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造?”向蘭萱嚇一跳,能直接創造出人和巨人,這該是何等的神通。
一旁的庾慶等人同樣心驚肉跳。
仇峽手指了一下遠空,“在那隻鯤的腹中,有一口仙泉,哪怕把動物扔進去,也能脫胎換骨成人,不過能扔進去的基本上都是有了靈智的妖,而這裏的人就是這般來的。巨人則是那些轉化後的人再次轉化而成的,此地有一洞,名爲巨靈洞,人進去後會化作巨人,據說過程很是痛苦。
無論是轉化的人,還是轉化的巨人,都是那雲鯤上仙的玩物,那位上仙很殘暴,動輒虐待殘殺他們,會對他們做出各種難以想象的殘暴之舉。”
人泉竟然在鯤的肚子裏,庾慶和牧傲鐵相視一眼,都想起了那隻鯤的畫面,移動的仙泉,不免也想起了金墟。
向蘭萱的關注點則在另一方面,“那個雲鯤上仙的實力如何?”
仇峽:“根據訊問的情況來判斷,那個雲鯤上仙的修爲起碼是遠超過半仙的,具體實力無法衡定。他還有兩個主要手下,一個住在磅礴嶺,名叫阿蓬,一個住在忽而山,名叫普惹,兩人的修爲參比起來,應該就類似於我們的半仙境界,也許還略超一些。兩人原本都是本地自產的妖,後被雲鯤上仙化作了人,再行修煉,成了其走狗,幫其一南一北管控這方世界,磅礴嶺離此也不算太遠,約莫八百里的樣子。
另外還有一個類似他們修爲的高手,被稱作至美娘娘,住在‘巨靈宮’,也就是雲鯤上仙的府邸,乃是雲鯤上仙如今的夫人。之所以稱作‘如今’,是因爲類似的夫人云鯤上仙有過很多任,寵愛的時候極其寵愛,若覺得出現了更好的,立馬會將如今的給殺了,換個新夫人。”
還能這樣的?剛回來的向蘭萱等人皆有些懵,他們幾個知情的已經能斷定,那個雲鯤上仙應該就是那個鯤奴,哪有什麼上仙當看家護院狗的。
“根據訊問,那個雲鯤上仙已經知道有人進了仙府,這麼多人進來,他想了解到我們的情況應該不難,隨便抓兩個活口足矣。然而奇怪的是,依此人的殘暴,按理說應該第一時間向我們動手了,然從我們各方得到的消息來看,那位至今都沒有要對我們動手的跡象,向大行走那邊遭遇的襲擊也不像是要正式對我們動手的樣子,導致我們進退兩難。”
一旁的蒙破插話道:“我們懷疑,他的殘暴是不是隻針對那些創造出來的人。”
聞聽此言,庾慶只覺得好笑,這哪是什麼懷疑,分明是僥倖,原因就是貪慾。
不過他卻不會說出來,若把這些人都給嚇跑了,少了擋箭牌,讓他這邊怎麼辦?
當然,根據他的經驗,仙府裏也不全是壞人,也確實是有好有壞,金墟的黃金力士和蓬萊的大青女都不錯,百花仙府的蜂王其實也不壞。
他也插話道:“我的那些人馬會不會就是被雲鯤上仙給抓走了?”
說到底,他還是想利用這些人幫自己找人。
然沒人接他這茬,只是列做思考而已。
庾慶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人不會在乎南胖子和他三仙堡那些人馬的死活,就像他同樣不會在乎這些人的死活一樣,到了這個時候只能是靠自己。
於是他的目光掃向了邊上的龍行雲幾個和青牙一夥,尤其是青牙那邊,人手也算不少,還有差不多二三十號人呢。
聽這些大佬又扯了一陣後,庾慶試着招呼牧傲鐵等人一起走開了,不出他所料,龍行雲又帶着黃、鳳二人跟上了。
庾慶手一擡,示意大家停下後,轉身面對跟來的三人,問:“我說龍兄,你老是跟着我幹什麼?”
龍行雲則反問道:“大晚上的,你們這是要去哪呢,就不怕這四周有隱藏的危險?”
庾慶:“龍兄說的對,所以就不要跟着我冒險了,跟着那羣大佬才安全。”
龍行雲淡淡道:“那可未必,大佬們原本也打不開這仙府吧,我倒覺得大佬們對仙府的瞭解未必比得上你,你都不怕,我有什麼好怕的?”
某種程度上來說,庾慶還真是服了這廝,面對這種現實情況,還能不靠腦子僅憑感覺來決策,也算是少有的奇葩了。
他乾脆直接問道:“龍兄,你非要跟着我不可嗎?”
龍行雲:“天大地大,又不是你家。”
庾慶想了想,道:“看來龍兄是鐵了心要跟着我,既然是這樣,那我也不矯情了,我手上的人馬突然失蹤了,消失的很突兀,我想找到他們,奈何手上人手欠缺,龍兄願加入我們幫忙尋找嗎?”
龍行雲剛想接話,黃鬚雄緊急出手拍在了他的肩頭,顯然是讓他三思。
鳳官雲道:“我們幫你這忙有什麼好處?”
庾慶卻盯着龍行雲回答道:“讓你們成爲我們當中的一份子,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夠嗎?”
他自己都不知道龍行雲跟着自己有什麼好的,完全想不通,匪夷所思,既然龍行雲非要胡思亂想,好吧,成全你,好用的人手不用白不用。
“好,你若背棄此言,我必不饒你!”
龍行雲一口答應了下來,黃鬚雄推肩示意都未能阻攔下他。
庾慶微微一笑,旋即對他們也對牧傲鐵等人道:“我們人手不夠,你們在這稍等,我去會會青牙。”
說罷就獨自離開了,直奔青牙那邊而去。
大晚上的,藉着星月光芒,看到了庾慶的到來,青牙立刻扭頭當做沒看見,嘴裏咀嚼着什麼。
他臉上的淤腫已經施法消化了。
“青爺,您的傷沒事吧?”庾慶湊了上來問好。
不提傷還好,一提傷就來火,青牙轉身怒斥,“滾!”
庾慶摁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青爺,我是來向您賠禮道歉的…”
“滾!”青牙吼孫子似的,手中捏碎了花生殼,又扔了花生米到口中咀嚼。
這一幕把庾慶給驚呆了,什麼情況,沒了牙還能嚼花生?
他想問,又怕問出來不禮貌。
青牙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隨手從旁拽了根樹枝,然後放入口中咔咔咬了,又噗噗吐了個乾淨,那嘴巴像鍘刀般鋒利,也有示威的意思,沒牙怎麼了?老子有修爲,有法力。
目瞪口呆的庾慶也看懂了,好傢伙,這是以罡氣爲牙。
他嚥了咽口水,目光又瞟了下青牙失去了木屐的赤腳,然後才一臉堆笑道:“青爺,我有美事來找您,您先聽我把話說完再決定生不生氣也不遲。”
“滾,老子一個字都不想聽,狗東西,離老子遠一點,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