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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零四章 神憎鬼厭(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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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別人像傻子一樣在自己跟前裝模作樣演戲的感覺,真的很可樂。

    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庾慶很快便收了樂不可支的模樣,迫不及待的抱了那本古代手記細看。

    大太陽底下,布匹搭建的長棚遮陽,庾慶坐在一塊石板上,左右和身後都聚着沒當值的人,皆伸着腦袋“沾光”,想看看這古代手記上究竟記載了些什麼。

    哪怕是童在天,也忍不住伸長了脖子打量,想知道段幫主的私藏裏有甚麼祕密。

    然庾慶自私的很,直接將一幫人給轟開,就自己一人慢慢看。

    他這樣搞,幫衆就有些不樂意了,有人當場質疑道∶"幫主,你這是想獨吞嗎?"庾慶本想說,這是老子用計搞來的,跟你們有屁的關係,然內奸就在邊上,暫時還不能說破,只能強行鎮場,“事關機密,爲防泄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幫主,你這樣說就沒勁了,現在神廟的線索就你一人知道,我們看看這手記怎麼就能扯上泄密了"茉莉直接表達了不滿,最後還重點提醒了一句,"龔自庭是我和高長臺抓來的,這手記是拿龔自庭換來的,怎麼說都有我們兩個一份吧"。

    高長臺立刻點了點頭附和,"沒錯。"庾慶冷笑,想告訴她,真以爲龔自庭有那麼重要不成就算沒有龔自庭,段雲遊也得用別的辦法把手記送給老子。

    然還是那句話,現在還不能說破,當即玩起了橫的,“幹嘛想內訌是嗎大家畢竟相處一場,自相殘殺就沒必要了,要不這樣,從現在開始,揭子幫就地解散,大家愛去哪就去哪。古籍直接往懷裏一塞,一副老子就是要獨吞你們能怎樣的樣子,轉身朝牧傲鐵揮手示意一聲,“老九,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咱們走。"

    此話一出,揭子幫衆當場集體傻眼,什麼鬼有人忍不住往棚子外面瞅了瞅,外面那大太陽底下,那麼高溫度的沙漠中,還有四個同幫弟兄在爲蠍子幫放哨呢,這裏就這樣趁人不備把蠍子幫給解散了?童在天更是當場震驚了,兩眼都瞪大了,之前就覺得這個幫派成立的過於草率,從幫派名字上就能看出來,結果更草率的事情發生了,好歹是個幫派,怎能一言不合說解散就解散了,這才成立了幾天,讓他這個費盡心機打入其中的內奸怎麼辦段幫主剛把那本古籍給你,你這裏就解散幫派跑了,算怎麼回事?回頭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段幫主非得吐血不可。

    他看向庾慶的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發現這年輕人真的是太任性了。

    他不能坐視這樣的事情發生,稍回神,立馬閃身攔在了庾慶前面,連連拱手作揖道“幫主幫主,息怒,幫主息怒,幾句口角而已,解散幫派還不至於,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事不能商議"回頭又朝幫衆們連連使眼色,並喊道"你們說是不是"是什麼是蠍子幫上下此時的真實想法是,想當面問候這位幫主的祖宗,更恨不得一刀桶死,太特麼可恨了。

    不過表面上一個個卻又都唯唯諾諾了,一副瞬間低頭的樣子,紛紛稱是。沒辦法,不服軟不行,孫子似的挖了幾天的沙,偏偏辛辛苦苦挖出的寶物線索只有這狗幫主一人懂,這樣散夥了豈不是白忙了關鍵是動手也未必能打贏人家,聯手一起上也未必,沒辦法逼人家吐出來。

    範九也趕緊上前拱手道"幫主,誤會了,沒有內訌,大家來天積山不就是想得點好處麼,見到好處想分潤一點也能理解,大家就是想理論一下,幫主如果覺得那古籍的內容應該保密,那也沒什麼錯,暫時不公開就不公開好了。

    "他也回頭對一幫人道"你們說是不是"蠍子幫上下倒也能屈能伸,陸陸續續說了聲是。

    見他們如此,庾慶也就轉身了,問大家,“都知道自己錯了這廝還蹬鼻子上臉了一幫人火大,但還是悠住了內心的不滿,口是心非的再次說是。

    庾慶當即冷笑道"不是我要跟你們死賴在一起,我其實不想當什麼幫主,是你們非要我做這個幫主的,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是有本事在身的人,就算離開了你們,去哪都能混得好,憑我的本事想在天積山另拉個幫派起來還不容易嗎?"

    這話聽着怎麼有點欠捧牧傲鐵冷眼斜睨,感覺又回到了玲瓏觀大位傳承的時候,師兄弟爭學門之位鬧的不可開交,那時候的老十五就是這股神憎鬼厭的勁。

    誇完了自己,庾慶又指指點點着跟前一羣人,

    "而你們呢不是我說你們,一羣烏合之衆,離了我,你們能有什麼用蠍子幫上下感受到了一股被人指着鼻子羞辱的味道,不少人低頭悠着怨火,氣抖冷。童在天怔怔看着,心中直搖頭,一幫之主居然如此肆無忌憚的羞辱自己所有的手下,簡直是奇葩,大家都已經給你臺階下了,還這般不依不饒,這不是逼下面人跟自己離心離德嗎哪有個幫主的樣,又如何能服衆,就不怕被人在背後桶上一刀和段幫主的風範比起來真的是差遠了,年輕吶。

    他慶幸自己只是來臥底的,否則給這種給這種人效力如何能堅持下去"咳咳。

    "範九忽然乾咳一聲,一臉尷尬的辯解了一句,"幫主,我們也沒你說的那麼沒用,那天晚上的大戰,我們遭遇的是數倍於己的圍攻,我們每個人都是從數倍於己的圍攻中活下來的。

    "庾慶不否認這一點,一個個能從圍攻中活下來確實是經歷了淘汰的,但還是立馬朝他噴,"少給自己臉上貼金,若不是我,你們那天晚上就已經死光了!"範九頓時被他懟的啞口無言,你要這樣說的話,我還能怎麼說只能是乾瞪眼了。

    "你們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救命之恩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知恩圖報我不指望你們知恩圖報,但也不能恩將仇報吧?纔剛開始,才一本破書而已,就要跟我翻臉,還怎麼搭夥過下去一羣小人…"

    庾慶這罵人模式一開啓,頗有南竹話癆的風範,那叫一個喋喋不休,簡直是把幫衆當孫子來罵。在外人眼裏看來也許可恨,可對他自己來說,卻是有意爲之。他也不是第一次當幫主,本就是一派之尊,是有這方面經驗的人。

    他經歷過門派內部之爭,很清楚奠定話語權的重要性,根據他在玲瓏觀的經驗,話語權之爭就沒什麼好商量的,講道理沒用的,要不講道理纔行,幹就完了,不是你壓倒我,就是我壓倒你,否則後患無窮。

    等到人家想跟你講道理的時候,你就贏了。師兄弟幾個人的玲瓏觀就有過那樣的風波,更何況這各懷異心的十多個人。

    他今天就要讓一幫人明白了,他是不好惹的,以後大家想跟他商量什麼,要先學會在他面前夾着尾巴。至於會不會怨恨他,他不在乎,他沒本事大家纔會怨恨,否則有什麼好怨恨的,他又不是針對哪一個人羞辱,他羞辱的是一羣人說白了,這個蠍子幫成立以來,他這個幫主還是頭回豎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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