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書不由得微微錯愕,看了一眼在寧家大堂客廳人滿爲患的客人。
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生怕被人給看見,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少帥....”
軍爺垂着眼眸,手下的動作微微收緊。將年輕的少爺往自己身上拉了一下,不容拒絕的姿態,微微彎腰,熾熱的氣息滾燙而灼熱。
寧書不得已貼上男人的胸膛,以一種極爲曖昧的姿態緊貼了上去。
軍爺冰冷的皮帶,剛好硌在他的小腹上。
他伸出那隻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微微低下頭,用嘴脣輕扯掉。然後將修長的手指塞進年輕少爺的口中。那雙墨藍的眼眸此時帶着一點高高在上的涼薄跟淡漠,不緊不慢。
“唔....”
年輕少爺因爲驚詫,那雙漂亮的鳳眸此時微微睜大。他氣息有點混亂,不由得下意識地抵抗着軍爺變態而又下流的行徑。
傅斯年另一隻手伸過來,捏住了他白皙而細膩的一塊後頸肉。
薄薄的眼皮滲出一點涼薄的冷意。
“楊小姐似乎在找你。”
寧書有些難受的微微蹙起眉頭,他看着軍爺那張沒有什麼表情的臉,可那雙墨藍的眼眸卻是目不轉睛地落在他的身上。
軍爺微微捏起他的下巴。
年輕少爺的眼角微微泛紅。
鳳眸瀲灩出一點豔色。
寧書越是拼命反抗,軍爺的動作就越是帶着一點懲罰的意味。
他們在的這個地方,從大堂偏廳任何一個角落看來。似乎都像是傅少帥同寧四少爺關係親暱的交談上,包括楊菲菲也是這麼認爲的。
她睜大着眼睛,四處找尋年輕少爺的身影。
在看到了外面兩個交談的身影時。
楊菲菲提起裙子就走了過去。
傅斯年靠在窗邊,她只能看到年輕少爺一邊的衣衫。
楊菲菲矜持而又淑女地問:“寧寧在嗎?”
她微微踮起腳尖,想要看過去。
軍爺微側過臉,擡起手,將手中的雪茄點燃。
楊菲菲察覺到對方墨藍的眼眸微垂,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帶來一點危險的涼意,就那麼不平不淡地盯着她,然後低頭,咬住了雪茄的尾端。
煙霧繚繞。
軍爺帶着涼意低沉的聲音傳來:“楊小姐有事嗎?”
楊菲菲對傅斯年的印象只存在於臨海的傳說中,傳說傅少帥六親不認冷血無情,就連自己的親戚都能端了自家窩。他爬到這個位置上,不知道手中沾了多少鮮血,也得罪了不少人。
她看着男人十分英俊的臉。
聽說傅少帥的外祖母是個德國人,所以繼承了幾分之一的外國血統。在整個臨海上,傅少帥其實是整個臨海的夢中情人。
這張臉好看是好看,但楊菲菲此時卻感覺自己像是槍口上跳舞的愛麗絲。
“我想找他。”
楊菲菲的視線努力地朝着那片衣衫看去,她不由得拔高了聲音,她相信寧書不會拋下她這個未來的未婚妻不管的。
軍爺微低下頭,朝着年輕少爺吐出一口煙霧。
“寧四少爺,楊小姐找你,你要跟她走嗎?”
寧書在楊菲菲靠近的時候,就已經聽到她嬌俏的聲音了。他甚至能夠想象到少女站在窗臺邊,同着軍爺說着話,或許她稍微靠近一點。
就能看到軍爺用手着他嘴巴的場景。
肆意玩弄。
軍爺微微低下頭,拿出沾了口水的手指。然後捏着他的下巴,低頭席捲了進來。
寧書險些要站不住。
“楊小姐在問你話。”
軍爺的口中帶着淡淡的菸草氣息。
寧書忍不住嗆了一下,微微別過臉去。
他心中一片惶然跟驚嚇。
想不到傅斯年會在楊菲菲面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不由得微微張了口,嗓音帶着一點啞然道:“....楊小姐,我現在不太方便。”
楊菲菲似乎也聽出了一點不對。
她不由得露出一個困惑的神情。
軍爺對上她的目光,墨藍的眼眸微微轉了回去。一邊用手指摩挲着年輕少爺的嘴脣,一邊道:“寧四少爺不要陪着楊小姐嗎?”
寧書眼角微微發紅。
一邊對軍爺無恥的行徑感到有點羞怒,又害怕楊菲菲會發現他同傅斯年揹着一衆的賓客在外邊幹起這種勾當。不由得低聲道:“我這裏不太方便,楊小姐還是先回去吧。”
楊菲菲雖然心下有些失落。
但還是點了點頭。
在窗邊的腳步聲遠離的時候。
寧書猛然地把人給推開,胸膛微微起伏地說:“....少帥難道不用給我一個交代嗎?”
傅斯年道:“交代,什麼交代?”
他語氣裏聽不出任何的歉意。
眼眸落在年輕少爺的脖頸上的紅梅,他皮膚白,這點豔麗像是硬生生的的從那紋出一朵花出來。
軍爺似乎有些滿意自己的傑作。
他叼着雪茄,眼眸有點涼薄地伸手過去,捏住了年輕少爺的後頸肉。
“寧寧?你跟楊小姐僅僅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已經熟悉到能叫小名的地步了。”
寧書微微站直身體,他微微抿脣。口中的不適,讓他微微發紅的眼角,還沒有恢復過來。
“傅少帥似乎有些逾越了。”
傅斯年沒有說話,只是看着他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轉身回了大堂裏。
軍爺微微擡起腳,軍靴在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
緊接着跟了上去。
楊菲菲看到年輕的少爺從外邊回來,迎了上去。
她嘟囔地說:“你怎麼跟我跳舞了就走了。”
寧書抿脣,低聲說了一句抱歉。
他順勢拿起少女遞過來的紅酒。
卻聽到身後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軍爺從身後,拿走了他的酒杯。
他高大挺拔的身子站在原地:“寧四少爺的喉嚨有些不舒服,我替他代勞了。”
楊菲菲到底只是一個純真的女孩,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她骨子裏帶着對傅少帥一種莫名的畏懼,張了張口,並沒有說什麼。
寧書的喉嚨確實有些不舒服,聽到這句話不由得看了一眼傅斯年。
整個人都像是站在鍼灸上一樣。
扎的他十分的難受。
尤其是楊菲菲露出一個困惑的神情,他不由得下意識地別開目光,嗓音帶着一點啞然道:“剛纔在外邊抽了一根雪茄,嗓子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