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浙海市火車站,下午5點40分。
從魔都抵達浙海的火車準時在這個時間點抵達,周於峯、楊自強等人也早早地在火車站等候。
而在這個時間點之前,舉着條幅在浙海市宣傳模特隊表演事宜的隊伍一直在宣傳着,喊的口號中,多加了表演的準確時間。
就在明天下午5點30分開始。
宣傳辦也在上午的時間裏,通知了各個單位模特表演會的具體時間。
好在這個年代並沒有追星這一說,都是崇拜的科學家、數學家這樣的偉人,看到電視裏的人,也都是遠遠地看着,羞於走到人家身邊去。
從候車廳走出來的模特隊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高挑的身姿,邁着大步,穿着五釐米的高跟鞋踏踏地走着。
走在最前面的牛丹丹更是吸引人們的眼球,微微燙起的捲髮被輕輕地吹起,一種女性的自信由內而外地散發出來,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這...這些丫頭從哪裏來的啊?這個頭是拔高的吧?”
模特隊伍經過一個推着車子賣糖葫蘆的商販時,那位上了年紀,背也微微彎着的老伯嘀咕了一句,他的個頭不過只到姑娘們肩膀的位置。
“這應該就是模特吧!”
一位中年商販感嘆了一句,眼睛一直盯着模特隊伍,一刻也沒有挪開過。
“來了。”
周於峯將嘴裏的菸頭吐掉後,立馬迎了過去,與他一起的,還有花朵服裝廠的其他職工,總共5人。
“辛苦了,大家辛苦了。”
周於峯快步走着,離得老遠的時候,就笑着叫喊道。
走在最前面的是呈雨,見周於峯走過來,立馬伸出雙手,與他的手握在了一起。
“周老闆,好久不見。”呈雨笑着說道。
“好久不見,舟車勞頓,這一次辛苦你們了。”
周於峯說着,又看向模特隊伍們,笑着點了點頭,算是與大家打招呼。
“好久不見,周老闆。”
牛丹丹大方地說道,嘴角淡出一抹笑意。
此時看到這個男人,沒有了當時的窘迫,一來是時間沖淡了那種感覺,二來是對自己目前的身份多了幾分自豪感。
“牛隊,這一次辛苦了。”
周於峯淡然說了一句,也沒有多餘的話語,又向衆人寒暄了幾句後,領着衆人往着路邊走去。
提前打電話預約了幾輛麪包出租車,此時已經整齊地停靠在了路邊,安排所有人上車後,便一同前往了丹頓酒店。
丹頓酒店離得夜市很近,住在那裏,到時候模特們彩排回去的時候也方便一些。
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出租車就抵達了丹頓酒店的大門處,而之前在沈佑平飯局上認識的白廉國,已經在門口等着周於峯了。
“於峯。”
看到周於峯下車,白廉國笑着走了過去。
“白老闆,添麻煩了。”
周於峯點頭說道。
“都是自己人,這麼說太客氣了,走吧,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包間。”
白廉國說着,目光落在了那羣剛下車的模特身上,禮貌地向衆人點點頭後,便走在前面,領着衆人往着酒店裏走去。
“住宿的話,都已經安排好了。”
邊走着,白廉國又說道。
“感謝,感謝!”
周於峯微微笑着,連忙致謝。
“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氣,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直接找我就可以。”
白廉國又說道,此時對周於峯的態度,表現得非常親密。
上一次的飯局中,白廉國對這個年輕人的印象只能算是一般,但昨天接到沈佑平的電話,感覺書記對這個年輕人很看重呀。
幾句閒聊中,白廉國把衆人安排到一間擺放着兩張餐桌的包間裏,又交代了幾句後,便離開了包間。
總共十五個人,分開坐成了兩桌。
周於峯與牛丹丹、倪娜娜、呈雨,還有剩餘的幾名花朵服裝廠的職工坐在了一張桌上,等到一道道的飯菜端上來後,便開始聊了起來。
“周老闆,感謝這麼豐盛的款待。”
呈雨點點頭,舉起酒杯,敬向了周於峯。
“誒,都是老朋友了,來到我這裏肯定要盡好地主之誼,更何況咱們的兩位大明星也在。”
周於峯舉着酒杯笑着說道,隨後整杯酒下肚。
“哪裏什麼大明星呀,不過是沾了周老闆的光而已。”
牛丹丹淡淡說道,舉起酒杯,與周於峯碰了一杯。
“對了,周老闆,馮...馮主任不與你一起嗎?”
猶豫了下後,牛丹丹還是問了出來,沒有給自己打電話這事,心裏一直都有芥蒂的。
不過,馮喜來有沒有將自己的電話交給周於峯,牛丹丹現在也不確定了,總之是這個男人一直沒有給自己打過電話。
如果是知道電話,故意不打,那自己也不會在他身上有多的想法,自己現在的身份地位,不比這個男人差吧。
但如果壓根馮喜來就沒有把自己的電話給了他,那...這一次,也不妨是一次機會呀。
總之適不適合,可以試着處處看。
“馮主任?是馮喜來嗎?”
周於峯不明所以地看向了牛丹丹,用質疑的語氣問道。
“你怎麼突然問這麼奇怪的問題?他這一次沒跟着你們一起過來嗎?”
目前還不能讓他們知道,馮喜來在浙海市,引起不必要的猜疑會徒增麻煩,真正撕開難看嘴臉的那一刻,就是在表演會即將開始的時候!
都是一些涉世很淺的姑娘罷了,膽子都小,沒有人給出指示之前,沒有不聽話的膽子。
“哦,沒什麼。”
聽到周於峯這樣的話,牛丹丹淡然的一笑,之前對這個男人不爽的心態,也隨之飄散。
他只是不知道自己的電話,並不是眼高到看不上自己,所以也不聯繫。
“馮主任辭職了,你不知道嗎?”
呈雨邊喫着,插嘴問了一句話。
“辭職?”
周於峯瞪大了眼睛,表現得非常喫驚,一旁坐着的楊自強一直在掐着自己的大腿,表情猙獰,艱難地憋着。
“好端端地爲什麼辭職?”周於峯又問道。
呈雨看了牛丹丹一眼後,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淡說了句:“我們也不太清楚。”
這個話題也就此結束。
喫過飯,到了晚上之後,衆人便來到了夜市這裏。
在今天上午的時候,就已經搭建好了T臺秀,試試舞臺的感覺,模特們在這裏排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