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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死亡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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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7章死亡日期

    書生說,剪紙作爲一種民間藝術,在世界各地都有流傳,廣爲傳播,是一門具有濃郁地方文化色彩的藝術。

    我們所知道的剪紙,來自於生活中經常看到的剪紙成品,無非是藝術品,窗花、囍字、福字等,多爲紅色,表示喜慶和祝福。

    卻不知剪紙術還能辟邪、招魂、求子、祭祀、詛咒、做替身......作爲一門巫術,不知道它從何時發生了角色的轉換。

    剪紙巫術最出名的一件事情,發生在某個朝代,一代君王被兵臨城下,朝中匱乏,再也派不出良兵上將來,眼看就要滅國。

    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城裏一羣剪紙藝人主動請戰,君王本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讓他們折騰,不抱任何希望。

    這一羣剪紙藝人並不拿着武器上戰場,而是快速的剪了許多紙人,這些紙人被帶到城門,一放到地方,它們就變成了活人,英勇無比!

    它們在戰場上橫掃敵方千軍萬馬,關鍵是它們毫髮無傷,打死了,不到一會兒就爬起來,繼續戰鬥,更別說剪紙藝人們還在不斷剪出小人投入戰場。

    如此下去,對方兵將多被累死,紙人大獲全勝。

    從此,剪紙藝人成爲君王的座上賓,剪紙巫術廣爲流傳,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誰也不敢幹涉,因爲,他們曾拯救了一個朝代。

    剪紙巫術越發猖狂,發展到了害人的地步,讓人苦不堪言,但是礙於統治者的干涉,以及巫術的詭異,誰也不敢把他們怎麼樣。

    剪紙巫術曾經風靡一時,猖狂一時,後來換了君王,開始整治,對猖獗以及爲非作歹的剪紙藝人一網打盡,不久,他們銷聲匿跡。

    幾百年的歷史長河裏,剪紙巫術曾經又慢慢的有了死灰復燃的跡象,好在已經不能興風作浪。

    近幾十年,剪紙更趨於藝術,不見巫術蹤影。許多地方已將剪紙術歸於非物質文化遺產類,讓它的身份得到提升。

    ......

    我和宏遠聽得津津有味,沒想到一張紙一把剪刀,竟然能成就一門巫術。

    “修爲傑是在搞剪紙巫術?”書生說完,口乾舌燥,喝了一大杯禪茶,“他一個搞生意的,怎麼做起這件事來?他的出發點是什麼?”

    “他當然不會靜下心來搞藝術。”我說道,“他一定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書生問:“你說他要轉行搞巫術?”

    “修爲傑現在無所事事,表面上還和我們說話,背地裏不知道怎麼恨我們。他從最高處跌落,中間沒有任何預警,他心裏的恨可想而知有多深。”我說道,“他的出發點很簡單,就是源於恨,爲了解恨,報仇。”

    書生說不至於如此,修爲傑不是這種拐彎抹角的人,他的商業帝國雖然坍塌,但是想要弄我們,根本不用如此繞彎子。

    “他會不會跟冥界那事有關?”我尋思着,修爲傑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插手冥界的事?

    “人被逼急了,會走向極端。”書生說道,“盯着,不要打草驚蛇。讓他們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那我就給他一個平臺,暗地裏監視着。”我說。

    宏遠小師父早就想說話,終於插上了話。他憂心忡忡地問:“他們把紙人貼在我們千佛寺,是要做什麼?”

    誰也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

    但是在佛寺裏搞巫術,這件事就是無法無天。

    而且,可想而知對方的實力不容小覷。

    因此宏遠纔會驚慌,他剛剛接手住持,就遇到這麼棘手的事情。

    他叫人來把寺廟徹徹底底清掃,又發現了兩個小紙人,其中一個是在佛鐘上。

    佛寺的大門、大殿菩薩的座子上、佛鐘上,分別都出現了小紙人。

    宏遠擔憂的說,對方這是要控制他們的千佛寺,這幾樣,都是千佛寺最重要的物件。

    書生讓他別擔心,但是要嚴防死守,有情況就通知我們。

    我們剛離開千佛寺,鍾小璃就打來電話,我以爲是約我喫飯,那邊卻傳來了她焦急的聲音。

    “易陽,我這邊有點狀況。”她語速飛快的說,“我收到一個快遞,裏面有一些東西。”

    “是什麼?”我趕緊問,心裏想着該不會是毒藥啊炸藥啊什麼的。

    “你快點回來,我在青年公館。”她着急地催促,“把車開到最快。”

    書生也要去看看,我們兩個飛奔向青年公館,我一直在想,小璃收到的郵件是什麼?

    到了一樓,我特意看了看修爲傑他們的房門,挨着幾個都是緊閉着的。

    鍾小璃在樓上看見了我們的車進來,現在已經急匆匆的飛奔下來,然後拉着我往樓上飛跑。

    我的桌子上,放着一個普通的快遞信封,鍾小璃臉色不好,她叫我自己打開看。

    我迫不及待的打開信封,裏面飄落下一羣小紙人!

    又是小紙人!

    而且,紙人上寫着字。

    鍾小璃讓我看小紙人上的字。

    我隨手拿起一個,上面是一個人的名字,還有一串數字,後面寫着一個日期。

    日期是未來的時間。

    我再拿起一個,也是一樣的格式。

    “你看這個。”鍾小璃把一個小紙人給我。

    這個上面寫着鍾小璃的名字,也是一串數字加一個日期。

    “你看懂了嗎?”鍾小璃急巴巴地說,“數字是每個人的生日,非常精確。後面的日期......我想,可能是死亡的日子。”

    “別亂說,不會的。”我安慰鍾小璃,“也許是誰的惡作劇。”

    “不是惡作劇。”鍾小璃說,“你知道嗎?這些全都是我們調查組的人,沒有一個漏掉的。每個人的生日都是那麼清楚......易陽,你難道不知道民間的剪紙巫術?這是一種比詛咒都要恐怖的巫術。”

    原來鍾小璃已經知道了剪紙巫術,我還想着先把她瞞着,不讓她驚慌。

    “我們調查組曾經接觸過剪紙巫術,也因此得罪過一羣剪紙藝人,他們曾經放出話來,說要找我們報仇,把我們團滅......”

    書生叫鍾小璃不要着急,把這件事從頭到尾說一說,她們不是調查過對方嗎?只要找到以前的案宗,順藤摸瓜,就可以找到他們。

    “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鍾小璃焦頭爛額,坐立不安,“這一批紙人上,最近的日期就是明天,那個同事是我最好的朋友童曼殊,我擔心她會出事。”

    童曼殊,就是那一次把我和修爲傑從調查局送到青年公館的那個包子臉女的,她是鍾小璃最好的閨蜜。

    “你怎麼知道,這上面的日期就是死期?”書生問。

    “在我收到郵件的時候,曼殊就接到了電話,電話是一個未知號碼打來的,對方明確說了,小紙人後面的日期,就是我們每個人的死亡時間。易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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