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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三章 負心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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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下之意是還能打,似乎現在就想打。

    庾慶卻道:“不管這點傷算不算什麼,都還是先養好了再說吧,我不想佔你便宜。”

    他說着大度話,卻不知自己一開口,對鍾若辰來說便極具刺激性,什麼叫“我不想佔你便宜”?

    瞬時,鍾若辰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有咬牙切齒感。

    偏偏龍行雲也盯着庾慶幸災樂禍道:“張兄,你不會是怕了吧?”

    他很是希望鍾若辰把庾慶給狠揍一頓,打死打殘了才叫好,那他的朝陽大會也就可以輕鬆結束了。

    “怕?”庾慶冷眼掃向他,“你不是要挑戰我嗎?躲在一旁幹嘛,爲何不敢來挑戰?你過來試試,看我怕不怕。”

    柿子挑軟的捏,通場觀察下來,這位龍少肯定要比這女人好對付一點。

    啪!龍行雲手中扇子一收,指了指鍾若辰,“我一上,豈不是又要先跟她對決,豈不成了幫你消耗對手,你當我是向真那傻粗不成?想跟我打,你還是先過了她這一關再說吧。”

    這理由,竟讓庾慶無話可說。

    見他磨磨蹭蹭,夔馗也看不下去了,開始嚷嚷道:“我說小鬍子,跳出來爭第一你比誰都積極,現在你告訴我們說你要憐香惜玉?不要太扯!這是什麼地方,是憐香惜玉的地方嗎?連人家自己都說不需要你憐香惜玉,你磨磨蹭蹭個什麼勁?不行就直接認輸,別在這裏拖拖拉拉耽誤大家。”

    “能打就打,不能打就算了。”

    “是啊,你真有那好心,直接拖到第三天也行,不想佔便宜之類的話就不要說了,看不起誰呢,人家的實力畢竟擺在這裏。”

    二十五人中的其他人也陸續指摘了起來,紛紛對庾慶表示了不滿。

    問題是他們此時都有同樣的感覺,感覺“張之辰”可能是怕了,畢竟“尚月”剛纔展現出來的能力是明擺着的,在場的哪個參賽人員對上了心裏不打鼓?

    以己度人,“張之辰”心虛了自然不難理解。

    庾慶冷哼了一聲,上前一步,靠近了些鍾若辰,對她道:“你看到沒有?這些人看似幫你說話,實則居心不良,他們自己爲何不上去掛牌?都盼着你我拼個兩敗俱傷,好伺機而動撿便宜。”

    他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其他人遲遲不掛牌,就是在伺機而動,但未必都是想撿他的便宜,第一的便宜沒那麼好撿。

    夔馗立馬道:“小鬍子,怎麼說話呢,誰居心不良了?”

    庾慶一口頂回去,“就你話多,這是動手的地方,不是動嘴的地方,我牌子就掛在那,你不服氣可以上去掛牌挑戰。”

    “……”夔馗張了張嘴,就他的個性,居然也罕見的被堵了個沒話說。

    他倒是想一氣之下上去掛牌挑戰,然看了看眼前的鐘若辰,想想向真的下場,到嘴的硬氣又吞了回去,變成了像龍行雲一般的口氣,揮手不屑,“我纔不上你的當。”

    臺上的秦傅君內心裏是期待鍾若辰把庾慶給狠狠收拾一頓的,殺了更好,不然一看到這廝在昆靈山自由自在的樣子就會想起自己胸口的手掌印,越想就會越覺得這人猖狂,欺昆靈山無人。

    然而她還是要遵從朝陽大會的規則,所以還是一臉微笑道:“張之辰,你可以現在接受挑戰,也可以明天接受挑戰,還可以後天再接受挑戰,總之按規則,你三天之內必須要接受尚月的挑戰,具體在哪一天,你自己定。”

    庾慶嘴上呵呵,“時間寬裕的很嘛。”

    心裏卻在猶豫不定,在琢磨。

    鍾若辰卻咄咄逼人道:“你打還是不打?”

    她也只能這樣逼問,按照大會規則,人家今天確實可以不接受她的挑戰。

    庾慶看向她,嘆了口氣,“你剛剛纔受了傷,確定現在就要跟我打?”

    鍾若辰態度堅決道:“確定,就現在!”

    沒人能體會她的心情,她此時站在他跟前說話,內心裏都是顫抖的。

    那種顫抖不是害怕,也不是緊張,是一種自己都說不清的歇斯底里的情緒,總之她是一刻都不想等了。

    若不是有比賽規則在,她也不會跟他說話,甚至不想去正眼瞧他。

    她曾經幻想過無數種兩人再見的方式,卻從未想過她第一次跟他面對面說話會是在這種場合。

    而她此時的情緒就是這麼複雜而極端。

    庾慶嘆了口氣,“你既然執意如此,那我就奉陪吧!”

    話說很無奈樣子,實則是他再三斟酌後決定。

    看了對方剛纔的打鬥,他確實有點心虛,實在是人家那打法未免也太高高在上了,他對比起來就跟只爬蟲似的。

    可問題是,不接受挑戰就是認輸,他能認輸嗎?

    認輸了也還是照樣可以去解決和龍行雲的矛盾的,第一名不行,可以掛第二名的牌子再和龍行雲打。

    可他心裏彆扭,心裏有一道過不去的坎,那道坎就在看臺上,他知道正在看着他。

    既然不肯認輸,既然還是要打,那今天打和過兩天打有區別嗎?

    有的,對方受傷了,今天打,勝算更大!

    再則,說一千道一萬,大家都是初玄境界的修爲,爲什麼非要飛到天上去打,除了向真那種直不楞登的打法,飛上天對比試來說幾乎沒任何意義。

    只要不是碰上向真這種,他不信自己站在地上,對手在天上蹦躂能有什麼意義。

    真要還是在地上交鋒,還是那句話,大家都是初玄境界的修爲,自己也未必差別人太多,別被前一場空戰給嚇住了。

    有了這番衡量後,他才鬆了口,決心一戰!

    見他應戰了,一幫人又興奮了起來,期待。

    有些人也確實希望庾慶和鍾若辰戰個兩敗俱傷,最好是傷很重那種,然後自己說不定就有機會奪得第一。

    臺上的秦傅君立刻問道:“二位確定了嗎?”

    庾慶偏頭示意了一下鍾若辰,“看她,她要比,那就比。”

    鍾若辰就兩個字,“確定。”

    秦傅君笑了,當即施法朗聲道:“尚月向張之辰發出挑戰,張之辰應戰,請二位入場!”

    她打出了一個手勢,隆隆鼓聲又再次響起。

    庾慶轉身而去,走向比試場。

    場地內拿着推板快速整理好比試場地的昆靈山弟子趕緊閃身離開了,讓出了場地。

    文若未雙手糾結在了一起,蒙面巾下的臉色也很糾結,可她又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姐姐,姐姐對當年京城的變故執念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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