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前面那一羣穿黑甲的垃圾了沒有,黑甲軍!號稱大秦第一強軍,只要我們擊敗了他們,誰還敢質疑我們血騎衛是天下第一軍!兄弟們,有沒有把握幹掉他們!”方旭手舉大刀,一邊快速的騎着馬,一邊鼓舞士氣的說道。
“有!”
“燕國第一軍龍騎軍不是我們一擊之敵!這黑甲軍有什麼怕的,殺!”
“哈哈哈,好!要的就是這股氣勢,都給老子記住了,保護世子纔是第一位的,別給老子殺的太興起了!”方旭眯起眼睛,然後咬着牙大喊一聲。
“血騎衛!”
“有我無敵!”數百血騎衛齊聲喊道!
對面的黑甲軍就跟血騎衛是兩個極端,所有黑甲軍在看到血騎衛發起衝鋒的時候,沒有一絲的聲音,就好像所有人都是木頭人一般。
照常理說,騎兵天生剋制步兵,可是黑甲軍在面對強大的血騎衛時,竟然沒有一個人眼裏露出膽怯。在黑甲軍成名的路上,已經有無數的騎兵倒在黑甲軍的刀盾之下了!
而這一次,他們也想踩着血騎衛的人頭揚名天下!
可血騎衛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嗎?
葉灼坐在馬車裏,上下顛簸差點把葉灼肚子裏的隔夜飯都顛出來了,可是小命要緊!葉灼只能死死的抱住贏婷,他能感覺到懷裏的贏婷身子在不停的顫抖,不知道是因爲還是還是因爲傷心。
方旭剛剛鼓舞士氣的那一番話,坐在馬車裏的葉灼清清楚楚的聽到了,當聽見秦國爲了追捕他竟然連黑甲軍都出動了,葉灼的心裏不禁感到一絲膽寒。
雖然他對於自己訓練出來的血騎衛非常的有信心,可是秦國黑甲軍的威名也不是吹出來的,大秦的赫赫威名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黑甲軍用敵人的鮮血鑄就出來的。
看來秦國爲了留下他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不然絕對不會出動黑甲軍的。
“造孽啊!方旭,速戰速決!時間拖得越晚對我們越不利!”葉灼朝着外面大喊一聲。
“是!血騎衛,隨我衝鋒!”方旭揚起大刀衝向了黑甲軍。
黑甲軍明顯不是第一次直面騎兵,在見到血騎衛衝鋒之後,都不需要人下達命令,近一千黑甲軍站成了兩排,第一排把手裏的巨盾死死的插在地上,第二排的黑甲軍則用長槍頂住前方的大盾。
轟!
隨着漫天的嘶喊聲,血騎衛與黑甲軍第一次交鋒展開了!
方旭作爲排頭最先與黑甲軍接觸,血騎衛因爲身穿重甲,包括馬匹的身上也覆蓋着一層厚厚的盔甲,所以一旦衝擊起來,一向無往而不利。
直到,遇到了黑甲軍!
方旭的臉色微微一變,沒有想到第一波衝擊,竟然被黑甲軍給擋住了,雖然撞翻了不少黑甲軍,可是黑甲軍整體的陣型一點都沒有亂!
“別以爲我們血騎衛跟普通的騎兵一樣,我們可不僅僅只會衝鋒啊!”方旭大喊一聲,手中的刀狠狠的朝着面前的盾牌砍下。
咔嚓一聲,黑甲軍的盾牌竟然出現了一絲裂痕。
方旭臉上一喜,雙腿用力一夾馬肚子,戰馬喫痛,咧嘴大叫一聲然後再一次用力的奔跑起來。
方旭重新與黑甲軍稍稍拉開了位置,然後再次率領血騎衛發起了第二次衝鋒,而這一次方旭很有目的性,他朝着剛剛被劈裂的黑甲軍那裏瞄準了衝鋒!
咔嚓!
當方旭再一次衝擊黑甲軍的盾牌時,那塊盾牌竟然硬生生的被方旭衝碎了!方旭大喜,繼續拉着馬拼命的衝進黑甲軍的陣型裏面,只要把陣型衝亂了,那麼勝利的天平就倒向血騎衛這裏了。
站在不遠處的蒙建眉頭微微一皺,心裏對於景國的兵刃有些羨慕,他看的很清楚,其實黑甲軍的氣勢和實力並不比血騎衛差,可是在裝備上,竟然被這麼輕而易舉的碾壓了。
不過要是這麼簡單就被血騎衛衝出去了,那麼黑甲軍的威名也太不值錢了!
雖然方旭帶着血騎衛衝進了黑甲軍的陣型裏,可是所有黑甲軍並沒有慌亂,他們馬上切換陣型,用手裏的巨盾組成一個圓形,把血騎衛團團圍在裏面,然後不斷額縮小陣型。
“想要困死我們?就憑你們!”方旭咬着牙大吼一聲,竟然下令道,“全都給老子下馬!讓他們知道我們血騎衛可不僅僅是騎兵!”說完方旭直接跳下馬匹,在這樣狹小的範圍裏,只要戰馬沒有空間跑動起來,那麼坐在馬上反而是累贅。
所以方旭很果斷,一看黑甲軍竟然開始收縮陣型,立馬下令拋棄戰馬,改成步戰!
所有人對於血騎衛的印象都停留在騎兵上,可是要知道血騎衛一開始訓練可是按照步兵訓練的,就算後面改成了騎兵,可是一些正常的訓練並沒有拉下。
看到血騎衛全部丟棄了戰馬,蒙建心裏訕笑一聲,這個領頭的士兵不會是個傻子吧,誰不知道我大秦黑甲軍乃是最強的步兵,這個時候跟黑甲軍硬碰硬怎麼會有勝算啊!
可是蒙建還沒有得意多久,就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這血騎衛對於步戰竟然也熟悉無比,在黑甲軍的包圍中,不僅沒有慌亂,反而漸漸的可以頂着黑甲軍的壓力開始朝着城門口突破。
蒙建倒吸一口涼氣,“真是怪物啊!今日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把這些人全部留在這裏!”
蒙建承認自己被血騎衛嚇到了,這樣一支隊伍如果壯大起來,絕對是所有敵人的噩夢,雖然知道這裏的血騎衛並不是景國所有的血騎衛,但是蒙建相信,這些人都是精英,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培養出來的。
削弱敵人就是壯大自己!
坐在馬車裏的葉灼閉着眼睛心裏在暗暗祈禱,如果血騎衛不能突圍出去,那麼葉灼可不相信自己真是什麼氣運之子,在這樣的絕境之下還能存活下來。
所以自己的命運,只能靠他們了!
方旭頂着黑甲軍的重重包圍,一步步帶着血騎衛朝門口突圍,每一步都走的無比的緩慢,因爲敵人在用生命阻攔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