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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七章 過河拆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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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放人的要求,銀山河看出了他沒領會自己話中意思,再次提醒道:“青爺,我說了我是身不由己。”

    以前稱呼“青爺”,有調侃的意味在其中,如今卻有實實在在的佩服在裏面,因實力而折服。。。

    交手後的他很清楚,他眼中的這個地痞的實力超乎了他的預料,拔刀後,就差那麼一點點,差點一刀就把他給斬了。

    得虧他之前偷襲將其給打成了重傷在先,加之對方拖着一條未愈的斷腿,否則他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哪怕是這樣,對方依然在他身上留下了血淋淋的一刀,若對方出刀再多一分氣力,他這條命就沒了。

    現在想來依然有些後怕,要不是最後一刻爲了穩妥起見,後果不堪設想,幸虧聽了那位探花郎的。

    他死倒沒什麼,從願意受命於人的那天開始,就做好了自己的生死不由自己做主的準備,擔心的是誤了少閣主的性命,無顏面對閣主的信任。

    青牙沒他那麼多的念頭,光棍的很,低頭擡頭都是人,沒什麼高尚和低下,輸了就認栽,栽了再爬起來就好,但現在聽不懂了,反問:“什麼叫你身不由己?”

    銀山河都不想說破,佩服這位的實力,說出來怕侮辱人,然想到遲早要面對,所以還是講了出來,“那位探花郎要一命換一命,把你交給他,他纔會放了少閣主。”

    青牙瞬間瞪大了眼,愣了愣神後,狐疑道:“老子聽着怎麼有點扯淡,他要我做甚?”

    這正是他剛纔聽不懂對方話的原因所在。

    別說他,其實銀山河也搞不太明白,“他說是一命換一命,因爲是你帶我們來殺他的,說是咽不下那口氣,但感覺他要你另有目的,因爲他要活口。”

    青牙驚疑不定,“你們賣了我?你們告訴了他是我帶你們來殺他的?”

    銀山河:“沒有,少閣主的脾氣就更不會輕易向他妥協,我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青牙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就是之前在那片島礁上似乎察覺到有異常的情形,嘴角忍不住咧了咧。

    話說到這個地步,願意廢話這些,銀山河已經算是表達了對他的敬意,手中“斬草刀”一晃,插回了青牙背後的刀鞘中,給了句,“青爺,對不住了。”

    五指一抓,船板上斷的煙桿吸回了他的手中,別回了腰帶上。

    一聽那話,青牙猛然醒神,忙樂呵道:“那個,咱們再好好商量商量,只要咱們聯手,就一定能想辦法救出龍少。”

    其實就是不想讓自己落到庾慶的手中去,帶人來殺人家,用屁股也能想到不會有什麼好事,鬼知道那狗探花會使什麼辦法折磨自己。

    不知怎的,他感覺落在那狗探花的手上可能比落在西擎月手上還更可怕,感覺更讓人心裏沒底。

    從王問天開始,再聞侯,再王雪堂,到現在的龍行雲,對那狗探花不利的一個個都栽了,現在又要輪到自己了嗎?那廝要自己到底想要幹什麼?越想心裏越發毛。

    “不用那麼麻煩。”

    哪能不知對方心思,銀山河答覆的乾淨利落,拎起他一個騰空而去,直奔明晃晃的紫瀾島。

    龐成丘和崔遊立刻先後飛身而起,追了去。

    兩條船尾的鮫人船伕面面相覷,另一艘船毀的鮫人遊了過來,水面不知從哪飄來了幾顆花生,在船邊晃盪……

    打鬥動靜起的快,消失的也快,突然就沒了,結果如何不知,島上的師兄弟三人內心免不了忐忑。

    爲了安全起見,三人離島鑽進了水裏,躲了起來,於暗中觀察,也算是做好了隨時跑人的準備。

    直到見到有人影騰空闖入紫瀾島的光華照明中,見到是銀山河拿了青牙回來,三人才稍稍鬆了口氣。

    崔遊和龐成丘也先後飛掠上了島,跟上了銀山河。

    落地的銀山河見事發現場不見了師兄弟三人,當即施法朗聲道:“人拿來了,探花郎何在?”

    聲音滾滾回蕩向四周。

    不一會兒,庾慶三人就挾持着渾身溼透且昏迷的龍行雲來了。

    見到銀山河得勝歸來,師兄弟三人也並未鬆懈,依然保持着觀察的戒備心態。

    事關自己性命,也沒有任何自大的資本,如何能不小心。

    三人所見,狼狽不堪的青牙自然是不用說,發現銀山河也明顯受傷了,半邊臉上血糊糊的,作爲罪魁禍首的三人頗感尷尬。

    龐成丘一見他們就火大,指着三人怒斥,“你們想幹什麼?活得不耐煩了嗎?”

    誰知青牙卻樂呵出聲,強顏歡笑地打斷道:“那麼大火氣幹嘛,都是朋友,有什麼誤會說開了也就沒了。”

    話剛落便摔出了一聲悶哼。

    銀山河順手將人擲於了地上,盯着師兄弟三人道:“探花郎,你要的人抓來了,我兌現了承諾,你也該放人了。”

    “晚輩是個言而有信的人,答應了的事情,自然會兌現,只是…”言辭鑿鑿的庾慶又盯上了地上無法動彈的青牙,嘆了聲,“只是晚輩修爲不如人,倘若你們是商量好了在做戲,一旦青爺爆起,我們可喫不消啊!”

    青牙哼哼唧唧的樣子笑道:“犯不着搞這麼緊巴,都是朋友,有什麼話好好說。”

    他倒是能屈能伸,跟一路走來的出身環境也確實有點關係,該擺架子的時候就是大名鼎鼎的海市青爺,不該擺架子的時候也能放低姿態。

    然卻沒人理會他,銀山河此時的眼裏只有探花郎的態度,“這個簡單,你讓一個人先過來驗一驗。”

    br/>庾慶看了看左右的兩人,回道:“我這裏都是自家人,誰過去驗都有可能會受制於人,依我看,還是前輩表示出點誠意的好。”

    銀山河沉聲道:“你想要什麼誠意?”

    庾慶:“讓我們放心的誠心,讓我們相信你們不是合着夥來蒙我們的就行。”說罷還對地上的青牙使了個眼色。

    地上努力擺出和藹笑容的青牙頓感不妙,立馬鄭重道:“銀兄,山河兄,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不想來,是被你們逼來的,你不能過河拆橋……”

    他一堆吧啦的話並未能阻止銀山河。

    領會了庾慶的意思,銀山河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出腳,一腳踩在了青牙的斷腿上。

    一聲嘎嘣脆響,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嗯…”青牙當場疼出了一聲悶哼。

    “青爺!”龐成丘驚呼,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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