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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零三章 失蹤(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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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月幫幫主的房間門口,名叫謝兒的那個婦人,手裏拿着梳子,半開着門,聽一名星月幫幫徒細語了一陣後微微點頭。幫徒話畢退下了,謝兒也關上了房門,穿過廳堂直奔朝外的露臺。

    露臺上,幫主姑陽靠在一張椅子上靜坐,盯着朗朗星空,一頭解開的頭髮隨着晚風拂動,絲絲夾雜的白髮在月色下依然偶爾可見。

    謝兒走到其身後,又挽起了她的頭髮慢慢梳理着,同時稟報道:“梁般已經回了自己房間。”

    姑陽哼了聲,微笑道:“這梁般熱鬧的還真是時候。”

    謝兒手上的梳理動作略一怔,訝異道:“幫主,您的意思是這個梁般有問題?”

    姑陽呵呵,“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只是這熱鬧來的真是時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銅雀武事’開始之前出現。這麼大的利益面前,出現什麼稀奇古怪的事都不足爲奇。”

    謝兒狐疑,“梁家要插手銅雀湖嗎?”

    姑陽再次呵呵,“是不是有人在唱戲,不知道,不過叫的最響的,往往不是主角。話又說回來,梁家還是能辟邪的,有個梁家子弟擺在這也好,搞不清這梁大少什麼路數,大傢伙準備的花樣手段也不敢隨意拿出來往外招呼,一力降十會,事情反倒是簡單了,你沒看那幾家都沒什麼反應嘛,都在冷眼旁觀呢。”

    謝兒若有所思着繼續給她梳頭……

    體態微微發福,膚色發黑的金蟬幫幫主,負手在屋內來回踱步着。

    門口與幫內人滴咕一陣的心腹手下折玉山快步回來了,亦稟報了一聲,“幫主,梁般回了自己屋裏。”

    沉金蟬頷首,繼續踱步來回,自言自語着滴咕,“梁般的底是擺在那的,無非就是梁家的背景在那,真正讓人摸不清深淺的還是蠍子幫的那兩個傢伙,居然敢打海市梁家的子弟,也不知究竟是個什麼來歷。”

    折玉山道:“那個張隨應該是在連魚的屋裏留宿了,孤男寡女的,鬼知道發生了什麼,而梁般想讓連魚雌伏是明擺着的,事發的原因十有八九和爭風喫醋脫不了干係,和來歷什麼的應該沒多大關係。”

    沉金蟬停步,偏頭斜睨道:“你不會真以爲那兩個傢伙能出現在連魚的宴席上,是抽籤抽出來的吧?”

    “呃…”折玉山愣住了,雖理解幫主的話中有話,但還是忍不住提醒道:“連魚確實會偶爾搞搞類似的抽籤,據探,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目的。”

    沉金蟬略搖頭,又繼續踱步來回,“也許讓人看不出目的就是目的,以前的不管,她那次宴請的都是什麼人?剛好抽中一個蠍子幫主,於是這蠍子幫主隨後就也報名了‘銅雀武事’,你覺得正常嗎?….你也說那大塊頭可能和連魚發生了關係,可連魚是什麼人?經營這客棧多年,什麼樣的人物沒見過?

    事到如今,回過頭來想想,那女人,什麼名啊利啊的早就在心裏分的清清楚楚,活到這種地步了,想要什麼心裏都明白,這種女人哪有那麼容易的什麼一見鍾情,頭回初見的男人見了就想往上撲,還是衆目睽睽之下,你能信?”

    聽到這,折玉山也陷入了巨大的驚疑之中。

    停步的沉金蟬看向了窗外,“不說其他的,就憑一見鍾情,還能在連魚屋裏留宿,說什麼隨便抽籤個男人就有這待遇,我是不信的,連魚能抽中他們,十有八九是因爲那兩個傢伙的背後有什麼名堂。”

    折玉山此時也點頭表示贊同,“幫主這麼一說,也確實是,跟連魚不清不楚,不怕聶日伏算賬,打了梁般也是不慌不忙的,一點逃跑回避的意思都沒有,這不是膽大能解釋的通的。”

    沉金蟬忽自嘲似的嗤了聲,“按理說,連聶日伏和梁家都不怕,想要銅雀湖還是個事嗎?眼前這彎彎繞繞的看了眼花,這次,我是真的搞不清事態的深淺了,愣是被搞的不敢輕舉妄動,咱們也實在是運氣差了點,蠍子幫那邊居然連一個眼線都沒能安插進去,不然也能從那邊探探深淺。”

    折玉山:“其他幾家很可能已經把人安插進去了,可以想辦法從他們那邊探探口風。”

    沉金蟬哼道:“你以爲我和他們碰面時沒問過?一個個在那裝純潔,還反過來羊裝從我這裏探口風,沒一個好東西,都他媽的老奸巨猾。”

    折玉山深以爲然的點頭,蠍子幫當時招人的情況他是知道的,當中絕對有其它幫派的奸細混進去了。

    沉金蟬罵完又不忘交代一句,“所以那幾家的動向也要給我盯緊了,咱們不能沒頭蒼蠅似的衝在前面。”

    “幫主放心。”折玉山保證了下來。

    傷後的梁般沐浴後換了件乾淨衣裳,一個人跑到了露臺上喝悶酒,心情明顯不佳,夜景下的眼神是恍忽的。

    一杯又一杯斟酒之際,他動作忽一頓,偏頭向屋裏看了看,好像聽到什麼動靜。

    又有不速之客來訪不成?

    放下酒杯,小心警惕地回了裏面,四處查看,並未發現有人,倒是無意中發現門口的地上多了一張紙,應該是從門下的縫隙裏鑽進來的。

    走去撿起一看,發現紙上有字跡,只掃了那麼一眼,他趕緊打開了房門往外瞅,哪裏還能看到人影。

    盯着外面觀察了一下,又縮回了屋內,關了門,再次細看紙上的內容,只見上面也就兩行字:貢山堂不公,某可爲梁兄報仇,黃頂軟轎一臺,客棧外恭候。

    梁般屋內來來回回,搖頭晃腦的盯着上面內容琢磨了許久,不知何人投書,又意欲何爲。….想來想去,無非兩個可能,一是想攀附梁家,二是圖謀不軌。

    思忖一陣,他倒想看看是什麼人在打自己的主意。

    有了定意後,他立刻奔赴了百丈庭那邊的露臺,伸頭往下看了看,果然隱約見到一座黃頂擡轎在下面等着。

    回到屋內又撈上了自己的摺扇,本落在了連魚的房間,連魚差人送了回來。

    出門乘坐繩梯直達底層,穿大堂直接出了客棧,目光一掃,鎖定了十幾丈外停那等的黃頂軟轎,徑直走去,無視兩名擡轎人打量的目光,大搖大擺坐了上去,順勢一躺。

    兩名擡轎人相視一眼,立刻擡起了軟轎,快速離去。

    不得不說,梁般確實有夠自大的,一點都不擔心有人會謀害自己,也不管別人要把自己擡去哪,躺在軟轎上搖着摺扇悠哉,給人目中無人的感覺。

    走了好一陣,也繞了好一陣,就在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時,前面剛拐過一個彎,上面突然有人喊道:“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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