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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章 密報(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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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金到手的霍浪沒有拖拉什麼,第一時間讓人從知海閣的賭場裏把周赦靈給喊到了靖遠船行。

    錢也讓周赦靈當面驗明點清了。

    拿了錢的周赦靈立馬就要走人,卻被霍浪喊住了,“慢着。”

    拎着錢箱子的周赦靈轉身問道:“怎麼了,想反悔不成?”

    霍浪:“這麼大一筆錢,就這樣紅口白牙的拿走,你覺得合適嗎?”

    周赦靈:“那你還想怎樣?”

    霍浪:“寫個欠條吧,你若做不到守口如瓶,讓消息外泄了,這欠條就會找上你、找上你們五鼎山收債。周兄弟,不寫欠條的話,這錢你是拿不走的。”偏頭示意了一下。

    一旁的紅姬笑吟吟推出了筆墨紙硯,伸手請用。

    周赦靈那大眼睛滴熘熘轉了幾圈,最終還是在商擬後寫下了一張欠條,之後才提着錢箱子出了門。

    霍浪拿着欠條對着墨跡吹了吹,“派人盯着,別讓他把錢帶進了賭場,一旦是進賭場,立刻把人攔下。這筆錢真要是被他給輸掉了,咱們連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紅姬愕然道:“這麼一大筆錢,不至於這麼瘋吧?”

    霍浪:“你還沒看出來嗎?連宗門的一百顆廣靈丹都敢騙,賭鬼什麼事情幹不出來?記住了,以後類似的事情萬不可找賭鬼。”

    想想也是,紅姬立刻快步離去,將吩咐傳達了下去。

    出了靖遠船行大門的周赦靈直接上了一輛車,密閉的車窗內有一面無表情的漢子坐等。

    車輛拉動後,周赦靈將錢箱交給了對方,並將事情出了意外,自己留下了欠條的事告知了對方。

    那漢子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打開了箱子默默清點着銀票。

    見狀,周赦靈暗暗嘆息無語,也不敢有什麼意見,對方是知海閣的人,在靖遠船行的人來賭場找自己過去之前,知海閣的人就過來賭場旁暗中提醒了他,說霍浪已經準備好了錢,馬上會過來找他,先一步交代了該怎麼做。

    他已經沒了任何選擇的餘地,只能是照做,謀殺朝陽公主的事一出,連宗門那邊也沒得選擇。

    驗明錢款無誤,那漢子俯身從桌椅下拿出了一個同款的錢箱子,交給了他。

    周赦靈狐疑,不知幾個意思,打開錢箱子一看,頓無語,一堆白紙,大概也知道了是什麼意思,默默合上了箱子,老老實實擱在了自己腿上抱着。

    車到了連接副島的棧橋旁便停下了,周赦靈下了馬車,快步過了棧橋,到了副島那片長杆林立,無數緞帶飄舞的地方,人鑽入了其中便不見了蹤影。

    兩名暗中跟來的人立刻衝入了其中尋找,後擡頭看向了空中的動靜,只見周赦靈已經提着錢箱子搭乘着大鳥騰空而去,還有幾名五鼎山的人員陪同。

    兩名跟蹤人員頓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們只防着目標進賭場,沒想到會來這一出。

    提着一箱假錢的周赦靈回頭看向那副島,心情是惆悵而惶恐的,知道這一走,也只是知海閣遵守承諾放過了他、放過了五鼎山而已,那三十億是他本人和宗門交給知海閣的買命錢,並不意味着宗門會放過他。

    一百顆廣靈丹,可不是小損失,哪怕對五鼎山來說,也同樣是損失慘重,就算他父親是掌門,不給宗門一個滿意的交代也是不行的,這次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輕易放過他。

    身邊的護送人員,全部是宗門派來的執法人員,其實就是武力押送。

    兩名跟蹤人員從棧橋跑回時,已不見了那輛運送周赦靈的車,也沒對那車有什麼多想,兩人火速跑回了靖遠船行,將情況做了緊急稟報。

    “什麼?跑了?知不知道跑哪去了?”霍浪有些急了。

    一名跟蹤人員道:“陪同人員的穿着都是五鼎山的服飾,看樣子是回五鼎山了。”

    霍浪難以置信,“你們看到他拎着錢箱子走了?”

    “是,出了這裏後,沒去任何地方,直接拎着錢箱子去了副島走人。”

    霍浪傻眼在原地,不知道周赦靈玩的是哪一齣。

    紅姬揮手示意跟蹤人員退下後,方對霍浪道:“五鼎山的人這是擺明了在那等着周赦靈來拿錢,錢一到手立馬就走人,這像是五鼎山針對我們設的套啊!”

    霍浪咬牙道:“看來五鼎山已經知道了這事,咽不下那個損失,設套從我們身上找補來了。”

    紅姬:“還好你有先見之明,留了一手,讓他寫了欠條。”

    霍浪滿臉陰霾,欠條在事情沒外泄的情況下對周赦靈的威脅纔是最大的,現在五鼎山知情了,還把錢拿走了,搞不回錢,抵押的船行到期後怎麼辦?現在他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現在也意識到自己幹了件蠢事。

    其實從周赦靈找上門威脅他開始,他就已經沒了選擇,除了籌錢別無他法。

    知海閣內,提着錢箱子的大漢將箱子放在了相海花面前,“閣主,剛好三十億整,不過事情出了點意外,周赦靈說霍浪逼他寫下了欠條掣肘他,以防他食言走漏風聲。”

    一旁的白皙富態婦人遲疑道:“如此一來,五鼎山怕是會有點麻煩了。”

    相海花波瀾不驚道:“五鼎山的麻煩是五鼎山的,和我們有關嗎?”

    言下之意是,錢是她的,麻煩是五鼎山的。

    白皙而又富態的婦人噗嗤一笑,“也是,不關我們的事,是五鼎山自己對門徒管教不嚴自找的,我們這樣放過,已經算是高擡貴手放五鼎山一馬,何況霍浪也未必敢用那欠條撕破臉。”

    邊說話邊打開錢箱子當場驗證,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而是辦事應有的流程,能給上下雙方都省去後患。

    確認數目無誤後,她讓那漢子退下了。

    沒了外人在旁,將銀票裝了一半回箱子後,她又問道:“要拿一半給探花郎嗎?”

    相海花反問:“我有答應給他一半嗎?”

    富態婦人想了想,“是沒答應,不過辦法是他出的,他提出了獲利後一人一半,您當時也沒反對的。”

    相海花:“就算探花郎不出這主意,五鼎山搞出這種事,你以爲五鼎山不破財上面能放過他?上面一旦開口,只怕三十個億未必夠。探花郎是那樣說了沒錯,可我沒答應,當然,我也沒有不答應,不過這可是十五個億,他若有本事,自然有辦法拿走,沒本事拿走如何能白給?這種錢,又涉及到這麼大數目的現金,我也不好輕易做主的。”

    她很清楚,上面支撐着那麼大的勢力,要花錢的地方很多,某種程度上也是掰着手指頭過日子的,李澄虎手下修士大軍所需物資,那可不是朝廷從苦哈哈凡人身上徵點稅能養得起的,不廣納修行界的財源是撐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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