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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和魔教教主揹着全武林搞上了(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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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閉的屋子裏,裝不下太多的嘈雜,時不時有鐵拖曳的聲音,叫人聽的心慌。

    江賀年許久都等不到回答,絕望似潮汐一般逐漸蔓延開來,流遍四肢百骸,緩緩撐起手:“陽陽是不是很討厭師兄?”

    看着他眼睛的絕望逐漸溢滿,莫之陽眨了眨眼睛,示意一下自己不能說話,這個傢伙,是不是真的忘了?

    此時此刻,鬱悶得想抽根菸冷靜一下。

    兩人渾身赤裸,莫之陽手腕被綁住捆在牀頭,動彈不得,腳腕也被鐵鏈鎖住,只能稍微曲一下腿。

    江賀年就側坐在他身邊,撐着手,長髮披散下來,英俊的臉色十分慘白,脣也乾裂得不像話。

    但他此時絕望的神情,才叫人心疼:“陽陽,我們一起死吧,然後埋在一起,生不能同寢,死若能同穴,我亦無憾。”

    手撫上他的鼻尖,緩緩到脣珠,笑得淒厲。

    死你個大頭鬼!莫之陽現在有點生氣,好死不如賴活着,爲什麼要死?自己拼命做任務就是爲了活着,不是爲了死。

    因爲這句話,莫之陽心裏突然點起一把火,因爲曾經死過,現在才拼命活着。

    “可是,我又捨不得你死,要是再陰間你不高興怎麼辦?”江賀年說着,手顫抖起來,無力的垂到他耳邊:“陽陽,我總怕你不高興,我總希望你高興。”

    笑着的,陽陽就該笑着的。

    這個影帝戲精,簡直就是不可理喻,莫之陽緩緩閉上眼睛,調動身體僅存的內裏,想要衝開經脈。

    可惜,這個想法被早一步發現,江賀年怕他衝開穴道,故意的騷擾,俯身吻住他,然後手探進他腿間:“別想着衝開穴道離開我,陽陽。”

    莫之陽本來靜下心來,經脈隱隱有破開之勢,被他這一撩撥,又不知今夕何夕,只能哀怨的瞪他一眼,又被裹入慾海之中沉浮。

    但這一次,江賀年很奇怪,體溫不正常的高,手也不知是不安還是如何,一直在顫抖。

    可這傢伙做的太爽,莫之陽實在沒心思再去想其他的,就乾脆任由他爲所欲爲,到第二日醒來時,才發現不妥。

    兩個人是赤裸的,莫之陽察覺到抱着自己的身軀在發燙,隱隱還能聽到他不正常的呼吸聲。

    別是發燒了吧?

    想着有點擔心,趁着這個機會閉氣凝神,緩緩調動內裏,周身被封住二十一個穴道,只能一個個衝破。

    衝破最後一個穴道時,已經快正午,讓內力在體內運行兩個大周天,總算是奪回身體的控制權。

    “艹!”莫之陽張開嘴,說的第一句話,果然就是這個字。

    一運內力,手腕的細繩被崩斷,再爬起來,直接扯斷鐵鏈,奪回內力的莫之陽,又是這條gai最靚的崽。

    根本沒時間管自己,探手去摸他的額頭,果然很燙:“艹,你丫的就着還做攻?別人的攻都是三天三夜,金槍不倒,你倒好,也就這兩天你就發燒感冒。”

    嘴上吐槽,但你不能真的不理他,這傢伙現在病的迷迷糊糊的,真想看着他就這樣直接去世,但是任務要緊。

    把人往牀裏推了推,然後貼心蓋上被子,隨手撈起牀下的裏衣和外袍套上,得去給他弄點水喝。

    想着直接一掌,劈開鎖門的鐵鏈,匆匆出去。

    待人出去之後,江賀年勉強睜開眼睛,恍惚見到門開着,自嘲一笑:果然,自己賭不起,早知如此,真的就該殺了他。

    可沒多久,聽到急促的腳步聲時,又呆滯了一下,隨即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自己賭贏了,陽陽還是捨不得自己的。

    出去一圈回來發現,這莊子精緻漂亮,卻沒有人,估計都被狗男人支走,但是藥房廚房樣樣俱全,莫之陽只好燒點熱水端過來。

    回來之後,擦身洗手,再折回去抓一點藥,熬了藥湯給他灌下去,這才放心的在牀邊的腳踏上坐下休息。

    扶着老腰,莫之陽突然覺得自己命苦:明明是自己被囚禁play,爲什麼最後,反而得來伺候這個罪魁禍首。

    這傢伙倒好,兩腿一瞪,眼睛一閉,自己熬藥擦身,吭哧吭哧的照顧,這樣就別做攻了,做受叭。

    莫之陽嘆口氣,趴在牀邊也休息一下,沒曾想這一休息,居然就睡過去了。

    “陽陽!”江賀年燒褪下,垂死病中驚坐起,一轉頭看到他睡在牀邊,猛地撲過去,一把抱住他,生怕人再走:“陽陽。”

    “唔?”莫之陽被嚇醒,然後就發現自己在他懷裏,深呼吸強行把抽他的衝動壓下去,白蓮花報仇,十年不晚。

    裝作剛睡醒,奶奶的喚一句:“師兄。”

    “陽陽!”叫他名字之後,江賀年突然不知該說什麼,只是抱着他,體溫恢復正常,但心跳卻依舊很快:“對不起。”

    除了道歉,果然什麼都說不出口。

    莫之陽眨巴一下眼睛,水汽立刻在眼底暈開,從他懷裏掙扎出來:“師兄。”

    “你是不是覺得很噁心,覺得很荒唐?”江賀年垂下頭,實在是不知用何種面目去面對他,聲音帶着哭腔,總叫人覺得可憐:“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師兄。”莫之陽坐到牀上,主動的賴進他懷裏,用臉頰在他胸口蹭了蹭:“師兄,陽陽不討厭你。”

    聽到這句話,江賀年全身一激靈,表情十分難以置信,就好像天大的好運砸到自己頭上:“你...你真的不討厭我嗎?不厭惡我,不生氣?”

    被人這樣對待,正常人都該生氣,莫之陽也知道,所以爲避免他懷疑,得找一個合適的理由,腦子一轉就有辦法。

    從他懷裏掙開,莫之陽眨巴一下眼睛,水汽越發明顯,溼潤的眼眶叫人十分心疼:“師父死了之後,我就只有師兄一個人,我們相依爲命,除了彼此也沒有其他人,我怎麼會生師兄的氣,我也只希望師兄只有我。”

    說着,臉紅霞暈開,一直染到耳垂:“如果師兄想做的話,陽陽是可以的,只是以後再不許綁我,很疼的。”說着,將手腕的淤青展開給他看。

    委屈什麼的還是要給他看的,否則怎麼讓他心疼自己?

    見他細膩白皙的手腕上,兩條淤青,江賀年瞬間心疼起來,捧起他的手落下細密的吻:“以後師兄不會了,陽陽莫生氣好不好?”

    他心疼,莫之陽繼續得寸進尺,委屈道:“那也不許再鎖着我,手疼腳也疼。”

    “不會不會的。”江賀年現在恨不得給他跪下,求得原諒,哪裏還有什麼心思再去綁他。

    見他應下,莫之陽才心滿意足的笑起來,可又突然想到什麼,裝作嚴肅的樣子:“那也不許拿身體開玩笑,我多擔心師兄,給你抓藥擦身,守着你不敢休息,只恨不得我替你生這病。”

    你要是不說你做了什麼,他就永遠不會知道,默默的愛,只適合舔狗,但白蓮花不是舔狗。

    但說,也要講究方式,需得叫人知道,又不反感,還覺得他是關心自己,這才叫本事。

    “我知道我知道。”江賀年現在歡喜的手都不知怎麼放,原本以爲他會恨毒了自己,結果沒有,還這般關心,現在叫他死了都值得。

    大手一攬,將人摟進懷裏:“陽陽,我以後再不叫你擔心,好不好?”

    “嗯。”莫之陽輕輕應一句,回抱住他。

    江賀年閉上眼睛,心中大石落下,他賭對了,賭贏了。

    其實,在綁走陽陽時,他就已經冷靜下來,若是那時候放開他,其實還是能回到原來的樣子。

    只是江賀年受夠了這種生活,愛而不可宣,明明這樣卻還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這種生活夠了。

    說是步步爲營也不爲過,臨開門前,江賀年緊張的手抖,開門之後,眼神與他對視時,突然鎮定下來。

    因爲怕他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惹得失去理智,乾脆就點了啞穴,與他親近時,能察覺到陽陽的迎合,心裏覺得勝算大了幾分,越發歡喜。

    明知道他不能說話,可江賀年還是故意叫他喊自己夫君,叫他回答自己的話,故意做出一副失去理智,拼命求愛的可憐模樣,讓他看到自己的愛,也看到自己的可憐之處。

    到最後意外發覺自己生病發燒,乾脆將計就計的病着博同情,故意的放任他衝破穴道,想看看他的決定。

    果然自己贏了,他回來了。

    這一場賭局之中,江賀年唯一的賭注就是這些年莫之陽對自己的感情,但他覺得,自己贏了。

    莫之陽也覺得自己贏了,有時候你以爲你勝券在握,其實這些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所以,什麼鍋配什麼蓋,兩個人就不該去霍霍其他人老實人。

    “陽陽,我們不做什麼勞什子武林盟主,也不要什麼桀教,一起歸隱山林好不好?兩個人只做夫妻。”江賀年試探性的問一句,但卻緊張得全身輕顫起來。

    莫之陽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不行!”

    “爲何?”爲什麼拒絕,江賀年的眼睛,瞬間紅起來。

    系統提示:任務目標極度危險,請宿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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