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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五四章 大難題(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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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情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是不是碰巧,心裏有數就行了,稍微客套寒暄了幾句後,庾慶不得不正式交代,“夔兄,我現在不想讓人知道我參加過朝陽大會,我如今名叫‘庾慶’,還望夔兄幫忙周全一二。”

    夔馗聞言眨眼,忽嘿嘿笑道:“果然不出所料,我就說嘛,鳳族這邊怎麼會不知道朝陽大會第一名在這裏做客。庾兄,庾兄,庾兄,怎麼樣,我喊的還順口吧?”

    庾慶拱了拱手,謝成全的樣子。

    “我說朝陽大會之後怎麼就沒聽說過你的消息了,敢情隱姓埋名了,這麼低調幹嘛……”

    鳳族族長的帳篷內,禪知一和蘇半許先後入內,跟夔族族長夔寶打招呼。

    鳳金旗則盯向了阿落公,阿落公微微點頭,鳳金旗頓若有所思。

    夔寶隨口應付了訪客兩句,有點心不在焉,畢竟他跟禪知一和蘇半許只是認識,談不上有太大交情,何況也不認爲自己需要與之搞出多深的交情,大荒原這邊的人某種程度上對外界普遍有一種戒備心理。

    他往幾人後面看了看,不見夔馗回來,當即問阿落公,“我孫子呢?”

    他還是想知道自己孫子有沒有看錯人,是不是朝陽大會第一名。

    阿落公回道:“正在與舊友敘舊。”

    這話等於是給出了夔寶想要知道的答案,夔寶當即拍腿而起,“我去看看那個什麼朝陽大會第一名長什麼鳥樣。”

    蘇半許無語,扭頭跟着其身形看去,鳳金旗等人幾乎都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好在禪知一還是願意跟夔寶加深交情的,善意提醒道:“夔兄,朝陽大會排名上的其他人,大業司或千流山之流也許不知其來路,但這第一名,他們怎麼可能不注意,憑他們的察覺力,怎麼可能不搞清第一名的底細?”

    其他人依舊是無動於衷的樣子。

    夔寶聞言止步,也皺了眉頭,聽懂了禪知一話裏的深意,朝陽大會第一名違規冒名參加,大業司之流是清楚的,之所以沒爆出來,自然是那有實力的人摁住了,他夔族若是到處去嚷嚷真相,將朝陽大會規則的遮羞布給撕破了,讓某些人下不了臺,自然也會有人讓他夔族下不了臺的。

    腦子裏轉過了彎後,夔寶嗯了聲,表示知道了,不過人還是走了,還是要去看看那第一名長什麼樣。

    帳篷外問過人後,他直奔禪知一的帳篷,掀開簾子看到了在裏面跟人聊天的孫子和庾慶。

    “爺爺。”夔馗趕緊招呼。

    夔寶目光瞅了瞅庾慶和南竹,“朝陽大會第一名是哪個?”

    眼前兩人,他看哪個都不像,一個大胖子,一個猥瑣小鬍子,哪個都沒有第一的氣質。

    庾慶頓一臉尷尬,夔馗忙介紹道:“他就是,不過他不想讓人知道他參加過朝陽大會,如今名叫庾慶。庾兄,這是我爺爺,也是夔族的族長。”

    “晚輩拜見族長。”庾慶和南竹一起行禮。

    夔寶背個手來回踱步,反覆上下打量庾慶,偶爾還打量一下南竹,大荒原之外的人他見識的還是挺多的,對比之下從這兩人身上察覺出了一絲異常,絕大多人見到他這個境界的高手,都有承受威壓的緊張忐忑感,可這兩個傢伙壓根不見有任何緊張的感覺,雖有禮卻淡定從容,頗讓他感到稀奇。

    之後,他還是問道:“小子,揚名立萬的事,既然去參加了,爲什麼要隱姓埋名?”

    不知道探花郎的身份,有此一問也正常。

    庾慶卻有點尷尬,他也不願說自己是什麼天下第一才子之類的,苦笑着應付道:“當時只是想去玩玩,沒想過爭什麼第一,出了點意外,後悔也晚了。”

    夔寶眉頭挑起,這回答那是相當的不清不楚,令他很不滿意,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敢在他面前玩這套,依他本來的脾氣,必然是撬出真相的,然有了禪知一的提醒,他也忍住了沒去追根究底。

    只是略微哼了聲,朝孫子偏頭示意了一下,“人也見過了,還賴這幹嘛,走吧。”

    說着已經背個手大步轉身而去。

    夔馗不敢忤逆爺爺的意,趕緊跟庾慶交代了一下夔族的駐地方位,讓有空去找他玩,然後才匆匆離去了。

    他追出去後,發現爺爺竟然招呼上了人手直接離開,趕緊跑去。

    見孫子歸隊了,夔寶不得不提醒孫子兩句,“你知道人家的真實身份嗎?連真實身份都不告訴你,這種人少來往的好。”

    他認爲庾慶還是隱瞞了真實身份的,禪知一的提醒言猶在耳,能讓大業司之流幫忙遮掩的人,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從禪知一帳篷裏出來的庾慶和南竹目送了夔族人離開後,也回到了自己的帳篷,發現向真回來了,另一個牧傲鐵也是沒什麼話的人,兩個人在一起的情形可想而知。

    大荒祀規則,各部族只能帶十名外客,鳳族的客人超額,之前蘇半許幫忙安排了下,幫鳳族把一些客人掛到別的部族名額上去了,向真也在其中,剛纔跟蘇半許的手下去掛名的部族認了個門,萬一有事也好應付。

    掛名部族也能安排住宿,不過向真還是回來了,他也不客氣,直接表明要跟庾慶他們住一個帳篷。

    庾慶幾人也不好強行趕他走,人家臉皮厚,這裏也只能勉強應下了。

    在鳳族族長的帳篷裏小聊了幾句後,禪知一和蘇半許也出來了,直接回了禪知一的帳篷,結果發現裏面已經是空無一人,蘇半許也就告辭了。

    步入帳篷內的禪知一站在正中間負手久久不語。

    最終還是時甲上前試着問了句,“莊主,探花郎說的那事怎麼辦,咱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禪知一:“錦國京城不管不顧的摔冠而去,再對比現在,可見確實是個不知輕重的人,任性妄爲,還是年輕吶。

    怕是天下第一才子的恭維話聽多了,怕是被人吹捧的不知自己是誰了,憑什麼他想幹什麼別人就要幫他?

    再者,謀人性命,尤其涉及萬花堡,事關機密,就算要找人幫忙,也得私下與人商議,同時跟兩家敞開了談,算怎麼回事,誰敢當另一家的面答應他?”

    時甲裂開了嘴苦笑搖頭,只是莊主這回復,究竟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他不得不提醒道:“他那意思,不幫忙的話,以後咱們就沒法接觸他了,依他這任性妄爲的性子,真要斷絕來往的話,恐怕不會是說說的,那…”算是言盡於此。

    禪知一沉默了一陣後,徐徐道:“你再跟那邊聯繫一下,看看那邊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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