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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三一章 梁般之怒(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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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就是石心居了,敢攔貢山堂的人,而且還是貢山堂的掌門人,聚集看熱鬧的路人爲此竊竊私語。

    攔在客棧門口的夥計們忽然讓開了,虎妞從中走了出來,瞥了眼蒙在斗篷裏的梁般,她能趕來自然是已經聽了下面人的稟報,知道是這位搞出的陣仗。

    暫不管梁般如何,她先走下臺階向祁月郎躬了身,“夥計們無禮,掌門人勿怪,老闆娘有請祁掌門。”伸手請。

    祁月郎點了點頭,跟了她去。

    貢山堂的其他人員也要跟進去,卻被驟然橫眉冷眼轉身的虎妞給伸手攔了,擺明了不讓他們進去,還是那句話,石心居不是誰想查就能查的地方。

    祁月郎停步回頭,略皺眉。

    虎妞立馬又是另一副臉色,一副賠禮道歉的樣子道:“祁掌門,老闆娘的住處,一窩哄的一羣男人進進出出不好。”

    祁月郎稍默,朝手下人偏頭示意了一下,於是一羣人便退開了。

    梁般也跟了進去,他是客棧的住客,夥計們沒攔他,反倒是開始疏散外面堵着的人羣,起碼讓他們離大門口遠一點,這樣堵着門沒法做生意。

    魏約是真怕梁般這傢伙亂來,也趕緊跟了進去。

    大堂內靠邊站的庾慶冷眼旁觀,冷靜觀摩事態的發展。

    而大堂內一個名叫常甘的住客,其四處打量的目光忽定格在了客棧外面,定格在了一個也是穿着黑斗篷的人身上,剛纔斗篷人擡頭那一瞬間,他看到了對方的臉,後者也看到了他,然後帽檐又迅速低下了。

    常甘當即出了客棧,那個斗篷人隨後也轉身而去,各走各的。

    不多久,兩人在一個角落裏碰了頭,斗篷人不是別人,正是飛鷹幫的幫主段雲遊,而常甘正是他派往石心居盯着庾慶師兄弟的三人組負責人。

    此地不宜久聚,常甘快速稟報事發情況,“之前張隨和梁般都進了連魚的房間,不久後似有打鬥動靜,梁般一身是血的樣子出來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不清楚,不過剛纔聽貢山堂的人和梁般要闖客棧被攔時的話,是來抓張隨的,也就是說,應該是張隨把梁般給打了。”

    段雲遊:“梁般對那老闆娘也有意思,兩人搞不好是爭風喫醋動了手,朱慶和張隨什麼情況?”

    常甘略怔,立馬意識到了幫主出現在客棧外面不是偶然,而是接到了梁般出事的消息趕了過來看情況,當即想起了上次稟報情況時幫主讓他不要管梁般,表示自有計較的話,遂也意識到了幫主應該另派有人專門盯着梁般。

    他想了想自己這邊三個人手在客棧的住宿,加上另派的人,這一天的住宿費用都不是小數目,可見幫主辦這次的事是有點不惜血本的。

    念頭一轉,趕緊又順着話回了,“目前,張隨窩在自己房間沒出來,朱慶正在客棧大堂看情況。”

    段雲遊皺了眉頭,“那個張隨有點扯淡,出來辦大事,居然爲了個女人打海市梁家的子弟,之前有人老是說他們任性,這次我算是見識了。希望那個老闆娘能擺平吧,不然這事有點麻煩。”

    他能親自跑來客棧外面觀看,也實在是有點火大,他費那麼大心力做的佈局,結果身在局中的“棋子”竟然跟海市梁家的子弟幹上了,這得是喝了幾桶尿才能幹出這麼沒譜的事,一點輕重都不知道,梁家豈是那麼好惹的?

    梁家一插手的話,“棋子”完蛋了,他費盡心力布的局也就完蛋了,試問如何能不火大。

    常甘亦唏噓,“目前也只能看那位老闆娘要不要保他們了,否則他們想跑都跑不掉,梁般已經找了鎮山幫的人馬幫忙圍了客棧前後,憑他的身份背景,想再找個五六七八路人馬幫忙都不成問題。”

    段雲遊籠罩在斗篷帽子下的面容陰沉,略搖頭,“老闆娘要保,也只能是保一時,海市梁家的臉豈是那麼好打的,永遠不出客棧、不出塊壘城嗎?只要梁般咽不下這口氣,不但是老闆娘兜不住,就算是聶日伏也兜不住。那位老闆娘最好能爲那個張隨讓梁般息怒…”

    說到這個,他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媽的,一旦擺不平,怕是還要想辦法幫他們善後。”

    連魚的房間暫時空置,出了事,搞出了破壞,除了要打掃,還要讓石匠對房間進行改造。

    客棧裏自然不會少了老闆娘的房間,祁月郎在一間客房見到了連魚。

    一見面,祁月郎剛客氣着行了個禮,連魚便咄咄逼人的發問,“你興師動衆的什麼意思?”

    祁月郎客氣道:“老闆娘見諒,梁般畢竟是海市梁家子弟,他說自己被人打了,若不處理,恐引起後患。”

    連魚來回踱步在他跟前,“所以你便連聲招呼都不打,連事情都沒搞清楚,便在衆目睽睽之下直接帶人堵了我客棧的門,這讓那些花大價錢入住的貴客怎麼看,讓外面目睹的那些人怎麼看,這和砸我客棧招牌有什麼區別?”

    祁月郎略欠身,有賠罪的意思,“也沒那麼嚴重,真有人行兇,帶走行兇者便可,和客棧無關。”

    連魚頓步問他,“這是聶日伏的意思嗎?”

    祁月郎又欠了欠身,“城主在閉關修煉,非必要還是不要驚擾他的好。”

    連魚擡手撩了撩自己的飄逸長髮,呵呵一笑,“是有人打了他,而且是當我面打的,知道那個梁般爲何捱打嗎?虎妞,你告訴他。”

    “是。”虎妞應下,當即將事發經過的主要片段講了下,也就是梁般對連魚無禮動手的過程。

    祁月郎聽的眉頭擰成了結,梁般報案時自然是沒有提自己不對的,這讓他感覺事情有些難辦了。

    瞅他那樣子,連魚哼了聲,“有人非禮我,也有人救了我,如今惡人先告狀,你回去告訴聶日伏,讓他自己看着辦,我拭目以待。”

    祁月郎再次欠了欠身,多話沒有,借了這邊窗戶一用,直接從塊壘城外面飛身而上。

    沒辦法,梁般雖沒讓跟進屋,但就在外面,見了面肯定要嚷嚷着要交代,這事他無法做主了,得面見城主纔行。

    一直在客棧內外留心動靜的人,包括庾慶在內,等了好久,都沒能等到祁月郎現身,反見守在客棧外面的貢山堂人馬突然全部撤走了。

    見此狀,庾慶略鬆了口氣,知道應該是老闆娘的面子奏效了,只要聶日伏那邊不插手就好辦了,梁般那邊他是不怕的,畢竟手上捏着梁般的短。

    客棧外面蒙在斗篷裏的段雲遊目睹了這一幕,又聽裏面的內線出來稟報了一聲後,也鬆了口氣,他還沒本事擰動貢山堂,只要塊壘城的執掌勢力不介入就好,他布的局就又過了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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