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寅的回答雖然沒能直接證明什麼,卻讓我心中一動,就那麼一瞬間突然從腦海中冒出個大膽的計劃來,若能成功話不但可以一舉消除身邊所有隱患,而且還能替奚家解圍,順帶着把馮爺的仇也報了。
“徐總,還是那句話,人不爲己天誅地滅,當然,你要想爲徐家殉葬那由着你,不過在我看來你那位大哥並沒有把你當兄弟看待,說到底血緣關係這種事”很誅心的一句話,點到爲止即可。
徐寅沉吟片刻,在電話那頭重重的嘆了口氣,“其實我大哥做的這些我能理解,子銘是他唯一的兒子,現如今弄不好還會落個殘疾,他如何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兒子遭受牢獄之災”
我暗暗冷笑,心說就衝徐子銘做的那些事,足夠槍斃好幾回了,還奢望享受牢獄之災這種待遇
“賬本我會盡快想辦法,你姐姐的事至少現在徐家還在竭盡全力去查,一旦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徐寅似是自言自語,語氣中滿是蕭瑟頹然之感,“人非草木,我也是該爲老婆孩子好好打算打算了。”
說完之後又等了片刻,見我沒吭聲,徐寅掛了電話。
徐寅最後那句話讓我唏噓不已,不管是壞人還是惡人終歸還是有溫情的一面,我不由的想起還躺在病牀上的父親,還有小小那丫頭。
這些人既然對我姐姐下手,誰知道還會不會盯上其他人,比如與我關係親密,或者曾經關係親密的。
我想了想,趁着葶薴還沒回電話的功夫,撥通了餘經理的電話。
這個點正是酒吧生意最火爆的時候,手機響了半天餘經理才接,沒等我開口,他就搶着跟我彙報最近盤下來的那處會所的重新裝修情況。
“甯浩,我算了算,裝修需要兩個多月,人員培訓我已經着手開始準備了,我想着最好能趕在國慶之前開業,到時候你一定要抽空回來一趟”
聽他滔滔不絕還想往下說,我只得趕緊打斷他的話,“這事等以後再說,我跟你說點急事。”
“什麼事,你說。”
“我姐姐剛纔被人綁架了,我怕對方還會向與我有關的人下手,所以你自己注意點。”
一聽這話餘經理笑了,隨即意識到此刻發笑有些失禮,又急忙說了句抱歉。
“我你就別擔心了,你知道外面現在是怎麼說我的嗎”沒等我回話他又自己答道,“如今很多人都在傳,說是我逼走了你,還把酒吧佔爲己有,甚至連你的女人都給搶了我都成了你的仇人了,誰還會來找我的麻煩”
餘經理的話讓我哭笑不得,“我的女人不會是指石瑤吧聽這意思你已經得手了老實交代,是不是滾過牀單了”
話一出口我才察覺到旁邊還坐着馮笑笑,餘光不經意的掃了她一眼,這丫頭雙頰泛紅,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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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電話那頭的餘經理直接沒理這茬,“你那邊要人手不要不我從保安裏抽幾個手腳利落的過去幫你”
“又不是打羣架,要那麼多人手幹嘛,再說了,就酒吧那些傢伙,加在一塊也不一定是栓子的對手。”說到這我頓了頓,“醫院那邊我到不太擔心,icu病房一般人也進不去,就算能進去也沒人會擄一位毫無意識的病人。”
“你擔心蘇小小”
餘經理不愧是老江湖,我才說了一半他就猜透了我的心思,這讓我有些尷尬,畢竟與小小那一段不清不楚的關係他是知道的。
“對,最好讓她暫時躲起來避避風頭,雖然對她動手的可能性不大,不過還是要以防萬一。”
“我明白了,正好她這會就在隔壁財務室幫忙,我馬上親自安排一下,其實,小小”說到後面餘經理開始吞吞吐吐。
“有話直說。”
“小小想去意大利學服裝設計你是知道的,其實她學習簽證早就辦好了,那邊也都聯繫妥當了,可她一直拖到現在唉。”
餘經理的話讓我啞口無言,嗓子眼就像被什麼東西堵上了似的,蘇小小爲何遲遲沒去意大利連他都看出來了,這丫頭的心思我又如何不懂。
最難消受美人恩,對於蘇小小我是有愧疚的。
“行了,我去安排一下,你自己也注意安全”又嘆息了一聲之後,餘經理掛了電話。
“看吧,多情惹的禍,你們男人啊”
“都不是好東西是吧”一旁的馮笑笑終於逮到機會,正想嘲諷幾句,卻被我直接把話頭搶了過來。
“知道就好”馮笑笑翻了個白眼。
“那你們女人怎麼還趨之如騖有時候還會爲了同一個男人掙得頭破血流”
“那是因爲因爲那些女人都瞎了眼”馮笑笑惱羞成怒,就像剛被男人甩了似的,瞪着眼憤憤的說道。
我看了看時間,接近十一點半了,葶薴那邊也不知出了什麼問題,遲遲沒回電話,同樣的,恆爺和鬱總那裏也沒任何消息,倒是小九臉色陰沉的從陽臺走了回來。
“小姐,咱們有個兄弟失蹤了”他快速走到馮笑笑身邊,聲音壓的很低。
馮笑笑一愣,“失蹤就失蹤唄,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要麼是偷了場子裏的錢溜了,要麼是欠了高利貸換不起跑了,這事又不是沒發生過。”
“不是的”小九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又沒外人”馮笑笑又是一瞪眼。
小九忍不住的瞄了我一眼,這才緩緩說道,“那小子昨晚喝醉了跟人吹牛說今天要幹票大的,見沒人信又說是去綁個女孩,別人只當是醉話也沒在意不過今晚這小子就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