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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六章 瘦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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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是歸來的大魚,一邊是接連不斷的隆隆打鬥聲又引得他們回頭看去。

    文曲手中震飛的那截鐵鏈並未完全飛走,而是纏着普惹甩出的鐵鏈繞圈圈螺旋而下,宛若一隻螺旋槳,一路轉出炫麗的火星子,直逼向末端的普惹,文曲飛足點踏,乘那螺旋槳一同逼去。

    長長的鐵鏈通紅,一截的鐵鏈已經黯淡了下來,兩種顏色交纏在一起。

    普惹手中鏈子一抖,鏈尾立刻如蠍尾般回擊,文曲飛腳一踢,踢的螺旋槳般的鐵鏈甩起一頭,與來擊的蠍尾轟隆撞擊在一起,火光四射,無數火星子如氣體衝擊波般砸開。

    藉此一擊卸力,文曲再擡手隔空一掌,輕易擊退了攻勢未竭的蠍尾,腳下同時一撥自己操控的那截鐵鏈,再次驅使其如螺旋槳般繼續逼去。

    普惹自然不會罷手,揮手一抖,鏈首鏈尾打出,一頭宛若蠍尾,一頭宛若毒蛇,連抽帶刺,發動了連綿而狂暴的攻擊。

    文曲一雙腳左踢右踢,腳下飛轉的鏈子輪流甩頭連擊,用與之前如出一轍的方式應付普惹的攻擊,以弱勢的修爲一路強勢逼近普惹,弱而不逃,以弱正面擊強。

    其勇猛看的庾慶等人瞠目結舌,心神震盪,那驚天動地的巨大轟鳴聲中接連不斷的火星子氣體衝擊波亦源源不斷沖刷着他們。

    四周的山林已經徹底光溜溜一片,只剩他們藏身的一棵樹,十分顯眼,也顯得十分不正常,只是沒人顧及他們而已,大樹猶如身處在呼啦啦的颶風中,他們躲在其中的身影也是若隱若現。

    庾慶幾個很清楚,若不是向蘭萱在這裏鎮着,這種級別實力的人打鬥,他們是沒資格近距離觀戰的,因爲承受不住那打鬥餘威。

    普惹見自己修爲明明強過對方,一時間卻拿文曲無可奈何,自然不會木頭疙瘩似的一條道走到黑,眼看那老頭已逼近,面泛冷厲,忽然搖動鐵鏈一甩,連同糾纏着的文曲一起狂暴砸向地面。

    文曲似早有所料,陡然飛身而起,並一把拽出了那截鐵鏈,旋身掄起那截鐵鏈砸向了轟向地面的鐵鏈。

    轟!一聲似乎能讓人失去聽覺的震響爆出。

    普惹的鐵鏈砸在了地面,砸的土石崩飛,砸的大地裂出深淵,一頭也砸在了覆蓋巨靈洞的金屬山體上,金屬山體絲毫未損,但那轟鳴迴盪的聲音卻讓洞內的池水水面如炒豆子般急跳,且有氣化現象出現。

    之前再大的聲音也未令浮游到附近的大魚怎樣,巨靈洞遭受攻擊的動靜一起,大魚腦袋上突然像點亮了兩排燈籠一般,是眼睛,兩排從大到小的眼睛,發出接連的嗡嗡聲一路全部接續着睜開了。

    大的眼睛如山體一般大,小的只有拳頭般大,眼睛的顏色各不相同,紅黃藍綠什麼的都有,那閃爍的眸光有攝人心魄感,明顯能看出它盯上了下面的打鬥。

    交手的兩人卻顧不上那些,普惹的鐵鏈剛砸中地面時,文曲的鐵鏈便砸在了她的鐵鏈上,借勢幫她加了把力。

    普惹的虎口當即出血,裂開了,手握的鐵鏈也沒能抓住,失手撒開了。

    震怒的她也沒有放過文曲,一腳轟了過去,將暴裂開的地面給轟隆踩踏了,這一腳下去,她便知沒擊中,同時一股不詳的預感猛然浮現。

    飛身而起的文曲已經到了她身後,是跟着一塊爆飛而起的大石頭飛起來的,借大石頭遮掩近了普惹的身。

    大石頭飛走,他浮停了,盯上了普惹後背雙手不容易觸及的位置,目泛厲色。

    普惹提前預判到了一般,心知不妙,身形高大對上身形微小未必是優點,尤其是對上修爲差距不是太大的,一旦被近身纏鬥,以文曲那能扯斷鐵鏈的駭人能力,自己恐怕會有麻煩。

    瞬間也明白了文曲以弱擊強非要接近自己的目的。

    她身形一震,周身陡然冒出了一股烈焰,翻身揮臂肘擊後方。

    不等她身形扭轉,文曲已經發動了進攻,先發制人,瞬閃射出,迎着燃燒的烈焰衝了過去,人入火海,聲若霹靂:“破!”

    一拳強行破開了普惹的護體罡氣,在普惹背皮上打出了波浪,中心血肉爆開,見到了脊骨。

    看似慘不忍睹,實際上以普惹的體型來說,卻只是皮外傷,加之普惹的修爲護體,根本不算什麼,不過普惹依然被打的呲牙咧嘴,痛感是避免不了的。

    一擊之後,跟着普惹側動身形貼着閃的文曲,盯上了普惹的脊椎骨,這纔是他真正的目標。

    就在他欲再次動手之際,忽回頭看向了上空。

    不僅僅是他,普惹也同樣如此。

    躲在孤零零樹上的向蘭萱亦如此,庾慶幾個則後知後覺,等他們看去,看到的是那隻巨鯤一個甩尾擊來,那一瞬間的天地色變差點把他們嚇了個魂飛魄散。

    向蘭萱迅速施法護住了庾慶,一把扯上他疾飛了出去,緊急逃難,其他人她顧不上了,實在是那巨鯤的攻擊聲勢太恐怖了,能不能護住自己都另說,更不用說分散力量去護別人。

    “老七…”庾慶驚叫。

    南竹和阿琅大姑受到的驚嚇可想而知,阿琅大姑亦緊急逃離而去,好在臨走前一把扯上了南竹。

    不幸中的萬幸是,巨鯤的攻擊目標並不是他們,是纏鬥的普惹和文曲,但攻擊餘波依然將他們藏身的大樹給吹成了齏粉。

    普惹和文曲哪還有心思打鬥,亦拼盡全部修爲疾逃而去。

    南竹只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動靜,然後就失去了自覺,什麼都不知道了,昏迷前的唯一念頭就是後悔不該跟來。

    等到他睜眼醒來,偏頭朝光亮處一看,發現自己似乎置身於一座山洞內,感覺自己的精氣神有些虛弱,右手上似乎拿着個什麼東西,擡起一看,原來是那隻黑葫蘆。

    另一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發現上身似乎沒穿衣服,好像還瘦了不少。

    咦,怎麼會瘦了?他猛然坐了起來,才發現上衣沒了半截,上半截沒了,下半截還有腰帶綁着,相當滑稽的情形,當即嚷了聲,“老十五。”

    在他看來,關鍵時刻能救自己的,也就自己人了。

    一個有氣無力的蒼老聲音在旁響起,“別什麼老十五、老十八的,這裏沒別人,就你我。”

    聲音聽着略顯耳熟,南竹扭頭看去,只見邊上靠石壁坐了個邋遢老頭,適應了黑暗細看,不是別人,正是文曲。

    只是此時的文曲已不是放浪形骸能形容的,頭髮凌亂,衣服上到處是燒焦的窟窿,鞋底板也燒焦了,一隻還露着大腳趾,身上有血跡,臉色蠟黃,很難看,很虛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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