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關於婚禮這件事,裴杉杉確實沒有特別的想法。
她彷彿就像是被趕鴨子上架一般,明明還沒打算結婚的,過年回去聽她爸媽跟打游擊戰似得不停在她耳邊唸叨,也就稀裏糊塗的答應了。
至於日期,她爸媽還在看,總歸就是五六月那個時間段。
婚紗照的話,她去年和丹尼爾去加拿大拍了一組,她覺得是夠了,但丹尼爾覺得那次不算,便拉着她去了愛爾蘭。
愛爾蘭三四月的天氣不幹不燥,陽光明媚,卻不刺眼。
尤其適合旅遊拍婚紗照。
下飛機前,裴杉杉警惕道:“這個地方沒有你前女友什麼的吧?”
丹尼爾:“……”
他默了一瞬,似乎是在思考。
片刻後,斬釘截鐵的開口:“沒有。”
裴杉杉纔不信他:“反正也是你非想要拍,要真遇上你前女友了,就乾脆你們兩個拍吧,我成全你們。”
丹尼爾牽着她的手往前:“別想那種不可能的事。”
這次愛爾蘭的行程,除了拍婚紗照外,沒有別的安排,因此丹尼爾成天都陪在裴杉杉身邊,帶她去了許多地方。
裴杉杉拿着相機,沿途拍下了許多風景。
她最初學攝影那會兒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和自己的相愛的人,走過每一處山川大海,在每一個地方,都合照紀念。
等到老了翻閱相冊時,看到的是滿滿的回憶。
曾經的她,以爲能陪在她身邊做完這些事的人,會是李昂。
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一個,那時候還沒有出現在她生命裏的人。
裴杉杉轉過頭,用相機對準了正在接電話的男人,揚起脣角摁下了快門。
丹尼爾似乎是察覺到她的視線,側身看向她,眉梢微揚。
然後,裴杉杉看到他脣形微動,無聲吐出了幾個音節。
裴杉杉握着相機的手頓住,一時愣在了原地。
而丹尼爾朝她笑了下,繼續和電話那頭交談着。
四周微風和煦,裴杉杉只感覺自己的心在劇烈跳動。
他說的是——
“ILoveyou”
她承認,她是一個需要浪漫的人。
丹尼爾又是一個擅長製造浪漫的人,當然,這離不開一個海王的自我修養。
尤其是在這樣的天氣裏,本就充斥着幸福的氣息,他簡單的一句話,比所有的景色還要絢爛璀璨。
直到了這一瞬間,裴杉杉突然覺得,跟他在一起,哪怕最後會走到離婚那一步,也比她過往的人生要有意義許多。
至少,每個時刻,都鮮活的印在了她的腦子和心裏。
沒過一會兒,丹尼爾打完電話走過來:“這裏風大,走吧。”
裴杉杉照片也拍的差不多了,點了點頭,收起相機跟他一起離開。
走的時候,丹尼爾自然而然接過了她手裏的相機,另一隻手,牽住她的。
丹尼爾道:“這幾天去了這麼多地方,想好用哪個景了嗎。”
裴杉杉挑眉:“小孩子才做選擇,我都要。”
丹尼爾沒有意思停頓與猶豫:“那就都拍。”
裴杉杉:“……”
最後裴杉杉還是加上這裏,只選了三個地方。
不然她將成爲,第一個拍婚紗照被累死的人。
裴杉杉在拍婚紗照的時候,阮星晚也順利做完了月子,回到了星湖公館。
她剛進門,就感覺腿上一軟:“媽媽!”
阮星晚低下頭,看着面前的小傢伙,臉上的笑容擴大,蹲下身揉着他的腦袋:“寶貝,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她問江沅,江沅都還說不確定時間,要觀察。
周辭深從他後面出來:“今天上午。”
阮星晚道:“所以江沅是故意騙我的?”
江沅坐在不遠處,爲自己辯解:“你老公想要給你驚喜,別冤枉我啊。”
阮星晚眼睛彎起,起身撲到了周辭深懷裏,抱着他的腰:“謝謝你。”
周辭深低聲:“我一向認爲,行動比語言更實際。”
阮星晚:“……”
她沒好氣的在他腰上擰了一把。
周辭深笑了聲,握住她的手:“歡迎回家,周太太。”
雖然月子是做完了,但照顧孩子的人物似乎纔剛剛開始。
阮星晚月子裏營養補充的很足,導致奶水也很多。
一般別人懷雙胞胎都是奶水不夠,而且兩個妹妹的食量都不大,導致她時常感覺漲漲的,需要用吸奶器把多餘的吸出來。
月子中心的人告訴她,母乳的營養是最好的,她可以把多餘的存下來,給家裏的寶寶喝一點。
晚上,阮星晚喂完兩個女兒,感覺還有剩餘的,便坐在牀邊,熟練的使用着吸奶器。
周辭深回到臥室,打開門看見的便是這一幕。
聽見門口的動靜,阮星晚連忙側過身背對着他,有些羞又有些惱:“不是讓你晚點再回來嗎。”
周辭深朝她走近:“我什麼沒看過。”
阮星晚小聲嘀咕:“那能一樣嗎。”
她現在剛生產完沒多久,又要餵奶,即便在月子中心時,護士和許玥都把她照顧的很好,她每天幾乎就是躺在牀上喂孩子,躺累了就起來走走,她感覺成天忙裏忙慌的,不在狀態。
周辭深要在醫院照顧小傢伙,還要去公司,阮星晚本來都不讓他去月子中心的,但他還是去了幾次,不過每次都是,最多一個小時就被阮星晚趕走了。
所以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看過她了。
他坐在阮星晚旁邊,語調低緩:“不疼?”
阮星晚以爲他問的是刀口,便道:“早就不疼了,我……”
話說到一半,忽然發現他的視線落在的地方不對。
阮星晚:“……”
流氓。
周辭深擡了擡下巴示意,繼續道:“我說這個。”
阮星晚放下吸奶器,側身對着他去拿旁邊的紙巾想要擦拭多餘的奶水:“還沒有寶寶喫的時候疼呢。”
周辭深握住她的手腕:“別擦了。”
阮星晚回過頭,臉上閃過一抹疑惑。
周辭深喉結滾了滾,嗓音低沉緩慢:“我嚐嚐。”
阮星晚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嚐個屁啊嘗,這是小孩子喫的,又不是……
不等她拒絕,周辭深便已經俯身,如願以償的,開始品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