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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五章 衆望所歸(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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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突兀而來的對話,對的庾慶有點發愣,把他的護財小心思給對沒了,怔怔盯着下面的那人。

    正在一具具屍體上搜身的牧傲鐵也下意識罷手了,扭頭看向那人,又擡頭看向神廟屋頂上的庾慶,目光閃了閃。

    那些沒參與私語磋商的人亦紛紛如此,一時間都在目光閃爍,似乎都恍然大悟了,都得到了提醒一般。

    回過神來的庾慶聽懂了下面的意思,小心肝居然緊張了一下,故意裝糊塗的試着問了句,“什麼自立爲主?”

    下面那人攤手道:“天積山幫派衆多,多一個幫派也無所謂,以朱兄的本事無須屈居人下,也足以自立,何不自己成立一個幫派,我等願擁戴朱兄爲幫主。”拱手以示尊上。

    他左右共謀的兩人亦拱手,商量好了似的齊聲道:“恭請朱兄自立,我等願奉朱兄爲幫主,願爲朱兄效犬馬之勞。”接連話出,猶如推波助瀾,餘下的六人相視一眼後,忽也齊齊聚攏過來,一起拱手道:“恭請朱兄自立,我等願奉朱兄爲幫主,願爲朱兄效犬馬之勞。”

    這些人可都是主動附和的,而且是誠心誠意的積極主動響應,擡頭望向庾慶的目光中皆有殷殷期盼之光,似極爲渴望,真正的衆望所歸。

    大家之所以跑到天積山來冒險,不就是爲了發財嗎?結果溜達着一打聽,發現在這邊靠個人確實不怎麼好混,除非個人實力很強悍,否則還是抱團比較安全,誰知抱團又遇上個蠍子幫,就在剛纔,差點被人給坑死。

    前車之鑑,想再加入其他幫派抱團的話,怕是不敢輕易相信了。

    而剛剛大家明明已經四散了,明明已經可以自由脫身了,卻主動返回了這裏聚攏,不就是覺得四周不安全,不就是覺得回到這邊一塊抱團更安全嗎?

    剛纔畢竟是一致對外了,畢竟是一致浴血廝殺過,暫時並肩是可以放心的,起碼是可以放心抱團等天亮的。

    重要的是,大家都是初來天積山的新人,散開後不知去何處可依。

    恰好有人建議組建幫派,真正是直接戳中了所有人的軟肋。

    而庾慶的實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幾乎是憑一人之力逆勢翻盤,將打敗蠍子幫的飛鷹幫給打跑了,這實力正可爲大家在天積山的立足基點。

    同爲新人,起始點是一樣的,也不用擔心蠍子幫這樣的利用他們的無知。

    什麼叫天時地利人和?這就叫天時地利人和,可謂瞬間勢成。

    面對衆人的請願,庾慶嘴角歪了又歪,心裏有點高興,又非常的意外,一個“幫主”的大位就這樣砸自己頭上了?

    這纔剛來天積山的第二天,就混成了幫主,着實有點不敢相信,關鍵他之前壓根想都沒往這上頭去想過。

    原因明擺着的,對天積山可謂是人生地不熟的,拉一幫陌生人建立幫派,還當幫主,這不是瞎扯麼?

    何況他本就是一派的掌門,再搞個幫派出來算怎麼回事?所以打死他也沒往這上面去想過。

    然如今的情況下,他也能理解大家擁戴自己的原因。

    但是他很猶豫。

    自己這個玲瓏觀掌門再搞個幫派出來合適麼?自己是來找三足烏的,在天積山重建一個幫派算怎麼回事?

    牧傲鐵也有類似想法,因此停下了手上的活,蹲在一堆屍體邊,怔怔看着屋頂上的老十五,等着老十五自己的決定。

    遠處的沙丘上,聽到打鬥動靜平息的百里心趴在那,雖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但總算是放心了下來,因爲終於找到了庾慶的人影。

    她沒看到別人,只看到了屋頂上獨立的庾慶,夜色雖然影響視線,但稍加靠近後憑她的視力終於還是依稀辨別出了是庾慶,見到庾慶沒事,自然就放心了。

    之前就是因爲沒敢靠的太近,導致庾慶被分流到了神廟的後方都不知道,搞的正面的打鬥發生後,她差點沒忍住,差點就參與了進去,好在摸近後沒見到庾慶的人影才忍住了。

    此時也搞不清庾慶站在屋頂上指手畫腳的在幹什麼,只能是繼續觀察。

    而屋頂上的庾慶忽然偏頭,看向了一側的月光下的沙漠中。

    下面的衆人見狀也陸續順勢看去,只見沙漠中出現了幾條人影,不快不慢地朝這邊而來。

    很快便看清了是三人,待人靠近後,才發現是蠍子幫的人,是他們的新人同夥,左右的一男一女是,中間的一個是飛鷹幫的人,被一男一女給提溜回來的。

    一男一女見到大家還在,鬆了口氣。

    作爲同入夥的新人,那個男人叫什麼大家可能不知道,但是那個女人叫什麼卻都基本記得,因爲這是一羣新人中的唯一一個女人,名叫茉莉。

    估計也不是什麼真名,不過沒人計較這個,來到天積山這混亂之地冒險,無名小輩有幾個會用真名的?誰也別嫌誰。

    不過長的還挺好看的,幹練利索,挺有風情,最大的特點是個子高,不比在場的絕大多數男人矮,身高可想而知了。

    這女人有雙十分醒目的特色大長腿,有束腰以下都是腿的感覺。

    之前有人背後開葷段子玩笑時就說過,誰要是跟這女人生個娃,將來的個子矮不了。

    沒想到這女人還活着,之前局面有些混亂,大家還真沒注意。

    回來的男女自然而然注意到了屋頂上站着的庾慶,再看四周的其他人,誰高誰下已經在心中有了區分,也下意識挾持着人往庾慶那邊靠了。

    此時大家的注意力又都集中在了兩人帶回的人身上,雖然被削掉了兩條腿,卻都眼熟,不就是飛鷹幫幫主身邊的那個人麼。

    被抓回的狼狽不堪者不是別人,正是飛鷹幫左護法龔自庭,此時一臉蒼白的臉色上滿是惶恐之情。

    居高臨下的庾慶向回來的二人擡了擡下巴,問道:“這什麼意思?”

    這也是大家想問的,都已經你死我活的打了起來,逮住了直接殺了不就行了,還拖個累贅回來幹嘛?

    帶來俘虜的男人當即對着屋頂上朗聲道:“這是我們無意中發現的,之前追殺時,忽然發現一處沙地的表面不平,不平中還有塊顏色不對勁,像是血水染過。

    當時顧着追殺,我都沒太在意,認爲逃敵受傷了滴血很正常,還是這女人心細,說血滴在沙漠中不會滴成拳頭般大。

    她這麼一說,我也就感覺到了不對,就和她小心聯手往沙地中發掘了一下,結果挖出了這麼個傢伙。”

    衆人一看龔自庭的傷勢情況,大概就明白了這位爲何躲在沙漠中不跑,兩條腿被斬斷了只是原因之一,還有後背也被劃了道長而深的口子,不是不想跑,恐怕是有心無力,這狀況跑出了沙漠,去了別人地盤上,恐怕也只有被宰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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