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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八章 挽留(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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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坐繩梯下樓,剛找到前臺掌櫃的,退房的話都沒說利索,就見掌櫃的看向了他們的身後,欠身點頭。

    兩人也聽到了後面傳來的腳步聲,齊刷刷回頭看去,只見老闆娘身邊隨侍的那個半妖怪搖着一條老虎尾巴走來了。

    看臉上笑意和眼神,似乎是衝他們來的,兩人心絃略繃。

    虎妞走到兩人跟前,打量了一下揹負的包裹,問道:“二位打起了行囊,是何意?”

    庾慶乾笑道:“忽然有點急事,不得不先行告辭一步,回頭有機會再來拜謝老闆娘的盛情款待。”

    說這話時,心裏也是後悔死了,來這客棧呆了半天都不到,十萬兩就沒了,悔不該起歪念頭,去嘗試什麼美男計。

    如今美男計似乎成功了,自己卻不敢玩了,這叫什麼事。

    虎妞嘴角勾起了笑意,發現還真是被老闆娘給算準了,果然是要跑人,當即毫不客氣地阻止道:“你們的急事先放放,先跟我來一趟。”

    這話完全是強勢壓人,一點商量的餘地都不給,庾慶啞了啞,無從推諉,不得不先問道:“去哪?”

    已經轉身離開的虎妞背對着回了句,“老闆娘找你們。”

    師兄弟二人面面相覷,庾慶先快步追了上去,繼續打探,“老闆娘找我們什麼事?”記住網址

    虎妞隨口道:“我哪知道,見了老闆娘不就知道了。”

    兩個大男人是真怕耽誤了逃跑的時間,卻又不得不從,只能是硬着頭皮跟她去了。

    又是繩梯,這次是直接將他們給送到了客棧的最頂樓,虎妞把他們直接帶進了一個房間。

    進門就能聞到淡淡幽香,還有一股淡淡酒氣與脂粉氣,明暗恰到好處的燈光賦予了浪漫清幽,屋內陳設嚮往極致的優雅,一進門就有種賞心悅目感,師兄弟二人猜也能猜到是誰的房間。

    虎妞把他們帶到了面向百丈庭那邊的露臺。

    一具婀娜背影半趴在憑欄處,解開了盤發,手裏拿着一隻能對嘴的酒壺,看下方的熙熙攘攘,也不知她有沒有看夠,反正她基本天天在這裏看。

    一陣風來,各色燈籠在百丈庭內搖曳,迷離的風情,慾望中掙扎出的繁華。

    對第一次站在這個角度觀望的師兄弟二人來說,面對如此夜景,也只是暗暗感慨“有錢人真好”而已。

    虎妞在連魚身邊小聲嘀咕了幾句,逗的連魚莞爾轉身,看向二人,“要離開天積山嗎?”

    庾慶忙道:“有點急事,趕着去辦。”

    連魚擡起酒壺,彎彎的壺嘴裏淌出清亮的酒水注入口中,光景映襯下的這一抹風情把師兄弟兩人都給看呆了,兩人還是頭次見到這般揮灑風情的女子。

    提壺收口後,連魚指尖劃掉了嘴上酒滴,說道:“既然是有急事,那我就長話短說了,你們那個蠍子幫要不要報名參加‘銅雀武事’試試?”

    師兄弟兩人一愣,沒想到她會說這事。

    庾慶嘿笑道:“老闆娘擡舉了,憑我們這小小蠍子幫,哪敢與那幾個大幫派爭鋒。”

    連魚擡手撣了下長髮,“大幫派沒使好力,未必能得手,小幫派能抓住關鍵,也未必就不行。伱們如果對銅雀湖感興趣的話,我或許可以助你們一臂之力。”

    這話已經算是說的夠直接了,出乎師兄弟二人意料。

    這本是他們兩個此來的目的,主動送上門了,按理說應該欣喜若狂,然此時卻是驚疑不定。

    庾慶很想問問她,爲什麼要主動幫他們,結果發現連魚的目光不時若有若無的瞟向牧傲鐵,頓時恍然大悟,發現自己有夠蠢的,這還需要問嗎?人家願意幫你們自然是因爲牧傲鐵。

    拿下了銅雀湖,不就留下了牧傲鐵麼,不離開天積山,不就有了郎情妾意的機會麼。

    他發現這美男計的威力超乎了他的想象,卻還是高興不起來,現在已經是嚇得夠嗆了,還留下來“郎情妾意”,這是怕死的不夠慘嗎?

    他正想婉拒掉人家的好意,誰知連魚主動問道:“知不知道我爲何幫你們?”

    當然知道,不但庾慶知道,就連牧傲鐵也反應了過來。

    但還是得裝糊塗,庾慶貌似不解道:“正有疑惑,我二人與老闆娘初次相識,爲何相助?”

    連魚又喝了口酒,偏頭看着樓下百丈庭的熙熙攘攘,“這人與人之間真的很奇怪,有些人朝夕相處也形同路人,有些人雖只一眼,便覺有緣。”說到這又慢慢偏頭看向了牧傲鐵。

    話中意味,大概就是一見鍾情的意思吧。

    牧傲鐵一個大漢子,愣是被看的渾身不自在。

    連魚繼續道:“以前也遇到過有緣人,我也想過委身於他,奈何人家畏懼聶日伏,其實外界的謠傳不足信,我和聶日伏的關係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庾慶和牧傲鐵瞬間瞪大了眼,以爲她想說自己其實不是聶日伏的情婦。

    誰知連魚卻是另一個說法,“我是自由的,不用受這天積山任何人的約束,我也不是誰專屬的女人,我要走隨時能走,聶日伏不會阻攔,我若找到了自己喜歡的男人,聶日伏也只會恭喜。

    他不止一次對我說過,我和他之間不可能成爲真正的夫妻,讓我遇到合適的男人就嫁了,去過正常人的生活。所以,不存在外人想象的什麼喫醋,我對他來說,沒你們想的那麼重要。”

    說到這,她自己的神色中似乎也流露出了幾許幽幽惆悵。

    “……”師兄弟兩個怔怔無言,想問,真的假的?

    不過轉念一想,這似乎還挺符合傳言的,傳言這女人曾經大鬧塊壘城,想嫁給聶日伏,結果聶日伏公然說不會娶她。

    若真如此的話,那豈不是說,是虛驚一場,根本不用逃跑,美男計可以繼續下去?

    兩人目光下意識碰了下,牧傲鐵冷酷的眼神不自在的躲閃了。

    連魚:“我這人向來敢愛敢恨,沒那麼多矯情,我想我的意思你們也懂。之所以說這些,是見你們宴後便急匆匆離去,擔心是不是因爲我的不當言行給你們帶來了困擾,若真是如此的話,我只想說一句,真的沒必要,如果聶日伏真是爭風喫醋的人,我自己也不敢。”

    聽到這裏,師兄弟兩個心中懸着的一塊石頭纔算是真正放下了,是啊,如果聶日伏真會計較的話,這女人怎敢公然去勾搭別的男人?

    庾慶鬆了口氣之餘,心中又忍不住嘖嘖兩聲,發現這“長話短說”還真夠長的。

    不過他還是無恥的順着對方的話拐了,“老闆娘誤會了,我們真沒想到我們離開的舉動會讓老闆娘您想這麼多,我們只是聽說某地可能有賺錢的路子,急着去爲蠍子幫找條財路。不過聽老闆娘這麼一說,我們倒是不想走了,畢竟我們再找也找不到銅雀湖這麼大的財路,懇請老闆娘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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