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貴客
百里心看看跑掉的老七和老九,再看看重新蒙面的庾慶,似懂非懂,後在庾慶的示意下也回去了。
比試場內,昆靈山一羣弟子拿着傢伙什跑出,再次趁比試空隙抓緊時間平整地面。
在衆人的目送下,文若未扶着鍾若辰離場後,並未在場邊落座,而是扶着姐姐直接離開此地。
趙登紫則招了展雲器過來,讓他親自去傳門中最好的醫治人員陪姐妹二人去,並叮囑要帶最好的藥。
他親自處置完了現場才轉身而去。
而看臺上已經有人朝他喊話,大概的意思是文若未乾擾了比試,怎麼能就這樣放過。
秦傅君見此狀,趕緊追上了離開的掌門,繼續低聲請教的樣子。
龍行雲的身影也在此刻閃身掠入了場內,他竟破天荒地伸手攙扶住了庾慶的胳膊,很是關心的樣子道:“張兄,怎麼樣,身體沒事吧?那兩姐妹也太過分了,竟然無視比試規則,簡直是無法無天。”
嘴上客氣,手上也很客氣,那真是倍加關切,竟然抓住庾慶的手直接施法檢查起了庾慶的身體。
這一幕把看臺上的銀山河給看愣了,這世上能讓這位龍少閣主噓寒問暖的人,除了他的母親之外,還真沒見過第二人,如今他居然看到了這第二人,簡直是不可思議。
不過很快又眉頭一挑,大概知道了這位少閣主在幹什麼。
貴賓席上的鐵妙青和孫瓶面面相覷,對龍行雲和庾慶之間的親密關係很是感到震驚。
臺邊站着的向蘭萱見到這一幕也是一臉的錯愕不解。
別說他們,庾慶自己也被搞了個滿頭霧水,待發現龍少在檢查他的傷勢,才反應了過來,這妖怪還真不是裝模作樣,還真是在關心他的身體,只是關心的目的卻不一般。
當即不給好臉色,他信手一揮,直接甩開了龍行雲的攙扶,並低聲給了句,“滾!”
“張兄這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哈哈。”龍行雲乾笑着收手,臉上頗有些遺憾地離開了。
只因發現對方雖受了內傷,卻傷的並不重,調養上個一兩天應該沒什麼問題,想在挑戰賽中佔便宜夠嗆。
他沒搞錯,庾慶雖然捱了文若未一腳重擊,但並不是無防禦承受的,只是跟鍾若辰糾纏在了一塊沒辦法抵擋,而文若未也沒想要他的命。
回到臺下參賽者中後,龍行雲搖頭唏噓,“這事鬧的,那女人那一腳未免也太狠了。”
衆人立刻緊盯,有人問道:“傷的怎樣?”
龍行雲手中摺扇一開,搖扇嘆道:“傷的很重,沒一兩個月怕是無法痊癒。”
聞聽此言,不少人再回頭看向庾慶的目光閃爍了起來,畢竟確實看到庾慶被打的吐血了。
尤其是夔馗,更是一副蠢蠢欲動、躍躍欲試的樣子。
這邊,秦傅君也再次回到了臺上,向衆人大聲宣告道:“第一名挑戰賽,張之辰守擂成功!”
“那個破壞比試規則,衝到比試場內襲擊的人,就這樣放過了嗎?”
看臺上有人大聲嚷嚷,附和聲立馬緊跟着響成一片。
其實這也是庾慶想說的,換誰白挨一趟打都不願輕易罷休,奈何自己有顧慮,不好跳出來揪住不放,否則他也不會蒙着臉。
“諸位安靜。”秦傅君朝四周使勁揮了揮手,旋即又大聲道:“諸位放心,這事昆靈山一定會要個交代,也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現在大會的比試纔是首要的,比試要繼續進行下去,不能因爲個別人給耽誤了。”
聽她這麼一說,衆人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陸續安靜了下來。
秦傅君旋即又對臺下參賽人員道:“今天還有人掛牌挑戰第一名嗎?第二到第十名的擂主之位,正虛位以待。”
下面一羣人又陷入了猶猶豫豫狀態,夔馗翻動着手裏的名牌,已經盯上了背景牆上第一的位置。
龍行雲瞅見了,嘴角暗暗一翹。
正這時,庾慶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你還要磨蹭到什麼時候?”
龍行雲回頭一瞅,見是庾慶來了,又見一旁的參賽人員都在盯着,當即有些不自然道:“你受傷了,我不想勝之不武。”
庾慶上下打量他一眼,有些意外,這位啥時候變這麼好心了,遂道:“隨便你,兩天後吧,咱們趁早了結。”
一聽這話,夔馗想了想,手上的牌子又收了起來。
人家擂主既然說了兩天後,應該是要養兩天傷的,那他現在挑戰也沒用,擂主有這樣的權利,既然如此,何妨等這小白臉和張之辰先打過了再說,屆時再掛牌也不遲。
與他一般心思的人有那麼幾個,不是說張之辰的傷一兩個月好不了麼,都想讓龍行雲先掂掂份量再說。
龍行雲掃了眼衆人的反應,手中摺扇搖着,沒有再吭聲。
見遲遲沒人再上去掛牌,庾慶也不願再傻子一樣陪在這裏等了,找秦傅君打了個招呼,藉口療傷,先行早退了。
這兩天他也不打算再過來了,不管誰挑戰他,都要等他先療傷兩天再說。
貴賓席上的人等的也挺無聊的,見到庾慶先走了,李澄虎嗯了聲,“蹦出個意外,幾個億沒了。”
他這話,懂的自然懂,本來鍾若辰拿了第一後,那筆鉅額獎勵是要落入殷國朝廷手中的,現在只能是按規矩來了,殷國還不至於爲了錢去搶劫參賽人員。
聞聽此言,一旁隨侍的孫瓶目光閃爍。
鐵妙青則盯向了庾慶離去的身影,神情複雜。
皇后燕衣也在此時站了起來,“看來要第三天的限期到,他們才能想清楚,朝陽,我們先回了。”
一羣人立刻起身相送。
“皇嫂,一起回吧。”李澄虎迴應了一聲,旋即又對鐵妙青招手,“都在權衡利弊,一時間打不起來了,走吧。有什麼熱鬧,趙掌門這裏自然會派人來通知。”
趙登紫奉承道:“王爺說的在理。”
於是貴賓席上的人就這樣走空了……
半下午時分,屋內盤膝打坐的庾慶睜眼醒來了,是因體內的傷勢收功的。
此時臉上的蒙面自然是去掉了,散亂的頭髮也紮在了腦後。
體內的傷也已經好了,爲何好的這麼快,原因心知肚明。
傷輕好的快,傷重就好的慢些,有時候他自己都搞不清體內的病變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這個問題已經不知道想過多少回,沒有答案,他又伸手摸出了脖子上掛的項鍊,再次觸摸銀網兜裏的那顆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