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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三六章 新招牌(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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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連魚是要堅決了結此事的,聽他搬出了探花郎做說辭,立馬感覺自己花錢了事的行爲確實有點不堪了。

    在她看來,探花郎願意寫這個字肯定是不想跟錢掛鉤的,計價算錢簡直是有辱斯文,也是在羞辱探花郎。

    她念頭一轉,迅速放棄了說錢的事,稍作沉吟後,改口道:“‘銅雀武事’比試的事,我只能說是儘量幫忙,至於能不能有什麼結果,我不敢保證。”

    能說出這樣的話,還是想一報還一報,不想欠人情。

    牧傲鐵覺得這個時候再幫忙打探消息已經沒了什麼太大的意義,明早就要出發了,現在知道考題也未必能有時間做準備了,不過還是客氣了一句:“老闆娘有心了。”

    連魚微微一笑,並給了虎妞一個眼色。

    虎妞會意,忙問牧傲鐵,“夜深了,先生還有事嗎?”

    這是送客了,牧傲鐵又不傻,當即告辭了,不過走到書房門口時,還是想到了一事,回頭道:“拜託老闆娘一件事情,若有人問起這幅字的來歷,還望老闆娘周全,不要讓人知道與我有關。”

    連魚頷首,“先生一片好意送來墨寶,既是提醒在先,連魚豈能辜負,先生儘管放心,連魚知道怎麼做。”

    牧傲鐵略欠身,轉了身就要走。

    誰知連魚反倒主動喊了聲,“先生可知飛鷹幫?”

    牧傲鐵頓步,又回了身,有點意外她爲什麼會提飛鷹幫,頷首道:“知道。”

    連魚款款走近了,提醒道:“聽說蠍子幫新招了五十個幫衆參加‘銅雀武事’,先生可知那五十人都是飛鷹幫的人?”

    她在這裏開客棧做買賣,來者都是客,不會捲入那些個幫派之間的爭鬥,原本只想冷眼旁觀做個看熱鬧的觀衆,如今終是破例開了口,想以此暗藏殺機、性命攸關之事還人情。

    果然如此,牧傲鐵訝異她怎麼會知道這個,卻又沉默不語,斟酌如何回答。

    連魚看出了不對,試着問道:“你早就知道?”

    牧傲鐵略默後,點頭承認了,“知道。”

    這次論到了連魚和虎妞驚訝,虎妞喫驚道:“知道他們是奸細,爲什麼還招他們加入蠍子幫?”

    牧傲鐵又沉默了,這個真不知道該怎麼向她們解釋,問題是真正原因不便吐露。

    一看就知道涉及隱私,連魚擡手示意虎妞不要再問了,不過她自己又提醒了一聲,“你們幫內的那個童在天也是飛鷹幫的人,前蠍子幫的垮臺可能和他有莫大關係。”

    話畢,發現牧傲鐵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心中頓時明白了,又問:“這個你也知道?”

    牧傲鐵慢慢點頭,他內心暗暗驚疑的是,這女人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忍不住反問了一句,“你是怎麼知道的?”

    連魚沒說自己在盯他們,不知道這些人隱而不發的真正圖謀是什麼,怕觸及不該觸及的惹來大麻煩,只能是給了個理由,“無意中發現的。”

    之後也就不想再提醒什麼了,也許人家門清着呢,說多了的話,再用“無意中發現”的理由就解釋不過去了。

    見人家沒有再留的意思,儘管牧傲鐵今晚很想在這裏留宿,但還是保持風度地拱了拱手,轉身大步而去,了結了一樁心事,也算是輕鬆了身心。

    送走客人的連魚站在書桌前,滿懷欣喜的她本想好好欣賞探花郎墨寶,奈何終究是因爲事情未做了斷,心裏裝了事,無法再沉浸其中,走了陣神後,她忽問道:“梁般那邊還是沒找他的麻煩嗎?”

    虎妞:“沒有,我們的人一直盯着,若有什麼動靜,我們會及時知曉的。”

    連魚轉身靠坐在了書桌上,看着牆上的大幅字畫,徐徐道:“看來他說的沒錯,真能擺平梁家那邊,難怪敢打梁般。假冒挑山郞,毆打梁家子弟,還能輕易弄到探花郎的題字,對飛鷹幫的暗中算計也瞭然於胸,他們的背景絕不一般,能衝銅雀湖來?”

    虎妞:“銅雀湖的利益可不小呢,衝銅雀湖來也說的過去。”

    連魚嘆了聲,抱臂胸前,面帶憂慮道:“這事透着蹊蹺,若真是衝銅雀湖來也就罷了,怕就怕那些大勢力跑來攪動,那波及的可就不是銅雀湖了,怕就怕整個塊壘城都要地動山搖…”

    沉吟中似做出了什麼決定,將題字交給了虎妞找人做招牌,自己則換了身衣裳去城主府。

    屋內徘徊的庾慶忽聽到開門動靜,麻利地躥到躺椅上癱那,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

    回頭看到牧傲鐵進來了,才貌似漫不經心的問了句,“怎樣,那幅字你那情人能看懂嗎?”

    表面無所謂,心裏其實還是有點在乎外人看法的,“天下第一才子”的高帽子畢竟在他頭上戴久了。

    牧傲鐵看他的眼神中閃過那麼一絲小小的佩服,第一次真正認可了這位師弟的才華,嗯了聲道:“你也不用小看人家,離天不就是指這客棧是從天而降的石頭麼……”他把連魚賦予的美好寓意講述了一遍。

    癱在椅子上的庾慶有點懵,發現解釋的真好。

    見他那樣子,牧傲鐵疑惑,“怎麼,解讀的不對嗎?”

    知道自己失態了,庾慶趕緊嚥了咽口水收神,嘆道:“這個開客棧的女人居然能懂,倒是讓我意外了。”

    說着趕緊爬了起來,目露希冀,試探着問,“她應該很有錢的,沒表達點感謝?”

    牧傲鐵知道能讓這位直接惦記的是什麼,直接跳過錢的事,“有,提及了新吸納的五十人和童在天是飛鷹幫的奸細。”

    大感驚訝的庾慶立馬被轉移了注意力,“她怎麼會知道?”

    “說是無意中發現的。”

    “無意中發現的…”庾慶摳着小鬍子嘀咕,臉上略有狐疑神色。

    星月幫幫主的客房內,來了一羣客人,都是星月幫的骨幹成員,明日就要出發,幫主姑陽在跟他們做出發前的最後溝通。

    事情佈置妥當,待人員領命散去後,送客的謝兒一回來,負手站在廳內窗前的姑陽忽問,“那個梁般還沒對那大塊頭動手嗎?”

    謝兒回道:“目前還沒見有什麼動靜,好像也沒見梁家有什麼反應。”

    姑陽皺眉,“就梁般那張揚的性子,能忍下這般屈辱?”

    謝兒:“不知是個什麼名堂,人也不太出門,沒見再去找連魚,不知是不是在憋什麼壞。”

    想看戲的又何止是他們,其他幫派的幫主也有關注,結果等到現在還沒任何情況出現,明天就要出發去比試之地了,離開後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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