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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五章 印象(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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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經不起回想,因爲與此有關可聯想的事情並不多,她很快想到了昨晚差點被人撞倒的一幕,依稀記得對方扶了自己一把,除了這個自己並沒有與其他人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

    只是,對方是扶了自己的胸嗎?

    當時的情況下,她確實沒在意這個,瞬間的事,壓根就沒有往男女有別上去想。

    別說她了,就連留下這個手印的人也沒有往那方面去想,也沒意識到自己扶了別人什麼部位,人在沒那個心思的時候,金子放眼前也就是一塊鐵疙瘩。

    然此時看着自己胸部的手掌印,秦傅君之前沒在意的事情突然變得歷歷在目,突然感受特別清晰,清晰回想起了對方扶住自己的情形,尤其是對方一把撈住自己胸部的剎那感,此時似乎還能感受到來自對方手掌的溫度。

    未有過男女之事的她,臉頰唰一下紅了,紅的發燙,暗暗咬脣又咬牙。

    她還記得自己與對方四目對視的情形,也不知道對方的手抓了自己這裏後心裏是怎麼想的,自己當時若無其事的樣子,對方又是如何看待的呢?

    想到這,她一臉的情何以堪,羞憤難耐,甚至有恨不得找棵樹一頭撞死的感覺。

    她可以肯定自己胸部的泥手印就是那名昆靈山弟子留下的,因爲她清楚記得對方臉上也有泥巴,也不知是哪位同門。

    泥巴?她忽然一愣,腦海中晃過的那張泥巴糊臉的畫面,令其陡然從羞憤中醒過神來。

    那張泥巴臉,令她剎那間聯想到了什麼。

    突然衝撞了自己,和地靈一起跳下的山崖,地靈死了,那人卻不見了,難道不值得懷疑嗎?泥巴糊住了臉,讓人看不清真容。

    臉上那麼多泥,能是無意中搞的?

    她突然驚悚意識到,那個泥巴臉的出現可能沒那麼簡單,地靈的死可能也不是師父他們想的那樣。

    她猛然擡頭往山上和山下各看了一眼,閃身飄向了山下,在臺階上追上了擡遺體的人,叮囑了兩句,讓他們先去操持,她則先緊急趕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換了件衣裳後,她又急匆匆回到了流星殿,只見師父正在與自己大師兄甘舉談話,也顧不上打擾,直接上前稟報道:“師尊,兇手可能不是什麼上玄高手。。”

    此話一出,萬里秋和甘舉皆怔住。

    萬里秋自然要問,“何出此言?”

    秦傅君道:“昨天追捕人羣中曾出現過一個滿臉泥污的本派弟子,突兀衝撞過我,當時大家都沒有多想,現在想來,疑點頗多。

    首先,大家走走停停都在見令行事,驟停之下收不住腳衝撞到人,這本就很可疑。

    其次,這很有可能就是他的計謀,他以此向我賠禮道歉,喊着要‘將功贖罪’,趁機靠近了地靈。

    最後,他和地靈一起跳下了山崖,結果地靈出事了,他卻消失不見了,這難道不可疑嗎?

    當時大家都沒有往這方面去想,誰也沒想到賊人敢明目張膽的混進我們當中,都誤以爲是自己人,如今想來這賊人不是一般的膽大,簡直是猖狂!”

    說到這一句時,她腦中又閃過了自己胸口的手掌印,忍不住又咬了咬脣,懷疑那賊人很有可能是故意非禮她的。

    萬里秋疑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兇手混進了你們當中,跳下山崖時趁機殺了地靈?”

    秦傅君頷首,“是!所以弟子懷疑根本不是什麼上玄高手殺了地靈,弟子懷疑對方沒有能力直接擊殺地靈,所以才喬裝混入我們當中伺機行兇。師尊,從事發時機來看,掌門的懷疑可能是對的,兇手可能真的是朝陽大會的參會人員,弟子建議對所有的參會人員進行覈查,當晚不在住地的人就有嫌疑!”

    萬里秋聞言眉頭一皺,不滿之意溢於言表。

    一旁的甘舉道:“師妹,你懷疑對方沒有能力直接擊殺地靈,卻懷疑這個沒有能力的人敢混入圍剿人馬當中擊殺地靈,你不覺得你的猜測顯得違和嗎?”

    秦傅君被這話堵的愣了愣,旋即辯解道:“師兄,正因爲沒有直接擊殺的能力,所以纔要混入我們當中,好藉機靠近地靈,我懷疑地靈不是被高手擊殺,而是被偷襲斃命的。”

    甘舉平靜道:“照你這樣說,這兇手的膽子還真夠大的,但這只是你的猜測。”

    秦傅君有點急了,“師兄,這不僅僅是猜測,那人與地靈跳下山崖前,曾對後面的人做出過一個止步的手勢,當時確實誤導了我們止步,這才讓我們沒有看到兇手是誰。

    還有地靈屍體碎成了三段,散落的距離比較遠,說明地靈很有可能是在空中被人斬殺了,一同跳下去的人嫌疑很大。再則,那名弟子爲何要以泥污塗臉?事後爲何不見蹤跡,人去哪了?”

    甘舉嘆道:“我來跟你解釋人去了哪裏,當時他與地靈跳下山崖後,地靈被高手斬殺了,而他也被高手給挾持走了。”

    秦傅君皺秦傅君皺眉道:“師兄,你這纔是猜測。”

    甘舉擡手捂了捂額頭,一副拿你沒辦法的樣子,好言道:“我接手搜查事宜,問過衆人搜查情況後,立馬懷疑上了你說的那位,第一件事就是確認他是誰,下落在哪。人已經找到了,是黃楓坪那邊的弟子,名叫蔡邊山,已經被兇手滅口了,被擰斷了脖子。”

    秦傅君瞪大了眼,“死了?也就是說他自己並未承認自己是那個和地靈一起跳下去的人,那你…”

    甘舉擡手打斷她的話,“你的隨行見到屍體後,說應該就是他,他的臉上有泥污。其喪命地點離那座事發地的山崖還有相當遠的距離,你不會認爲兇手爲了故佈疑陣,會特意抓個人跑那麼遠去殺吧?”

    秦傅君:“是啊,師兄,你不覺得奇怪嗎?兇手爲何抓個人跑那麼遠去殺?”

    甘舉:“打探消息,抓了活口去問話,之後殺人滅口,這才符合常理。”說到這,他也奇怪,“師妹,你身邊人都說了那人就是蔡邊山,你爲何一直表示懷疑?”

    秦傅君遲疑道:“一個之前不太聞名的弟子,怎會在搜查時衝到前面,衝到我跟前?”

    甘舉嘆了口氣,貌似放棄了和她辯駁,反問道:“師妹,照你的說法,對所有參加朝陽大會的人員進行覈查,你知不知意味着什麼?”

    秦傅君凝噎無語,也在考慮那將引起的動靜,還有將要動用的排查人力,關鍵恐怕還是那即將造成的影響,想想也有些不安,但還是有些不甘道:“尚有疑點,就這樣作罷不成?地靈和夜靈兒就這樣白死了不成?”

    一直在旁聽兩人爭論的萬里秋開口了,“好了,此事的處理方式,掌門已經給出了定論,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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