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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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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的是,直至午後,一切風平浪靜,預想中的風暴並沒來臨,不過醫院那邊倒是傳回來消息,徐海這混蛋有點慘,吞下去的玻璃碴子劃破了腸子刺穿了胃,醫生剖開腹部時,滿肚子血水,想想也怪嚇人的。

    儘管如此,徐海還是撿回來一條命,鬼門關走了一圈,硬生生又跑了回來,這可能就是常言說的壞人活千年,好人不長命吧。

    與齊局還有劉隊緊張了一上午,結果屁事沒有,三個人分析了半天也沒分析出個結果來。

    血書這事到不是作假,徐海的確咬破指頭在自己貼身背心上寫了幾行字,被誰從看守所遞出去的也都查到了,一個在看守所當了十幾年差的老人,也不知收了誰的多少好處,拼着一身官衣不要竟做出這種事來。

    反正對方都交代了,是他親手交給省內某位知名記者的,至於爲何這麼做,又是聽了誰的指使,卻是一個字不肯透露。

    所以齊局纔會如此焦急,這事雖說是誣陷,可喫瓜羣衆哪會了解真相,這前有血書控訴,後有把自己送進搶救室的苦肉計,只要爆光出去,絕對會引來一邊倒的輿論斥責,畢竟絕大多數人都是同情弱者的,這事很容易操作成百姓無辜蒙冤,官商勾結意圖陷害之類的新聞點來。

    徐海的計謀有點老套,但是管用,輿論的作用不可小覷,雖說不能代替法律,可很多時候還是能影響到司法審判的結果,而且這樣以來,必定就要延期開庭,徐海雖兵行險招,卻給自己贏得了時間。

    不過蹊蹺之處在於,是誰裏應外合在幫他,上回在市局逃脫就是有人幫忙。喫一塹長一智,這次齊局特意找了一批經驗豐富作風嚴謹的老人,本以爲可以高枕無憂了,哪曉得又鬧出這種事來。

    “有沒有可能是姓卓的乾的”不知爲什麼,心裏總把這事與卓贇的老子聯繫在一起,中午跟着齊局劉隊就在市局的食堂混吃了一頓,三人悶頭喫着也不怎麼說話,早前幾個小時一直在分析,也沒有任何頭緒,這會每個人腦子都亂糟糟的。

    “這不可能”齊局一聽就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放下筷子喝了口水之後才繼續說道:“老卓那人我瞭解,不管任何事,他的唯一選擇就是喜歡用政治手腕去解決,這種偷偷摸摸的小動作不是他的風格,再者來說,他巴不得徐海死,怎麼還會想法設法去救他。”

    齊局的話得到了劉隊的認同,他也皺着眉頭補充了一句:“更重要的是現如今這案子上上下下都盯着,以他的政治頭腦,絕不會在這種時候做出這種事來,就算要私下報復,也會等到風平浪靜大家都不關注此事時,或許是半年,又或者是一年以後,那會徐海該判的早就判了,就算在監獄裏出點事,也不會鬧出太大的動靜來。”

    兩人說的似乎都有些道理,可還是不能打消我心中的疑慮:“不是越懷疑不到他的時候,纔是這麼做最佳時機麼,你們想想,若是徐海死了,他報了仇,再把那份血書抖出來,到時候死無對證,輿論鋪天蓋地而來,咱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你是說正是因爲徐海沒死成,所以

    對方纔按兵不動”齊局與劉隊互望一眼,皆是有些心驚,我不懂政治,站在我的角度則不容易受到那些因素的影響,或許看待事情的角度更準確清晰。

    “甯浩,按你這說法,這一石二鳥之計也夠狠的”劉隊長倒吸一口冷氣說道,看樣子越琢磨越覺得我說的有道理。

    “齊局,事實要真是如此,咱們怎麼辦”劉隊轉頭看向齊局,有點擔心的問道。

    齊局的臉快變成了一個苦瓜,彷彿被眼前的這些事給折磨的瞬間老了十歲,他用手捻着眉心,半晌之後才吐出一口氣說道:“眼下這形勢還能有什麼好辦法,唯一稍稍對咱有利的是看守的那份筆錄,好歹能證明此事是有人故意栽贓,不過效果有限,一旦如甯浩所說,這事要是被捅到媒體上,光那些口水就夠淹死咱們了。”

    齊局顯得有些無奈,劉隊聽了也頹然不已,倒是我心裏一動,試着問道:“既然知道了那個記者是誰,能不能想辦法把那份血書弄回來,沒了這最有利的“證據”,就算那記者再厲害,全憑空口白牙,又有幾個人會信,何況這種事鬧出去影響太惡劣,沒有十足證據的情況下,誰敢與他一起折騰這事”

    二十一世紀都快過去五分之一了,徐海這混蛋弄這麼一齣戲,血書這玩意雖說有點兒戲,不過有一點不得不承認,這可比什麼普通的投訴信之類的更能博人眼球,試想,一個人得被嚴刑逼供到什麼份上纔會走投無路這麼做。

    “去偷還是去搶這可是違法的,我們是執法者,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那不是與徐海之流沒任何區別了嗎雖說你的主意到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齊局正氣凜然,說出來的話更是擲地有聲,連附近幾桌正在用餐的警察也都投過來欽佩的眼光,可這老狐狸爲什麼最後還要補充那麼一句,聲調也瞬間小了許多。

    說完之後,他就目光灼灼的盯着我,劉隊稍一琢磨之後,也看向了我,顯然是明白了齊局的用意。

    “你們不能知法犯法,這意思我就可以了是吧”老狐狸的那點小心思我一眼就看透了,這擺明了是想讓我想辦法。

    “甯浩,誰說讓你犯法了,你要真敢犯,我第一個帶人抓你”齊局臉色一正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難道是我想錯了齊局的態度弄的我一頭霧水。

    “血書本就是惡意中傷歪曲事實的東西,已經觸犯了法律,要是某些人利用它試圖控制輿論,破壞安定團結,這更是不能容忍的,礙於職業和所處的位置,有些事我們不能做,可你”說到這,齊局適時的住口不往下說了。

    感情說來說去還是想讓我去偷唄,這不過換了個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說法。

    “這可不行,這種違法的事,您知道了可是要第一個帶人來抓我的。”

    “這種事不管誰做,那定然是機密,我們怎麼可能知道”齊局臉都不紅的回了一句。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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