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快說!”莫之陽八卦心熊熊燃起,居然能系統發出這樣的感慨,一定是了不得的事情。
系統開始展開,“那個理尤啊,是意大利混血,容一晨和他一起長大,在理尤的父親手底下做事學習,理尤喜歡容一晨,但是容一晨不喜歡他,可理尤不是善茬,把身邊那些對容一晨好的人,基本上都殺光了你知道嗎,後來容一晨回國,纔好一點。”
說到這裏,系統不禁搖頭,“那些人死的可慘啊,一槍爆頭的還算是解脫,還有活生生分屍的,還有剝皮的,嘶~宿主我對你的安危,非常擔心。”
莫之陽清楚自己在裝睡,可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好傢伙,這樣的情況,也是沒見過,“但是,爲什麼顧淺州他就沒事兒?”
這顯然不公平啊,故事結局是他幸福一生,怎麼輪到自己,就要被分屍扒皮。
“應該是時間線的問題,顧淺州和容一晨在一起是四年以後了,說不定那個時間裏,理尤已經有了愛人,結果你現在就跟人卿卿我我,纔有這樣的問題。”系統猜的八九不離十,但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搞定那個理尤。
這傢伙,是個兇殘的人,莫之陽稍加思索,憑藉自己的勢力,可能真的搞不定他,所以,就只能藉助容一晨。
“我給你放幾張照片,你就知道他多兇殘。”系統說完,不等宿主回答,直接po出照片。
血腥程度,莫之陽直接從牀上猛地坐起來,“臥...”臥槽沒說出口,就對上容一晨的眼睛,趕緊把話咽回去,“我...容先生。”
裝出一副做噩夢的樣子,小臉煞白,一把握住他的手,“容先生。”
“做噩夢了嗎?”容一晨知道他受驚,脫下鞋子上牀抱着他休息,“沒事的,一切有我,陽陽別怕。”
“嗯。”莫之陽窩在他懷裏,全身還是止不住的輕顫。
別人還以爲是害怕,只有莫之陽知道,那是氣的,這個狗系統不做人,居然放出那麼血腥的圖片。
“嘻嘻嘻。”系統總算是整到宿主一次啦,系統長大啦。
要是系統有實體,早就被莫之陽搞死N次,窩在他懷裏,擡起頭看着他的下巴,眯起眼睛:不管如何,男人不能輸!
那就試試!
但很奇怪,自從這件事之後,好像沒有其他事情發生,可越是這樣,纔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這幾天,莫之陽都陪在容一晨身邊,寸步不離的那種。
這一天下午,容一晨有點事情出去,剛走沒多久,果子就打電話,說是有個鏡頭補拍,是劇組那邊來的信息。
爲了不錯過春節檔,莫之陽還是決定出去,雖然知道外邊羣狼環伺,可容一晨也在身上放了追蹤器,應該問題不大。
但事實上,就是問題很大,莫之陽拍完卸妝走出化妝間,就被人掄暈帶走。
“檢測宿主被物理弄暈,馬上啓動應急系統。”系統的應急系統,就是用自身積蓄的能量,喚醒宿主。
其他的系統都是直接電醒,只有系統捨不得,把辛辛苦苦攢的能量輸送過去。
莫之陽醒了,但眼睛被蒙上,嘴巴也塞住,好像是在車裏,索性繼續裝暈,沒多久之後車裏停下來,就被人拖下車,丟到類似軟墊的東西上。
等處理完事情之後,容一晨回家看到人不見,才發現不對勁,馬上去找小許,讓他查查人在哪裏,結果定位在一個會所,這纔開車趕過去。
“肯定是理尤。”容一晨想都不用想,“快點!”
遮住眼睛的罩布被取下來,莫之陽總算看清楚周圍的動靜,是一個幽暗的小房間,地上鋪着軟墊。
“醒了?”
莫之陽終於看到理尤長什麼樣子,“唔~”理尤很俊美,輪廓深邃,是混血的優勢,那雙多情的眼睛很漂亮。
此時他就穿着白色西裝,優雅的端着紅酒杯,鎖骨和大半個胸口都露出來,不知道爲什麼,莫之陽突然想到一個字—騷!
“說句實在話,也確實不怎麼樣,容一晨怎麼就喜歡上你這樣一個廢物?”理尤普通話不好,可那不屑的語氣,都是實打實的。
走過去,把他嘴裏的布拿出來,“我真的不明白,容一晨看上你哪一點?看上你平平無奇嗎?”
輸給這樣一個人,真的不甘心。
“你到底是誰!”按照故事情節發展,莫之陽問出了這句話。
“看來,容一晨沒有來得及告訴你。”理尤把紅酒杯裏的液體一飲而盡,“我是理尤,按照你們的說法,我和容一晨,是青梅竹馬。”
去你媽的青梅竹馬!
莫之陽忍下罵孃的衝動,拼命搖頭,一臉的驚恐和詫異,眼淚婆娑,“不可能,容先生沒有說過!”
還青梅竹馬?勞資看你像王八成精!
“動不動就哭?現在哭太早了,等我把你的皮剝下來,送給容一晨做標本的時候,再哭,怎麼樣?”
有施虐的小興趣,理尤把空了的紅酒杯放到一旁,“你說,你喜歡我從頭開始,還是從胸口開始?”
日,別說那麼多了,肚子餓了!
莫之陽想到了烤串,又突然意識到,自己纔是要被做成串兒的,開始劇烈掙扎,“容先生不會放過你的,你放開我!”
“你先想想自己吧。”從西裝內襯的口袋裏掏出一把小刀,“這刀很鋒利,處理過不少像你這種,不知死活的人。”
正當他要做什麼時,小門突然被敲響,然後是幾句意大利語,反正也聽不懂。
“來得真快。”理尤嘟囔幾句,把刀收好站起來,臨走時關上了門。
“好傢伙,剛剛.....”莫之陽放鬆下來,嘆口氣,“超想喫烤五花肉的。”等回去再喫點吧。
系統哽住:這大概就是宿主吧。
容一晨帶人闖進會所,闖進門裏,手裏捏着液晶平板一直往屏幕上面顯示的紅點點靠近,“在這裏。”
在一處房間停下。
小許舉槍,正要打掉門鎖,結果門就從裏面開了。
“噢,一晨。”理尤見到他笑起來,眉目格外誘惑,張開手想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已做歡迎。
可容一晨想殺他的心都有了,直接掏槍指着他的眉心,“把陽陽還給我。”
理尤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絲毫不懼,“我說沒有。”反而用手握住他的槍口,“我就說了沒有。”
見他不信,理尤也沒強求,往後退開一條路,“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進來看,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是嗎?”容一晨把手上的平板屏幕對着他,上面那個紅點點格外醒目,“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也不理會他的回答,直接走進房間裏,房間挺大的,就一個ktv的裝修,燈火通明,一眼看到底,確實沒人。
“我說沒人吧。”理尤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走過去,張開手就要從背後抱住他,“晨,你找我還不夠嗎?”
容一晨幾乎是下意識就用手肘把人頂開,嫌惡的表情,毫不掩飾,“沒必要做這種噁心的事情。”
“你什麼意思?”理尤是驕傲的,身邊所有的人,除了容一晨對自己不假辭色之外,其他都極盡諂媚。
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彼此什麼脾氣都瞭解,理尤看他這般,主動放軟聲音,“晨,他不在這裏。”
容一晨沒有回答,目光從敞開的車鎖門,一直看向緊閉的雜物房,“把這門打開!”
“這只是放雜物的地方,有什麼好看的。”說着,理尤從桌子上把早就準備好的威士忌遞過去,“我們喝一杯吧,那麼久不見了。”
兩步走向門,容一晨想推開,卻被攔住。
“裏面沒事,喝酒吧。”理尤的手勁很大,完全可以按住他的動作。
容一晨看了看他手上的酒杯,抽回手接過來,“好。”端着杯子一飲而盡。
看他那麼痛快,理尤很高興,仰頭也要把紅酒喝乾淨。
就是這個機會,小許突然衝上來一把撞開理尤,容一晨趁機擡腳,一腳把門給踹開,這一腳極其用力,把小門都給踹得搖搖欲墜。
“陽陽!”
“容先生。”看到他來,莫之陽眼淚馬上就下來,哭得鼻頭紅紅的,想要衝過去,只可惜手腳被縛住,“容先生救我!”
聲音開始哽咽,鹿兒似的眼睛滿是驚嚇,“容先生,我害怕!”
“陽陽。”容一晨看到他被捆成這樣,心疼得不行,兩步走過去,“陽陽沒事,別怕,有我在呢,別怕。”
乾淨給他的手鬆綁,“疼不疼?”手腕一圈的紅痕,都是被繩子勒的:該死的理尤。
“疼!”莫之陽手上的繩索終於被解開,忍不住抱住他,不肯再鬆手,“容先生,我好怕。”
理尤不明白,這樣一個毫無能力的人,容一晨喜歡他什麼?
看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恨得牙根癢癢,掏出槍指着容一晨的後背,直接扣動扳機。
“容先生小心!”莫之陽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把人撲倒。
“砰”
一聲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