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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五九章 以誠相待(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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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帳篷外的一堆篝火前,阿落公混入其中,坐在族人當中喝酒喫肉,目光卻盯上了剛從外面回來的時甲,自己也微微偏開身形掩飾在了同族的身後,目送了時甲鑽回禪知一的帳篷內。

    帳內,時甲快步到了盤膝打坐的禪知一跟前跪坐,低聲道:“莊主,那邊答應了一半,褚平昆可以幫他解決了,但在大荒原動藥屠的弟子,尤其是這個時候,不合適,不能答應。但若實在是逼不得已,那個探花郎若非要這樣做的話,也可以答應,不過做的時候務必要小心謹慎,要做的悄無聲息,不能惹出動靜。”

    禪知一猛然睜開了眼,明顯有些喫驚,問出了自己難以置信的話,“這也能答應?”

    時甲道:“那邊說了,好不容易跟那位探花郎處在了一起,若斷掉了在一起的相處,那將是巨大的損失,幫了這個忙若真能換來探花郎承諾的涌泉相報,做什麼都是值得的。再者,一旦做了此事,我們也無異於操持了探花郎的一個把柄。那邊交底了,只要能達到目的,可以不惜代價!”

    不惜代價?此話聽的禪知一瞳孔驟縮,面色無比凝重。

    時甲又補了句,“當然,前提還是小心謹慎,不到萬不得已,不可敗露,否則大家都不會再有退路。”

    禪知一臉色漸漸浮現苦澀,惜惜而嘆,“一步錯,步步錯,但願不會一錯到底,但願能如那邊說的能絕處逢生吧。你是個心裏有譜的人呢,你去操辦吧。”

    有些事,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也實在是不便親自出面處理,太顯眼了。

    “是。”時甲應下。

    很快,混在族人中的阿落公又看到時甲從帳篷內出來了,直接走向了探花郎的帳篷。

    鳳族營地內,燃燒的篝火不止一堆,牧傲鐵也坐在其中一堆前,同樣混在了鳳族族人中喝酒喫肉,喫喝不是目的,也是趁這機會關注四周的動靜。

    師兄弟幾個中,他屬於幹活的那個,現在擔負着放風的責任。

    只是偶爾幾口酒後,眼前的火堆中不時會閃過一幅幅畫面,與連魚擁吻的情形總是會在不經意間閃現,想起曾經的美好,於是又會多灌幾口酒,時甲進進出出的情形他也留意到了。

    “探花郎。”撥開帳簾的時甲往裏喊了聲。

    裏面或躺或盤坐的人紛紛有了動靜,盤膝打坐的庾慶起身招呼,“時先生,請進,請進。”

    躺在地上自言自語嘮叨,嘴上不停,一個人不知念什麼經的南竹也爬了起來。

    湊上去的庾慶問:“時先生,有何吩咐?”

    時甲左右看了看,笑容可掬道:“探花郎,私下聊兩句?”

    “哦,可以可以。”庾慶滿口應下,回頭給了南竹一個眼神。

    盤膝打坐的向真也自覺,立馬起來了,不需要招呼就跟了南竹一起離去。

    庾慶忍不住多看了向真一眼,實在是向真的所作所爲暗中觀察下來,讓他有些費解。

    事到如今,說是一點都不懷疑向真是不可能的,他如今懷疑一切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外人,可若說向真有問題的話,這人未免有些太不作爲了,怎麼看都不像是個來辦事的人。

    帳內沒了外人,時甲還不放心的走到門口撥開簾子往外瞅了瞅,庾慶當即笑道:“時先生放心,我的人會在外面看着的,不會讓人輕易靠近。”

    時甲這才走了回來,嘆了聲,“探花郎,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你之前提出的請求實在是太過分了,殺萬花堡的人,還要殺藥屠的弟子,這個,我怎麼可能做到?如果做了這些,又將置歸劍山莊於何地?”

    於是庾慶的臉色當即沉了下來,“時先生此來就是說這個的嗎?”

    時甲擡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某種程度來說,萬花堡一個跑腿的,殺也就殺了,但那個卜桑桑不一樣,那畢竟是藥屠的親傳弟子,殺了人家徒弟,人家豈能善罷甘休?這裏可是大荒原吶。萬花堡不高興,歸劍山莊還能扛的住,惹惱了那位大族長,歸劍山莊是喫不消的,我幹什麼都得爲以防萬一考慮,不能連累歸劍山莊是不是?”

    庾慶臉色頓時又好看了,貌似驚喜道:“您的意思是?”

    時甲:“探花郎,你我一見如故,我是很仰慕你才華的,也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可歸劍山莊是不可能幫你幹這種事的,這事只能是我私下以個人身份幫你解決了,也只能幫你解決褚平昆,卜桑桑恕難從命。不過我有言在先,這事你萬不可讓我們莊主知道,否則就是陷我於不仁不義不忠。”

    這也能答應?庾慶心裏又開始罵娘了,歸劍山莊這夥人肯定也有問題,否則不可能答應這種事。

    當然,他表面還是欣喜不已的點頭,高興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足矣,足矣,足見時先生肝膽相照、真誠待我之心,事成之後,庾某必披肝瀝膽報之,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上刀山下火海之類的話,他最近已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

    能換來這承諾,時甲也算是欣慰不已,也高興的握住了他的手,誠懇告知,“好!不過,兄弟,此事你當知走漏消息的後果,會令你我萬劫不復,此乃絕密,絕不可外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萬不可讓那個蘇半許知道啊!”

    庾慶抿着嘴脣用力點頭,關切問道:“時先生準備什麼時候動手,又準備如何動手?”

    時甲拍着他的手:“此事不可操之過急,畢竟是在大荒祀期間。兄弟呀,也不是我說你,你要殺那姓褚的就不該公開嚷嚷,事到如今,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的悄無聲息,讓人抓不住任何把柄,屆時你也好矢口否認不是?且容我好好謀劃一二,方可畢其功於一役。”

    庾慶緩緩點頭,“時先生說的有理,不過我覺得還是儘快的好,晚了的話,我怕被那邊給先下手爲強了,也都怪我之前忍不住放話先警醒了人家。”

    時甲哈哈笑道:“兄弟,心放在肚子裏,諒他不敢造次,就算是萬花堡堡主親自來了,有我們莊主在,有鳳族族長在,也奈何不了你。再不濟,這可是在天族的那位大族長的眼皮子底下,萬花堡敢放肆嗎?”

    庾慶一副但願如此的樣子。

    幾句客套後,時甲說要回去琢磨動手的計劃,就此離去了。

    南竹的腦袋很快也鑽了進來,屁顛顛到了庾慶跟前,“什麼事神神祕祕的。”

    庾慶簡短概括,“他答應了幫忙殺褚平昆。”

    “呵。”南竹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了笑。

    庾慶來回踱步思索着,腦海裏的思緒快速閃爍着,爲了活命,爲了掙扎出一線生機,他不得不快速思索,不得不對一些事情快速做出決斷,整個人進入了另一種罕有的深沉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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