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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8章 公子之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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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絃歌接過碎雪,一道寒光一閃,刺向那名皇室隱衛首領。

    皇室隱衛首領沒想到雲淺月當真動手,抽出腰間的劍迎上弦歌,與此同時,他對守在宮門口的五百隱衛命令,“全部攔住!一個人也不準放走!”

    五百隱衛齊齊出手,嘩啦啦一陣風向,在打開的宮門口鑄成了裏三層外三層的城牆。

    雲淺月冷笑一聲,吐出一個字,“風!”

    凌蓮、伊雪心領神會,凌蓮手腕一抖,一枚藍色的煙霧彈在宮門口炸開。藍色的煙霧剛剛炸開,宮牆外便有百名黑衣人飛躍城牆而入,頃刻間和皇室隱衛打了起來。

    凌蓮、伊雪在前方給雲淺月開路。

    趙統領忽然驚醒,想着皇上今日連皇室隱衛都出動了,是真不想讓任何人離開,如今皇室隱衛都動了手,若是他和守門的士兵毫髮無損,半點也沒出手到時候即便景世子和淺月小姐離開,他也難逃一死,想到此,他大喝一聲,“放箭!”

    守城門的士兵聞言立即拉弓搭箭。

    雲淺月想着她不想多死人,看來這回不成了!她衣袖輕輕一抖,那塊容景的半截衣袖被她從袖中拿了出來,包着的娟帕打開,裏面有千餘根見血封喉的毒針。她凌冽的眸光一閃,就將要那些毒針扔出。不想她剛一動作,手腕救被人輕輕攔住,她收回視線低下頭,只見容景握住了她手腕,她微微挑眉。.

    “他們只是盡職而已!今日不宜血染宮門。”容景對雲淺月輕輕搖頭,臉色蒼白地看向趙統領,虛弱地道:“趙統領,如今皇上遇刺,無人下旨,你去請示染小王爺吧!我們就在這裏等着!”

    趙統領一直看着雲淺月的動作,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手中的半截衣袖上吸着密密麻麻的金針,清楚地知道若是這些針放出來,那麼今日就一定死傷無數,血染宮門了。他看着容景,面色蒼白,極爲虛弱,後背上釘着一枚暗器,月牙白的錦袍已經被染了一大片血跡,這等情形不可能是僞裝,況且他一直對容景敬重,想着萬一因此耽擱了,景世子性命不保的話,豈不是……他忽然一咬牙,對宮門口拉弓搭箭的士兵擺手,“都住手!”

    士兵拉起的弓箭都立即止住。“淺月小姐請吧!”趙統領讓開一旁。

    雲淺月看了趙統領一眼,凌蓮和伊雪在前面開路,她帶着容景向宮門口走去。

    “趙統領!你的腦袋不想要了嗎?”那名皇室隱衛首領見趙統領居然二次放行,和絃歌交手的空擋目光冷冷地看着喝了一聲。

    趙統領不說話,充耳不聞。

    就在這時,裏面有一人來到宮門口,拿着令牌大喊,“奉七皇子之命,開宮門放行!”

    皇室隱衛首領見到那人手中的令牌立即住了手,對身後一擺手,所有的隱衛立即住手。

    雲淺月順着聲音轉頭看去,只見是夜天逸的貼身隱衛手執令牌,她收回視線,見擋在宮門口的所有皇室隱衛都給齊齊讓出一條路,她並不說話,帶着容景出了宮門。風閣的百人抵抗皇室的五百隱衛雖然略顯困難,但要在皇室隱衛中殺出一條血路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夜天逸既然放行,那是最好,兩不損失。

    南凌睿抱着南梁國師在雲淺月身後也出了宮門。

    出了宮門後,雲淺月回頭看了南凌睿一眼並未說話,帶着容景施展輕功向榮王府而去。絃歌、凌蓮、伊雪立即跟在她身後。但他們三人武功輕功都不及雲淺月,即便用盡全力,還是被她落下好遠。

    南凌睿看着雲淺月背影離開,也帶着南梁國師施展輕功向南梁使者行宮而去。

    三公子一擺手,風閣百人隨着他出了宮門如潮水一般離開。

    雖然宮門口一番短暫的交戰,士兵無一人傷亡,皇室隱衛卻是傷亡了幾人。皇室隱衛首領一擺手,有幾人利落地打掃了場地,片刻之後,宮門安靜下來,像是不曾在這裏險些發生一場血染宮門的血戰。

    接下來皇宮門口到榮王府一段路暢通無阻,雲淺月帶着容景十分順利地回到了榮王府。她從正門進入,卻沒有停住身形,一路飛掠過重重院落和紫竹林,來到了紫竹院。

    青裳早已經得到了消息,正焦急地等在紫竹院門口,見到雲淺月帶着容景回來,連忙迎了上來,眼圈發紅,“淺月小姐,我家世子……”

    “沒事!”雲淺月看了青裳一眼,快步向主屋走去。

    青裳不再說話,連忙快一步來到主屋門口,伸手挑開簾子,雲淺月進了屋。青裳立即隨後跟進來掌上燈,屋中剎那明亮起來。

    雲淺月直接來到牀前,將容景側着身子放下,伸手去扯他月牙白錦袍。容景出手按住了雲淺月的手,對青裳道:“你出去!”

    青裳雖然焦急,但也知道世子從來不讓她近身侍候,即便受傷也不,她應了一聲,對雲淺月道:“淺月小姐,要不要奴婢喊藥老來給世子……”

    “不用,我來就可以!”雲淺月搖頭。

    青裳轉身走了出去,房門在她身後關上。

    雲淺月看向容景,容景鬆開手,她將他月牙白的錦袍扯掉,又將他貼身的白色的錦綢扯掉,只見裏面居然還有一層金絲軟甲,軟甲上有一個細細的勾環,勾環上栓了一個極薄的蠶絲包,而那暗器正打在蠶絲包上。蠶絲包內外全部被鮮血染紅,連帶暗器也被染紅了。而金絲軟甲只破了一層皮,顯然這血不是容景身上的,而是蠶絲包裏面裝的。她挑了挑眉,伸手將那個薄薄的蠶絲包和暗器一起扯下來,拿到容景眼前,揚眉問,“這是怎麼回事兒?”

    “就你看到的這麼回事兒!”容景伸手扯掉了身上的金絲軟甲,坐起身,從牀頭拿過一件乾淨的月牙白錦袍慢悠悠披在身上。

    雲淺月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蠶絲包和暗器,暗器的頂端有黑色泛出,顯然是抹了毒,她扔掉手中的蠶絲包和暗器,緩緩坐下身。想着當時暗器發生時她要出手,容景卻是在第一時間在她和他周身用真氣形成了一個真氣網,將所有暗器都打了回去,後來當老皇帝中了暗器之後,容景卻突然泄了真氣也中了暗器,她當時沒細想就要給他拔出暗器,卻被他攔住了,她就想到了今日的事情非比尋常。容景經過靈臺寺給她恢復記憶和普善大師以及臭老道對抗之時受了重傷,但這些日子也恢復七七八八了,沒道理在全身真氣設防下躲不過一枚暗器。即便躲不過暗器,也不是設在後背心的致命處。說明什麼?說明是他故意中了暗器。她看向容景,“我看到是一回事兒,你與我說又是一回事兒。你不說我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雲淺月,你在說繞口令嗎?”容景忽然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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