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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三章 幼稚(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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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找上自己的原因,不難猜測,司南府的耳目之聰不可小覷,應該是自己和庾慶那廝密會的消息被這邊知道了。

    會不會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他認爲不太可能,他跟庾慶從小一起長大,深知庾慶爲人,不會不考慮他身處的環境隨意張揚,否則就不會有那場密會。

    雖是皇帝面前的紅人,卻不敢在地母親傳弟子面前擺譜,稍猶豫了一下便走入了院內,穿庭拾階而上,房門前對文若未拱了拱手行禮,“下官見過文姑娘。”

    文若未嗯了聲而已,架子挺大的樣子,把人放了進來後,立馬咣噹把門一關。

    徐文賓回頭看了眼她,又掃了眼空蕩蕩的屋內,多少有點意外,發現這女人挺大膽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不怕壞了名聲?

    然鼻翼間輕嗅到一股不屬於文若未的女兒香後,他目光又挑向了靜悄悄的裏間,若有所思狀。

    文若未背個手在他面前晃來晃去,或圍着他繞圈圈,不時上下打量。

    還是頭回被一個女人這樣打量,徐文賓有些不自在道:“文姑娘可是有什麼吩咐?”

    文若未晃到他眼前面對面,橫眉冷眼道:“聽說你不久前跟那個探花郎有密會?”

    徐文賓心中一笑,果然是這樣,心中將利弊稍作梳理後,暗中有了決定,方頷首道:“是,前幾日在夕月坊的小鮮樓碰過面。”

    文若未立馬追問,“談了些什麼?”

    徐文賓不怯不卑地盯着她雙眸凝望了一陣,徐徐道:“談了點有關你姐姐的事。”

    這答案實在是太出乎人意料了,文若未瞬間瞪大了雙眼,先是兩眼放光,繼而“咦”了聲,滿臉的不屑道:“你誰呀,他能跟你談這個?”

    徐文賓則盯向了靜悄悄的裏間,喚了聲,“鍾姑娘在嗎?”

    文若未一怔,又意外了一把,眼前這人屢屢有出人意料之舉,裏間有輕微腳步聲響起,她回頭看去,只見姐姐已經揭開簾子柔柔靜靜而出。

    貌美如花,一襲白衣如雪的鐘若辰到了二人跟前,對徐文賓微微點頭致意,“徐大人。”

    徐文賓還是頭次近距離跟這個女人見面,之前京城的一些活動中也見過面,只不過隔的遠,看得並不清楚,此時方知確實是名不虛傳,確實是一個閉月羞花的大美人,心中不禁微微一嘆,拱手行禮,“下官見過鍾姑娘。”

    鍾若辰也不願跟他繞彎子,直接問道:“探花郎跟你說起了我?”

    徐文賓則答非所問,“說來,我們已有二十多年未見了。”

    此話出,姐妹二人皆意外,鍾若辰略皺眉,“二十多年?”

    徐文賓:“其實我也不記得了,是聽我父親說的,說你我初次相見的時候,我爬上過一棵梨樹,摘了只梨給你喫。”

    鍾若辰眸光中透着疑惑,這摘梨喫的劇情,聽家裏說過,但摘梨的男孩另有其人,她本人也沒了印象,不由再次打量了一下對方,“徐大人與我家是舊識?”

    徐文賓語出驚人,“家父阿節璋!”

    姐妹二人同時驚呆了,文若未忽失聲道:“你是阿士衡的哥哥?”

    徐文賓糾正道:“我赴京投奔玄國公之前,本名叫阿士衡。”

    “……”安靜,堂內死一般寂靜。

    又是文若未尖叫,“不可能!探花郎是一步步考出來的,那麼多人見證,怎麼可能有假!”

    徐文賓擡了只胳膊,“我進京的時候,這隻胳膊是斷的,只因進京趕考的途中出了意外,被妖怪襲擊,房梁墜落,砸斷了胳膊,無法提筆…錯過考期是次要的,若因殘導致無法再進朝堂,我不甘心,庾慶本是我發小,欲一路護送我進京……”

    一段替考的故事在他口中娓娓道來,能講的都講了出來,聽的姐妹二人目瞪口呆,鍾若辰的胸脯更是急促起伏。

    能講的都大致講了下後,徐文賓又舉證道:“我的身份,玄國公是清楚的,這也是我進京後能被他收容在身邊的原因。這件事知道了真相便不難查證。”

    文若未直搖頭,“這不可能,隨便替考一下,混着走個過場而已,怎麼會考出個第一來?”

    已是面若寒霜的鐘若辰則死死盯着徐文賓問道:“探花郎的成績,是他自己考出來的嗎?”

    徐文賓想問一句,這還重要嗎?

    在他看來是不重要的,所以有些真相也不宜透漏,只能頷首道:“進了考場,那麼多人盯着,換不了人,只能是他自己執筆,他也沒想到自己能考上。”

    文若未好着急的樣子,“姐,若是真的,那就不是阿士衡悔婚,那婚約豈不是依然有效?那這人是我…”盯着徐文賓,“姐夫”兩個字沒能說出口。

    鍾若辰則冷冰冰道:“徐大人,你今番說出這個,是想做回阿士衡嗎?”

    徐文賓欠身道:“此事是我有錯在先,不敢再誤姑娘,是做徐文賓,還是做阿士衡,全憑姑娘決斷,在下悉聽遵命。”

    只要眼前這個女人願意,做回阿士衡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他倒是願意再娶這個女人,姿色不論,要不是庾慶那廝瞎搞考出個探花來砸場子,兩人本就姻緣已定,何況對他要做的事業來說,有此女相助也定能如虎添翼。

    鍾若辰卻沒給他再續前緣的機會,冷冷道:“路是徐大人自己選的,與我沒有半分干係,我不希望再聽到什麼風言風語!”

    徐文賓面上略帶澀意,對方的意思他懂了,不出意外的話,他這輩子只能是徐文賓了,當即拱手道:“二位姑娘若是沒其他吩咐,下官告辭了。”

    鍾若辰卻又追問了一句,“探花郎在小鮮樓說了我什麼?”

    徐文賓嘆道:“就是讓我對姑娘說出真相,他說不想再被姑娘誤會下去。”

    鍾若辰靜默無聲了。

    徐文賓等了一陣,不見再有什麼示意,又拱了拱手,就此告退而去,走下臺階後也舒出了一口氣。

    今天敢對鍾若辰直接坦白這些,也是因爲他對鍾若辰的秉性一直有關注,知道此女不會怒而怎樣。

    良久後的堂內,文若未打破平靜道:“姐,怎麼辦?”

    鍾若辰一臉的悵然若失,什麼都沒聽見般。

    “敢騙我們,我去桃花居找他!”

    文若未扔下話就跑了,跑出院門後,臉上那神采飛揚的欣喜勁無法掩飾……

    荒涼戈壁,幽角埠外的曠野,晨風清涼,小師叔和高老二站在一起,大多時候都是前者說,後者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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