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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七七章 琥珀海(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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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寨牆內外的三仙堡人員中,不少人也衝去了屍體那邊哭天喊地,卻無人敢去找庾慶報仇,甚至無一人朝庾慶投去仇恨的目光。

    庾慶剛纔展露的實力震懾是一回事,實際上也沒人會對庾慶有什麼仇恨,一個缺德事沒少乾的土匪窩裏,有人扛旗則順風起,沒人扛旗則樹倒猢猻散,哪來那麼多感人肺腑的忠心耿耿和兄弟情深,大多能跑去嚎兩嗓子就不錯了。

    而已經背上了包袱投靠了庾慶的那羣土匪,則有些懵了,看着沉穩走回的庾慶,一時不知該怎麼辦好,跑去吳淵本那邊哭喪的話,新老大這邊會怎麼看?然安邑和蘇秋子又哭喪去了,他們陷入了左右爲難。

    邊上看熱鬧的那些賀客們,目光幾乎一直跟隨着庾慶,一招斬殺吳淵本所帶來的震撼之情依然在他們的眸中未消。

    無限感慨在他們心中激盪不已,人言天下第一才子,棄文從武后,沒想到連修行天賦也是如此的非同凡響。

    此時在他們眼中看到的,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天之驕子!

    庾慶雖未正眼看他們,但是餘光能察覺到大家的反應,他略享受這種對他實力的敬仰,以前什麼狗屁探花郎的才子玩意實在是太假了,他自己都不敢承認,今天略感覺自己的腰板挺直了,這纔是實打實的享受。

    到了牧傲鐵和蟲兒跟前,他多話沒有,就一句話,“走!”

    直接帶了兩人走人,至於那些所謂投靠了他們的人,愛走不走,反正他錢已經到手了。

    也不客氣,路邊不知誰拴的幾匹馬,他們解了三匹,騎上就跑,蹄聲急驟遠去。

    出了山路,又上了官道,這種離幽角埠不近不遠的位置,又過於荒涼,導致一路上都未找到千里郎。

    是夜,一座路邊驛站歇腳,打聽後方知兩百里外有座較大的城郭,那裏應該有千里郎,於是就此留宿,準備明日再趕往那座城。

    然就在驛站夥計剛端上熱騰騰的湯食之際,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紊亂的腳步聲,門口闖進了兩人。

    庾慶幾個偏頭看去,一愣,只見安邑和蘇秋子快步走來,然後束手站在了一旁,不聲不響的樣子,門外則站了一羣揹着包袱的三仙堡人員。

    這是?稍一品味,庾慶明白了,還是跟來了。

    錢已經到手了,他是不太想收留這些人的,要不是看三個億的面子,他也不可能答應這些人的投靠。

    此時忍不住問道:“我殺了你們大哥,你們還願意跟我?”

    蘇秋子神色有些複雜,安邑艱難回道:“願賭服輸。”

    回答的很到位,一句話就把其中的尷尬給化解了,也令拿了錢的庾慶無話可說。

    不過庾慶依然關心三仙堡,“三仙堡也算是有些家業,如今羣龍無首,那些家業怎麼處理?”

    蘇秋子:“沒了我們幾個做支撐,估計是要散夥了,三仙堡估計是要消失了,那些家業必然要成爲散夥的費用,至於怎麼分,能不能和氣分成,已經不是我們關心的事了,大哥出事前,我們就已經表明了放棄那些的態度。”

    放棄?庾慶很想問問他們,你們有份的東西,爲什麼要主動放棄?

    不過看看外面的天色,算算時間,估計三仙堡的家當已經分的差不多了,等到他再趕回去估計連湯都沒得喝,於是就此打住了,沒再提什麼。

    見探花郎沒趕他們走,安、蘇二人也放心了下來,就此安頓外面的人手,搞的驛站人員一陣忙碌,忙也是高興的,這些修士拿錢砸他們,隨手一給就是上百兩,他們一年到頭也未必能賺到這些錢,不高興纔怪了。

    第二天再出發時,外面已經趕來了近百號千里郎來接應,是安邑安排人去請來的。

    一行在朝陽下陸續升空而去,空中回頭看的庾慶稍微計算了一下,一個人就是幾萬兩,光路費一次就要幾百萬,好在不用他掏錢……

    海風在空中呼呼,如各色翡翠的海面在下方碧碧灣灣,一座座形態各異的海島如點綴的珠翠,大大小小的船隻如螞蟻,上上下下有海鳥翻飛,遠處是一望無際的蔚藍。

    賞心悅目的海景。

    排成行的千里郎載客斜衝向了下方最大島嶼旁的附屬島嶼。

    左顧右盼的庾慶目光忽然一怔,盯在了蟲兒的身上,他發現蟲兒的反應似乎有些不正常,臉色有點發白,呼吸有些急促,目光死死盯着下方,雙拳緊攥,身子僵硬的樣子。

    一片亂礁之地,立着許多的高杆,上面掛着類似絲綢的飄帶,風起則隨風飄揚,搖頭擺尾的柔蕩,風歇則低垂,拍打的海浪會濺溼就近的飄帶。

    飄舞的飄帶拂面,一隻只大鳥落入其中化作人形,乘客們也跳了下來。

    萬千飄帶迷眼,誰來了這裏,誰從這裏走了,不特別用心的話,還真不好分辨,實際上這裏的場景正是爲此而設置,這座附屬島嶼也正是供客人起飛和降落的一個主要場所。

    庾慶第一時間找到蟲兒,問:“蟲兒,你沒事吧?”

    蟲兒支支吾吾搖頭,“我沒…沒事。”

    庾慶略有狐疑,再聯想到小師叔讓瞞着蟲兒來琥珀海的消息,意識到了其中可能有什麼名堂。

    別說他,就連牧傲鐵也察覺到了,兩人深深凝望對視了一眼。

    嘴上說着沒事,離開此地時,蟲兒明顯有失魂落魄感,走路撞上了椰子樹纔回過神來,結果沒幾步又踩進了沙坑裏。

    庾慶伸手把住了他的後頸,掌控了他的行走方向,並提醒道:“蟲兒,有什麼事就告訴我,明白嗎?”

    蟲兒唯唯諾諾的“嗯”了聲,之前出遊的興奮勁已是蕩然無存。

    穿過附屬小島,近百號人經由一座座跨海棧道通往了主島。

    哪怕是大白天,對面的島上也給人一種醒目的五彩繽紛感,高樓和小屋交錯,綠蔭和鮮花簇簇,來來往往川流其中的人很多,各色旌旗插着的商戶,各色貝殼點綴的人家,海邊很多靠岸的船隻在裝卸,甚至有光着膀子的男人與女人在水中嬉戲,有大魚翻出水面轟隆砸落水中。

    走入島內建築羣的道路中,視覺的第一衝擊便是繁華。

    商家叫賣,高高的獨目人脖子上掛着小喫沿街兜售,倚欄的姑娘要了包瓜子,在樓上嗑着賣笑,隨手亂扔瓜子殼,地上快速奔跑的除鼠忙的不行,時刻清理地上的垃圾,個別累的直喘息。

    島上沒有馬匹之類的,車駕都是人力來拉的,形形色色的人來來往往,大多愜意輕鬆的樣子,這裏本就是著名的消遣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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