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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六章 得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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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出來旳也並未在靈谷外面等太久,其他遊逛者不多時也出來了,庾慶拖延時間也不好太過拖延,做的太過就反常了,反常就會惹人懷疑,疑則對後事不利。

    鹿呦鳴在大門外欠身送客,羣客謝過,穿過牌坊順長階而下。

    師兄弟三人再次碰面在一起,無需言語,南竹一個點頭示意,庾慶便知得手了,也就更沒必要多說什麼了,一切待回去了再說也不遲。

    東西雖然得手了,三人內心裏其實還有些懸着,畢竟是人家掛在牆上的畫,就這樣拿走了,少了一樣擺設的東西,說一點都不擔心會被發現,那是假的。

    庾慶此舉本就有賭的成分在裏面,那個房間裏的擺設並不整齊,還老是沒人在,說明那裏面應該沒什麼重要的東西,加之那個房間的主人也是邋里邋遢不修邊幅的,賭其應該不是什麼會注意小節的人。

    回頭再發現,一副地圖而已,鬼知道是丟了還是被拿哪去了。

    總之只要不被捉贓,誰也不能肯定是他們乾的。

    緊跟三人的百里心一直在以審視的目光打量他們,似乎想看出點什麼端倪來。

    接一行來的馬車依舊在等着,這次,走下臺階的衆人好好觀察了一下拉車的馬匹,發現比一般馬匹更高大更雄壯,也顯得更神駿,但區區一騎能拉着一車廂的人在山路上馳騁的風風火火,連上坡也如履平地,這腳力還是讓大家感覺不可思議。

    走到了一匹馬正對面的禪少庭忽發出驚呼,“這不是馬,這是‘?疏’!”

    聞聽此名,衆人當即紛紛走到了馬首位置觀望,才發現三匹馬的額頭原來應該是長有獨角的,但明顯被鋸斷了,這才令衆人沒看出其與普通馬匹的區別。

    ?疏,大家也都聽說過,據說和馬長的很像,額頭長有獨角,是極爲罕見的靈獸,馳騁速度快,且真正能日行千里,大多人還是頭次見到本尊。

    而這鋸斷了角的?疏,他們不經提醒的話,就算看到了也未必會做聯想,說到底還是禪少庭的見識更高一些,不愧是名門子弟,算是見多識廣。

    展雲器笑着點了點頭,表示沒錯。

    南竹驚訝道:“昆靈山竟讓如此靈獸來拉車,這得養了多少頭?”

    是啊,衆人皆感覺這未免也太奢侈了些。

    展雲器謙虛道:“也沒養幾頭,也就待客時趕時間的時候用一下,你們住的地方離這裏來回確實有點距離。”

    話雖這樣說,衆人卻也能理解,但還是能由此看出這天下第一靈植大派的財力,以靈獸招待客人還不張揚,居然把靈獸的獨角給鋸掉了,千年大派的低調奢華可見一斑。

    一行就此上車,回去只給了兩輛車,來時是搞不清柯燃要帶多少人過來,故而多備了車輛,此時展雲器師徒也不再跟他們回去了,兩車就夠了。

    目送了馬車在山路上的離去,鹿呦鳴這才轉身回了裏面,於夾道中看到了邋遢身影的歸來,快步迎了過去。

    先走到了自己門口的顏藥,站定稍等了他過來,問:“怎樣?”

    鹿呦鳴:“都已經順利離開了。”

    顏藥:“沒什麼問題吧?”

    鹿呦鳴:“還好,沒見什麼問題。”

    顏藥默了默,揮手道:“行了,你忙你的去吧。”

    鹿呦鳴:“師叔,我要離開一下,師尊好像比較關心這事,我要將情況報知。”

    他的師尊不是別人,正是昆靈山掌門。

    他也不是人,算是妖修,本就是昆靈山掌門身邊的一隻靈寵,修行成人後,被其師安置在了靈谷重地。

    顏藥也知掌門將自己心腹安置在此的用意,雖說靈谷一直是他們這一脈看管,但掌門不可能不聞不問,安插心腹在此充當耳目也正常,遂揮手道:“去吧。”

    “是。”鹿呦鳴這才告退。

    顏藥回了屋內,四處看了看,然後解下了腰上的葫蘆,拔開塞子就是一股酒香溢出,對嘴咕嘟了兩口,繞到了案後,坐在了椅子上,腿架在了案上,抱着酒葫蘆美滋滋享用。

    對面牆壁上的畫,他也看到了,卻絲毫沒意識到已經被人給換了,瓷缸裏的畫本就都是他在牆上掛過的,也都不是什麼名畫,他對那些也沒什麼雅興,偶爾看膩了換一幅掛而已,隨性的擺設。

    某種程度上,南竹補了一幅畫上去的行爲是恰當的,也算是老成之舉,真要是一片空白的話,還真有可能引起顏藥的注意

    一路的歸途上,又如風馳電掣一般,鈴鐺也是響了一路。

    下車時,留心到車伕又摘下了鈴鐺,庾慶多問了一嘴,“這是何意?”

    車伕回,“怕山中守山靈獸會驚擾到貴客,這鈴鐺能安撫守山靈獸,避靈獸,避免攻擊。”

    庾慶哦了聲,謝過其接送,便與他人一起返回了山上。

    到了山頂,衆人又紛紛謝過柯燃,今天能進靈谷開眼界都是沾了人家的光。

    柯燃表示不用謝,說了些舉手之勞之類的話。

    目送大家各自回了小樓,蕭長道和吳容貴卻無心回去,雙雙踱步到了山緣邊。

    左右看了看後,吳容貴低聲道:“那姓柯的肯定來頭不小,看那樣子,禪少庭是嚇不跑他的。”

    蕭長道呵了聲,“能輕易安排大家進昆靈山禁地遊玩,如今連禪少庭明顯都高看了他一眼,也不太可能再找他的麻煩,怕是想離間都不容易。”

    吳容貴提醒道:“禪少庭、趙傾兩個,加那四個大箭師,如今又冒出一個柯燃,很有可能就已經佔了丁寅區的七個名額,只剩下了三個名額,後面還不知道會來什麼人,我們兩個怕是未必能穩妥。”

    蕭長道噓嘆一聲。

    兩人還不知道那“四位大箭師”已經非常痛快的答應了不用弓箭參賽,反正他們今天一起出遊的時候是一點都沒從四人身上看出絲毫的不高興,於是一番嘀咕後兩人又下了山,去找昨天被鼓動的那些參會者,想讓大家繼續找昆靈山要說法。

    回到自己屋裏的南竹和牧傲鐵可想而知,立馬喚了庾慶去樓上密談,而百里心只能眼巴巴看着,她也不好主動往人家男人的房間裏湊。

    進了房間把門一關,南竹立馬從衣服裏掏出了偷來的地圖,拍在了庾慶的手中,“我說老十五,你有病吧,想起一出是一出,突然就讓我幹這事,嚇死我了!”

    這事幹的,他自己都不知該如何形容了。

    當時做的時候,身在事情中,反倒沒多想什麼,順順利利就把東西給偷了,直到回來的馬車上,他纔開始漸漸後怕了,開始反思自己了,發現自己似乎變得越來越衝動了,換了從前的自己絕沒這麼大的膽子,現在竟敢跑到天下第一靈植大派的禁地裏說偷東西就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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