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看見傅愉起身去洗手間的時候,他就知道藥效發作了。
於是他藉口也去上洗手間,跟了過來。
許言知道只是光一點還不夠,所以他找人要的是最強烈效果的。只是那麼一點,就算是傅愉,也會中招。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手段不光彩,可能還會惹怒傅愉。
但是許言管不了那麼多了,他那麼喜歡傅愉。而且,只要他們發生什麼,難道傅愉的那個男朋友也不介意嗎?
許言看見傅愉站在盥洗盆那,無論是身高,還是身材,都十分符合他的審美。
傅愉太優秀了,不光是他的家世。他的臉蛋,還有自身的本事,在同齡人中,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人。
許言走了過去。
他看到了傅愉在鏡子裏,略微薄紅的臉龐,還有那雙深邃有點墨藍的眼眸。
傅愉祖上有國外血統,到他這一輩混得並不明顯。
但是傅家的基因都很優秀。記住網址
許言甚至能想象到,傅愉脫下衣服後是什麼樣子的。他心情有點激動的上前,假裝體貼的關心道:“傅少,怎麼了?你哪裏不舒服?”
傅愉擡起眼眸看了過來,他本來就極爲的俊美,那張臉雖然十分漂亮,但並不絲毫的陰柔。
而是一種雄性十足的美。
更何況現在的傅愉還喫下了他的藥,那張臉微微薄紅,原本疏離冷淡的臉,更是增添了一種性冷淡的欲。
饒是許言看過這張臉很多次,都不由屏住呼吸。他的眼神開始變得無比的癡迷起來,就在他要上前去扶傅愉,然後按照計劃行事。
把傅愉給帶離這裏,然後再去開房的時候。
傅愉卻是低着頭看着他,然後往後退了一步,俊美的臉龐雖然薄紅,但是眼神卻是無比的清醒。
許言仿若被一盆水給澆了下來。
他看着對方無比冷淡的目光。
甚至有種錯覺,就好像傅愉知道他在做什麼一樣。
許言渾身發冷還沒一會兒,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傅愉?”
他轉過身。
就看到了那個叫寧書的俊秀男生,走了過來,然後對着他點了點頭,叫了一聲:“許少爺。”
許言轉過頭去,寧書怎麼會過來?
他看到了傅愉後退一步,然後朝着旁邊靠了一下,臉龐上薄紅加重。垂下眼眸,聲音也開始變得不對了起來:“..寧寧。”
高挑俊美的男生伸出手。
寧書上前一步,他個子雖然沒有傅愉那麼高,但去扶他是綽綽有餘的事情。
傅愉的手搭上他的胳膊,呼吸有點灼熱。
他垂着眼眸,語氣淡淡地道:“先帶我離開這。”
寧書回神,自然也知道了傅愉大概是身體不舒服。於是他對着對面的許言說了一聲讓讓。
許言的眼睛近乎瞪着他扶着傅愉的那隻手上,然後勉強的笑了笑說:“你一個人會不會忙不過來,傅少身體不舒服,我也來出一份力吧。”
寧書不說話,他覺得許言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但是他卻又不知道怎麼拒絕對方,畢竟這是傅愉的生日,而對方還有可能是傅愉認識的朋友。
就在這個時候。
傅愉冷淡的聲音傳了過來:“不用。”
許言的臉色一下就拉了下去。
傅愉的身體有點滾燙,但他還是站直了身體。
寧書注意到他垂着眼眸,臉上的薄紅更甚,淡淡地繼續道:“麻煩你告訴給許逸他們,今天的生日就到此爲止。”
.....
寧書同着傅愉一起上了車,司機看了傅少跟他的男朋友一眼,倒是沒問什麼。
因爲傅少看上去似乎有點不對。
寧書有點茫然,他覺得傅愉好像生病了。
但似乎又不太像。
傅愉垂下眼眸,眼睛有點發紅,又有點剋制。他俯身下來,垂首在寧書的身上,語氣淡淡地道:“有人在我的酒裏,放了藥。”
寧書愣了一下,然後很快想到了許言,還有對方種種的反應。
再看看臉色薄紅,俊美無比的高挑男生。
那雙眼睛,第一次看着寧書,讓他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傅愉俯身下來,開始親吻着他,力度帶着加重。但是親吻了好一會兒,他便放開了寧書,對着司機說:“...在前面的那個路口停下。”
他語氣一如既往的優雅冷淡。
但如果不是他聲音裏的啞。
寧書也會覺得傅愉現在的正常的。
司機說了一聲好。
寧書卻是意識到了什麼,傅愉擡起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如果你繼續待在車上,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放你下去。”
說完。
傅愉便收回了手。
他垂下眼眸,不再看寧書一眼。
臉龐薄紅,但是氣質看上去卻是十分的淡漠。
但寧書知道,傅愉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冷靜雲淡風輕。
他張了張口:“那你呢?”
寧書深呼吸了一口:“這個藥,可以看醫生嗎?”
傅愉的眼眸望了過來,帶着一種深邃的重色:“我已經吩咐私生醫生過來了。”
他繼續薄脣微張:“我說過,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
寧書也看過電視劇裏這種劇情,還有小說裏的。
誇張了點說,那些劇情都是需要用那種方法解開的。
但他在現實還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洗冷水澡?
但是寧書也知道洗冷水澡並不是什麼明智的決定。
司機停了下來。
寧書沒有下車,他抿了一下嘴脣,說:“傅愉,我沒有說我不願意。”
....
寧書確實是帶着一點愧疚的心理的,因爲他把傅行舟當成了傅愉。
所以跟傅愉這件事情,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難以接受。
而且他們已經交往了半年多。
寧書也知道,這層關係遲早要突破的。
但是他也沒有想到,進到傅家,一晚上也沒能出來。
....
這不是寧書第一次來傅愉的房間。
卻是他在這裏留得最久的一次。
傅愉推門進來的時候。
寧書側過身,看到了鏡子裏的自己。他微微抿脣,隨即別了回來。
傅愉走了過來,然後彎腰。
親了一下俊秀男生的額頭:“昨天抱歉。”
寧書知道傅愉說的抱歉是什麼意思,他耳朵忍不住滾燙了起來,腳趾也跟着一塊蜷縮。
傅愉似乎很喜歡他這個樣子,垂下眼眸。
又親了他一下。
他的視線不經意地落在了男生的脖頸上,還有鎖骨那裏,隨即收回來。
傅愉低下頭,將人給抱了起來:“我會負責的。”
寧書覺得負責用在男生身上可能不太合適,於是他搖搖頭地說:“...我是自願的,不用負責。”
他也不想用這樣的事情來作爲一種要挾。
傅愉卻是抓着他的手道:“我說的負責不是因爲我們發生這樣的事情,而是因爲。”他垂下眼眸,語氣淡淡地道:“我想對你負責,因爲我愛你。”
寧書臉頰發熱了起來,他張了張口,想詢問昨天生日上的事情,但又想了想,覺得傅愉自己心裏清楚,再加上只有那些個人。
還是傅愉的朋友圈子。
傅愉自己會處理好,於是他把話語給嚥了下去。
覺得這件事情大概跟許言脫不了什麼干係。
....
寧書第一次在外人這裏留宿,昨天回來的時候,傅愉直接把他帶到了臥室裏,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看其他人的神情。
下來的時候,他不由得看了看那些傭人的神色。
那些傭人卻是沒什麼異樣。
寧書微微抿脣,心裏鬆了一口氣。
他不由得低下頭去,儘量忽視那種令人羞恥的感覺,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最後跟傅愉回到學校的時候。
寧書的這種感覺一連維持了兩三天,甚至不敢同傅愉的眼神交流,只要堅持那麼幾秒,他可能就會率先敗下陣來,然後率先轉移。
倒是傅愉一直注重他的感受。
第一天回到宿舍的時候。
便走到寧書牀邊,然後彎腰下來,摸了摸他的額頭。
寧書睡得迷迷糊糊,忍不住睜開眼睛,看到了那張俊美漂亮的臉龐。
他沉默了一下,聲音帶着一點軟意地道:“...傅愉?”
傅愉垂着眸子望着他,語氣淡淡地道:“怕你發燒,不過現在體溫正常。”
寧書有點茫然,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似乎不太明白,爲什麼傅愉要擔心他生病這件事情。
像是看出他的困惑。
傅愉坐在他旁邊,然後開口道:“聽說沒處理好,會生病。”
寧書:“.....”
他忍不住閉上眼睛,然後把自己的臉給蓋了起來,輕輕地道:“...我只是困了。”
寧書控制不住自己的睏倦,所以回來便止不住的想睡覺。
傅愉俯下身,親了一下他的額頭,捉着他的手指道:“你睡。”
寧書翻過身去,滿腦子都是傅愉剛纔的那句話。
他忍不住睜開困惑的眼睛,察覺到傅愉坐了回去。這才從旁邊拿出了手機,在看到網上搜查的結果以後,
寧書一下子白皙的耳朵迅速竄紅起來。
他閉上眼睛,,腳趾略微蜷縮。
那天晚上。
確實是太過突然,條件有限。
....他微微抿脣,想到傅愉在擔心什麼,忍不住睫毛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