寶劍入銷,擡起頭,對雲淺月一字一句地道:“我知道有一個人在你心裏有很重的位置,誰也比擬不了。即便容景也不行。以前以爲是夜天逸,後來發現不是,直到我聽說東海國太子前來天聖,你們的傳言,我那一刻,就知道是他。除了他,再沒別人讓你這個冷血沒心沒肺的女人惦記這麼久。”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承認不諱,“沒錯,就是他。”
“是他就好了!我等的就是他!”風燼忽然站起來,對玉子書道:“走,我們去打一場,我早就想跟你打一場了。”
玉子書含笑看着風燼,提醒道:“風家主,本太子來了你這裏似乎連一口水還沒喝。”
“回來再喝!打的話就跟我出去,不打的話,你現在就出去。”風燼一邊往外走,一邊強硬地道。
玉子書偏頭看雲淺月。
雲淺月轉身坐回了風燼剛剛坐的牀榻上,見玉子書看來,對他很沒義氣地擺擺手,“雖然知道你跟我奔波而來很辛苦,但是沒辦法,這個傢伙就是個閻王,他知道我如今受了重傷,不打我,改找你下手了,你要不應他的話,我們倆估計都得滾出去。你還是去吧!”
玉子書聞言,轉身跟着風燼走了出去。
雲淺月脫了披風,又將外衣脫了,扯過被子,蓋在身上,閉上眼睛。
外面大雪天寒,即便這山崖谷底,也不能草木如春,同樣大雪漫天飛揚。但這屋中因爲有火爐,暖意濃濃,折騰了一上午,雲淺月早已經疲憊不堪,這裏讓她安心,不多時,便放心地睡了過去。
玉子書和風燼兩個人什麼時候回來的她不知道,直到迷迷糊糊被人推醒,讓她喝藥,他才睜開眼睛瞅了端着藥丸的風燼一眼,又打量了一眼房間,沒見到玉子書,問道:“子書呢?”
“他上山給你採了一趟藥,我讓他去隔壁的房間休息了。”風燼道。
雲淺月發現風燼臉色陰雲轉晴了,點點頭,就着他的手將藥一口口喝完,又躺下,繼續睡去。
剛閉上眼睛,只聽風燼道:“兩道聖旨換成了空白聖旨,老皇帝的遺詔成爲了一紙空談,容景好本事!”話落,他見雲淺月猛地睜開眼睛,哼了一聲,不屑道:“不過再有本事管什麼?還不是沒找到這裏?看不住自己女人的人,都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