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鬱之一睡醒就覺得渾身痠痛,腦子也還處沒有開機的狀態。
但是現在他突然被黑翼壓回牀榻。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被子里居然空空蕩蕩……
而且此刻黑翼強壯的身子貼上來。
他甚至能夠感覺到黑翼腹肌的紋理緊緊地貼着自己。
原本以爲自己酒後胡來了,正想甩錢解決問題的小渣男徹底懵逼了。
臥槽,昨晚他居然是跟黑翼一起睡的?
等等,讓他想想昨晚發生了什麼,對了……褲鏈卡上了。
黑翼哥哥把他的褲子扒掉了,還有呢?
陸鬱之版本的小奶狗現在慫兮兮地往被子裏躲,腦子裏飛速回想昨晚發生了什麼。
進了浴室以後呢?黑翼的腰身貼上來。
氣息噴薄在玻璃上形成一層霧面,他的眼神朦朦朧朧……
黑翼的大掌落在他的腰上,身子貼上來。
咬着他的耳朵道:“小鬱之,現在說說……我是不是哥哥?……嗯?”
“臥槽……你出去呀!”
陸鬱之趴在玻璃上,有些奶聲奶氣地發火道。
他怎麼能?怎麼能擅自闖進來?他根本Z不下啊。
“不出去,裏面很暖,我很喜歡。”
黑翼嗓音染上了幾分曖昧,眼底火花四濺。
“……”陸鬱之:???
臥槽,這是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小東西小腦袋瓜裏在想些什麼?我說的是……浴室裏很暖。”
黑翼循循善誘,耐心地解釋道。
但此刻在陸鬱之眼裏,黑翼不管說什麼話,那都是變了味道的。
“你以爲我說的是什麼?……嗯?”
黑翼壞笑地貼近陸鬱之纖細薄弱的背,拿起浴球給他擦背。
白色的泡沫充斥在整個浴室裏,沐浴露的香味在空氣中蔓延開。
陸鬱之卻根本沒有心情洗澡了。
他好像俎上魚肉,已經在任黑翼宰割了。
迷迷糊糊間,陸鬱之只覺得自己要從玻璃上滑下去了。
黑翼接住他,將他攔腰抱起。
“黑翼哥哥,我困了。”
陸鬱之委屈巴巴地擡眸看着黑翼。
黑翼眸光一暗,拿起一個浴球扔進只有半缸水的浴池裏。
“知道這是什麼嗎?”
黑翼掰着陸鬱之的腦袋側過去。
陸鬱之的視線落在浴球上,乖巧地回答道:“是浴球……”
怎麼還用這麼低齡的問題考驗自己?
“那浴池的水怎麼樣?”
黑翼挑眉,腹黑地繼續發問道。
“不滿呀!!!”
不就是水沒滿嗎?打什麼啞迷?
“合起來呢?”黑翼發問。
“浴球,不滿呀!”
陸鬱之撅嘴,慢悠悠地回答道。
臥槽???
想不到黑翼哥哥是文化人呀,連醬醬釀釀都這麼文縐縐!
“乖,真懂我。”
“……”陸鬱之:!!!
此刻陸鬱之躺在大牀上,恨不得大耳刮子扇自己。
臥槽,他居然喝醉了把黑翼哥哥Q了?
黑翼哥哥比自己有錢,拿錢打發顯然行不通呀!
怎麼辦怎麼辦?他完蛋了。
於是陸鬱之直接鑽進被子裏把自己捂住。
怯怯地狡辯:“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欺負了黑翼哥哥的……這是個意外。”
“反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陸鬱之只以爲是自己喝醉了,黑翼哥哥那麼好心地抱着自己送自己回房間休息。
可是他呢?
某蟲上腦,居然逼迫黑翼哥哥跟自己睡覺覺!
自己簡直太喪心病狂,喪盡天良了!
黑翼看着陸鬱之鑽進被窩裏的動作,只覺得小傢伙可愛至極。
嘖……那麼美味,又這麼乖巧的小傢伙是誰家的呀?
嗯,是他的,他已經在他身上蓋下了標記了。
“小渣男?打算用錢打發我?……嗯?”
黑翼眸光幽暗,看着被子上隆起的一塊。
伸手精準地隔着被子拍在陸鬱之的臀上。
“之之不是渣男……是別人我就用錢打發了,是黑翼的話……”
用錢可打發不了。
那可怎麼辦呢?
“嘖……不是我還能是誰?你還想是誰?”
黑翼眼底一冷,俯下身鑽進了被子裏。
一把摟住慫兮兮躲在被子裏的少年。
危險地靠近,發出了靈魂的質問道。
“……不不不,我不是,我沒有,只有黑翼,沒有別人了。”
陸?小渣男?鬱之趕緊解釋道,安撫好吃了醋的黑翼哥哥。
“嗯,你最好記住你今天的話,你既然Q了我,以後就是我的人了,懂嗎?”
黑翼寵溺地揉揉小奶狗一般的陸鬱之毛絨絨的腦袋,循循善誘道。
“咦……不對啊,是我Q了你,那不是應該你是我的嗎?”
陸鬱之一臉好奇寶寶地湊到黑翼的眼底,仰着小腦袋發問道。
那小模樣又奶又乖,惹得黑翼忍不住俯下身,緋色的薄脣印上少年殷紅的脣瓣。
“嗯,重新試試你就記得了。”
“不來了不來了,傷不起!”
陸鬱之一聽這話,反射性就想從牀上連滾帶爬地跑路。
下一刻卻再次被黑翼拉回來壓進柔軟的大牀裏。
“別跑,我陪你回憶回憶,免得鬱之賴賬。”
緊接着按住少年調轉了身子,讓他趴在牀上。
“……”陸鬱之:!!!
我特麼沒了,這輩子再也不喝酒了嗚嗚嗚。
很久很久以後,陸鬱之再睜開眼,只覺得肚子餓壞了,氣呼呼地踹了黑翼一腳,道:“我餓了!”
黑翼坐在牀邊,散漫地瞥了一眼像焉掉的氣球一樣的陸鬱之,道:“還餓?看來小鬱之還是一隻小饞貓呢。”
“滾,我是肚子餓了,昨晚都沒喫飯,中午也不喫,我要餓死了!”
陸鬱之哀嚎道,在牀上滾圈圈,撒潑打滾道。
“好了好了……我已經叫好了喫的,起牀吧。”
黑翼辦事從來面面俱到,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此刻打個電話,外面就上好了菜品。
陸鬱之磨磨蹭蹭地起牀,身子軟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