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文大喫一驚,本能的覺得大事不好,剛想開口呼救,呼延覺眼疾手快,直接一把掐住唐靜文的脖子,薛定仁好歹是武將,慌亂之中想要拔刀反抗,可是剩下的頡族人怎麼會給薛定仁機會呢。
身後的頡族人直接把放金子的箱子倒在了地上,箱子的表面上裝的是金子,可是下方放的全部都是兵刃。
呼延覺單手微微一用力,文人出身的唐靜文直接脖子一歪,瞪大着雙眼嚥了氣。
而薛定仁在十幾個頡族人圍攻之下,僅僅抵抗了數秒就被亂刀砍死。
“族長,接下來怎麼辦?”
呼延覺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放號令讓其他人開始行動!今天我就要整個崇山城雞犬不留!”
然後呼延覺直接帶着族人衝了出去,郡守府的士兵們都沒有反應過來,爲什麼好好的頡族人就叛變了,在慌亂之中他們那裏是早就有準備的頡族人的對手。
整個郡守府在瞬間變成了血的海洋。
處理完郡守府之後,呼延覺立馬吹響了頡族專門的號角,隱藏在城門口的頡族人立馬殺了出來,直接奪取了城門的控制權,然後打開了城門。
城門外完顏烈帶着自己部落的人紅着眼直接殺進了崇山城,這一刻整個崇山城陷入了慌亂,頡族人見人就殺,毫不留情。
自從臣服了燕國之後,這些年頡族人沒有少被燕國人欺壓,長時間的積壓讓頡族人心裏充滿了仇恨,這一次他們紅着眼就算是手無寸鐵的百姓都沒有逃過他們的屠刀。
一邊倒的廝殺整整持續了一個多時辰,等到整個崇山城沒有一個燕國人的時候,頡族這才停了下來。
“把這些屍體都處理掉,以崇山城爲根基,咱們暫時修養一下,三天後大舉進攻!”呼延覺站在郡守府門前說道。
“呼!呼!呼!”頡族人都瘋狂的大叫着。
看着站在臺前的呼延覺,完顏烈第一次覺得或許自己真的比不上呼延覺,至少讓他帶人潛伏這麼久,給燕國人當狗,只爲了在合適的時候反咬燕國一口,完顏烈自認自己做不到。
......
燕京,燕國的皇城。
當今燕帝項安收到了庸御關的戰報,氣的狠狠的一把掀翻桌子。
“好一個徐道凌!好一個逍遙王!好得很!隱藏在朕的身邊十年!整整十年!虧的朕把他當亞父,竟敢背叛朕!秦國!朕一定要滅了秦國!”
朝堂底下跪了一地的人,其中好多人至今都不敢相信前方傳回來的消息,堂堂燕國國師徐道凌,竟然會是秦國早就死去的逍遙王!
再坐的有不少人都瑟瑟發抖臉上直流冷汗,他們都是由徐道凌一手提拔上來了,現在徐道凌叛變,不知道燕帝會不會對他們下手啊!
天地良心,他們是真的不知道徐道凌還有這一層身份....
項安黑着臉一步步走下皇座,看着地上跪着的一大羣臣子,項安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感到心寒。
堂堂最強帝國的燕國,竟然早就被敵人打進內部而不自知,如果不是這一次徐道凌主動暴露,項安不敢想象若干年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尤其是現在看着滿朝文武,其中有一大半都是徐道凌這些年提拔上來了,你讓項安這個皇帝怎麼辦?
留着吧,擔心這些人中有徐道凌安排的後手,要是再這樣在關鍵時刻反水一波,燕國真的喫不消了。
可要是不留全部殺了,那麼燕國的朝堂就癱瘓了。
項安一下子陷入了兩難的境界。
“這也是你的安排嗎?你知道朕會陷入這樣兩難的地步,所以你早就有這樣的打算!”項安咬着牙自言自語道。
當項安路過每一個臣子身邊,那個人就會趴在地上不敢動彈,現在誰都不知道陛下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如果僅僅是貶出朝堂,雖然失去了榮華富貴有些可惜,但是至少還留着一條命。但是要是陛下下了狠心想要把所有的不安因素全部解決,那麼....這裏大半的人都會慘遭毒手。
當然,最好的結果就是項安當做不知道這件事情。
“呂展滔,你這個兵部尚書可是徐道凌一手提拔上來的,你告訴朕,你真的不知道徐道凌的身份嗎?”
被點名的呂展滔立馬匍匐在地上,身子色色發抖,聲音都帶着哭腔解釋道。
“陛下,陛下我真的不知道啊,如果我早知道徐道凌是大秦安插進來的內奸,臣早就殺了他了啊!陛下,臣對燕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啊!”
項安冷眼看着不停用頭搶地的呂展滔,自嘲的笑了笑,然後繼續向後走去。
呂展滔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
“武安侯,嘖嘖,朕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你這個爵位就是徐道凌幫你爭取的,這可是大恩啊,怎麼,有沒有考慮去投奔他?”
武安侯被嚇了一跳,這個時候被陛下點名可真是要命啊!
他學着呂展滔一樣用頭不停的以頭搶地,鮮血流的滿臉都是。
“陛下,陛下我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臣祖上三代都爲了燕國而死,臣如果知道徐道凌的真實身份,臣絕對不敢跟他一起苟同的啊!陛下,相信我啊陛下!”
項安冷着眼一言不發,偌大的一個朝堂,項安不知道現在還能相信誰!
“秦國!景國!不滅這兩國,朕心難安!長潼關三十萬大軍一舉之間化爲烏有,這是重罪,傳朕旨意,告訴英繼蠡,朕可以再給他一個機會,半年之內不能攻下景國,朕數罪併罰,讓他提頭來見!”
項安一甩袖子,然後氣呼呼的重新坐回龍椅之上。
“還有那個嶽忠!庸御關從來沒有被人攻破過,他把我們燕國的門戶直接拱手於人!朕必須殺了他以儆效尤!”
“陛下,嶽忠雖然有罪,可是他也不失爲一名優秀的將領,更何況他現在帶着庸御關的士兵們正在南悅城抵擋燕軍,他早就心存死志,他的來信臣看過,他言明,不論南悅城能不能守住,他都不會活着回來了。既然這樣,陛下又何必趕盡殺絕呢....臣怕士兵們寒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