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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垂拱殿見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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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是本宮的錯~”葉炆點了點頭,因爲葉灼一直表現的跟正常人一模一樣,他都忘了葉灼可是一個病患。

    想到這裏,葉炆便耐心的爲葉灼解釋道,“你沒有見過太后,是因爲太后信道,在皇爺爺駕崩之後,太后便一直呆在靜心殿中,爲天下而祈福。每年除了大壽,太后從來不出靜心殿。”

    “而我母后....”葉炆提到皇后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悲傷,“我母后自從生下我之後,便一病不起,以往還能下牀走動走動,可這幾年病越發的嚴重了,御醫說,母后不可輕易下牀,會邪風入體,所以爲了母后的安危,就連我也很少能去乾寧宮看望母后。”

    看的出來,葉炆提到皇后的時候很是內疚,或許是因爲皇后的病是從他出生後纔有的,因爲這個,葉炆一度非常的自責。

    葉灼一想到現在的醫療水平,就連感冒發燒都是大病,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葉炆。

    葉灼剛想說些什麼,卻見葉炆對着他搖了搖頭,“行了,安慰的話就不要說了,母后沒事的,御醫說,身子可以慢慢調養,肯定要康復的一天,我前兩天還去見過母后,母后還跟我說話來着。”

    葉灼點點頭,然後有些惋惜,“那便算了吧,原本我還打算靠着皇后或者太后,逼着陛下請你回宮呢,看來要另想他法了。”

    “沒錯,雖然我也很想讓父皇認錯,可驚動母后和太后實在不應該。”

    “那好吧,明天我跟你一起進宮,去見見陛下,父與子哪有隔夜仇的。時間不早了,我帶你去臥房休息吧~”

    一夜無話。

    第二天,葉灼難得的早起了一次,因爲他知道景帝平常很忙,出了一大早的朝會,還要批

    奏來自各地的奏章。想要有機會跟景帝說話,也只有趁着景帝剛下朝,去垂拱殿的這段時

    間。

    坐着壽王府的馬車,葉灼和太子葉炆早早的就等候在景帝下朝必經之路上,一路上,葉炆還滿臉的不樂意,在他看來,這樣主動來找父皇,有些丟人!

    葉灼那是連哄帶騙,這才把太子帶回了宮裏。

    “我告訴你,你要不想跟陛下說話,那就一句話都別說,到時候全看我的,我自由辦法讓陛下支持你繼續種土豆!”

    葉炆眼睛一亮,對於葉灼的話他從來深信不疑。“那更好,本宮還懶得跟他說話呢!哼。”

    看來太子的氣還沒有消~就跟他臉上的巴掌印一樣,沒有個三五天,肯定消不了。

    景帝剛剛下朝,身後跟着大太監張敬。

    走在返回垂拱殿的路上,景帝深深的感嘆道,“朕每日重複着同樣的生活,真是可悲啊~”

    出了寢宮就是垂拱殿,除了垂拱殿就是大殿,景帝每天的時間都安排的滿滿的,有時候,甚至連休息都是一種奢望。

    年紀還不算太大的境地,因爲操勞,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老上十歲,都已經開始有不少花白的頭髮了。

    張敬微微的朝着景帝鞠了一躬,“陛下爲了天下而操勞,實乃明君是也。”

    景帝揹着手走在前面,笑罵道,“你個老貨整天明君明君的掛在嘴上,說了幾十年了,也從來沒有變過,就算你不說膩,朕都已經聽膩了。”

    說完,景帝又接着嘆了一口氣,“明君...古往今來,真的能稱得上明君的又有幾人呢?是否稱得上明君,可不是朕說了算,那得千百年後由世人評論。”

    雖然被景帝罵做老貨,可是張敬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樂得自在。

    平時的景帝永遠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就算是大臣們做錯事,也鮮有怒罵的時候,可自己呢,經常會被景帝罵做老貨,這是一種殊榮,是一種景帝對自己親近的殊榮。

    景帝剛說完,一個擡頭就看到了不遠處壽王府的馬車,還在疑惑,葉汕此時應該已經回府了,怎麼馬車還在這裏的時候,就看到葉灼拉着太子從馬車上下來,然後緩緩的朝着景帝走過去。

    “臣葉灼拜見陛下~”葉灼朝着景帝很是恭敬的拜了一拜,然後用手拉了一把撅着脖子不肯低頭的葉炆。

    “還愣着幹嘛啊,快行禮啊!”葉灼用力的拉了拉葉炆的衣袖,可是葉炆一見到自己的父皇,就想到昨天自己遭遇的羞辱,倔強脾氣一上來,葉灼都勸不住。

    景帝深深的看了一眼葉炆,然後微笑着朝着葉灼問道,“朕聽聞灼兒被禁足於王府,竟然怎麼來宮中了,你父王可沒有過已經解了你的禁足令了。”

    葉灼也深知景帝並不會在這種小事上面跟自己斤斤計較,故此一臉親暱的扶着景帝,然後笑說道,“昨日太子跟陛下大吵了一家,半夜來到臣的府中,臣深知陛下行事肯定有一定的道理,故此,臣也好好的勸說了一番太子,這不,今日臣是親自送太子回宮的。”

    葉炆聽了葉灼的話剛想反駁,就被葉灼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因爲出於對葉灼的信任,葉炆就算不甘心,也只能悻悻的縮回了脖子。

    景帝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葉灼,自己的兒子什麼性格,景帝養了十幾年了,心知肚明,要說葉炆被葉灼說服,景帝還真不信,自己兒子臉上現在就寫滿了不屑。

    但是景帝沒有拆穿,繼續由葉灼扶着,朝着垂拱殿走去。葉炆則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跟在身後。

    葉灼跟着景帝來到了垂拱殿,這個傳說中景帝專門處理朝事的宮殿。

    一進門,葉灼就大失所望,跟恢弘的大殿比起來,垂拱殿簡直就是茅草屋,不僅沒有豪華的雕塑,也沒有葉灼想象中的金碧輝煌。有的僅僅只是幾張紫檀木做的桌椅,還有不遠處一個大大的暖爐。

    景帝眼見,一眼就看到了葉灼臉上的失望,隨即笑道,“怎麼,朕的垂拱殿就這麼令你失望?”

    葉灼訕訕的擡頭看了一眼景帝,發現景帝並沒有生氣,反而像是用長輩看待小輩的語氣在跟自己說話,便也大膽了起來。

    “稟陛下,確實有些失望,在我的印象中,皇帝就應該出行坐九馬,睡臥金蟬絲,垂坐珍珠玉。而這裏....最值錢的也就這幾張紫檀木,雖然紫檀木也算名貴,可跟陛下的身份比起來,還是有些寒酸啊。”

    葉灼嘖嘖了兩聲,竟然真的對着垂拱殿評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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