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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零四章 不歡迎你們(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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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賠院牆?掃塵寺的院牆那得賠多少錢?

    師兄弟三人瞅着那漏風的院牆,皆傻眼了,腦海裏閃過同樣的念頭,一個個都嚇得不敢吭聲了。

    在鎮海司面對嚴刑拷打,三人還能喊上兩聲,談到錢的問題,立馬就英雄氣短了,畏縮的神情都很明顯。

    冥僧等了一陣不見回覆,奇怪道:“難不成你們覺得和你們無關?”

    庾慶左看右看,見兩位師兄都各看一旁當做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此時似乎也只能是自己這個掌門上了,當即小心着試着問道:“大師覺得該賠多少錢?”

    冥僧略怔,旋即道:“要你們錢做甚?”

    師兄弟三人也愣住了,庾慶又試着問道:“那大師的意思是?”

    冥僧反問:“難道你們不覺得應該先修繕好了再走?”

    腰上圍着塊布的南竹接話,“就這個?”

    冥僧:“那你們還想怎樣?”

    南竹連連擺手,“挺好,這樣挺好,應該的,我們修!”拍着自己光着的胸脯保證了下來。

    庾慶暗中手指戳他後腰都沒用,他還是大包大攬的答應了下來。

    確定下了修繕院牆的計劃,冥僧也就轉身回了正殿裏,然後就是長空、白雲指點三人去幹活,去峭崖下撿骷髏頭,那裏有海族不斷從冥海中收集來的頭骨,堆積如亂石。

    南竹藉口沒衣裳穿,問能不能給他一件僧袍遮羞,長空、白雲倒是沒有吝嗇,加之也確實覺得他光着身子在冥寺幹活讓人看見了不雅,於是給了他一件僧袍。

    衣服到手,南竹很是欣喜和愛惜的樣子,不斷拉扯着欣賞。

    到了山崖下搬骷髏頭時,見老七和老十五看自己的眼神不善,知道兩人對自己大包大攬答應的太積極有意見,當即擺出安撫手勢,看了看崖頂上站着的長空、白雲,估計不會聽到,才小聲嘀咕道:“能不答應嗎?咱們不答應也不行吶,再說了,這可是一樁美差,冥寺的院牆是咱們修的,天下有幾人能有這機會,說出去是長面子的事情。”

    事已至此,庾慶嘴裏也只能憋出幾個字,“你真賤!”

    搬了一趟骷髏頭後,庾慶和牧傲鐵便不跑了,開始有撂挑子的嫌疑,老七那傢伙不是喜歡幹活麼,兩人磨工夫,讓老七一個人跑來跑去多幹。

    偏偏南竹還樂此不疲,對長空、白雲殷勤的不行,搞的庾慶和牧傲鐵都有點懷疑老七是不是想背叛師門改換門庭。

    沒人注意的時候,連牧傲鐵也忍不住埋汰了一句,“難怪當年要找太守的女兒。”

    “嗯,稟性難移。”庾慶也給了句,不時關注自己肩頭的大頭,發現還是一動不動的樣子,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活泛過來。

    ……

    鎮海司天臺上,朱軒正在招待貴客,快步來到的齊多來見狀站在了一旁束手待着。

    貴客前來也不爲別的,還是因爲王雪堂被殺一事,案子雖然已經有了定論,可還有不少琅嬛居的客人被鎮海司關押着,理由是要徹查兇手是否還有同黨。

    牽涉到地母親戚的死,一開始哪怕許多被羈押人員有關係,那些關係大多也不敢擅動幫忙,都要等等看。

    如今獲悉案子有了結論,各種關係才陸續找了上來,希望鎮海司這邊能給面子放人。

    旁聽的齊多來不時微笑,其實內心也感到好笑,這次的事情,掌令順勢而爲,不動聲色的這麼一搞,西擎月當時不打招呼抓人是痛快了,現在大概知道了顏色,琅嬛居的招牌也是真的砸在了地上,估計五洞主臉上也不好看。

    事情談定,貴客不再多擾,起身告辭,“朱兄,那事情就拜託你多關照了。”

    起身送客的朱軒道:“陳兄親自過來打招呼了,這個面子朱某怎麼的都要給,我回頭就讓人先處理你的人,爭取今天就給他出個結論,只要沒有大問題,一點小干係我來擔着,今天就讓他結案出去。”

    於是賓主皆大歡喜,客人領了情面高興而去。

    陪着送走客人後,齊多來才稟報道:“掌令,據觀察,重傷進了冥僧的那三人,如今正在冥寺幹活。”

    負手而行的朱軒愣怔,“幹活?幹什麼活?”

    齊多來:“目測應該是在翻修冥寺的圍牆。”

    朱軒奇怪:“傷成那樣就能幹活了?”

    齊多來:“我也納悶,還特意去附近親自看了看,看起來三人的傷勢似乎已經好了。”

    朱軒驚疑止步,面對,“傷成那樣,一兩天就能好了?冥寺醫術竟如此高超?”

    齊多來:“救治肯定是得了冥寺救治的,具體情況還有待了解。”

    朱軒捋須沉吟,“尋常人連冥寺進都進不了,那三個傢伙竟能在冥寺鼓搗圍牆,看來那位探花郎還真是頗得應小棠器重,不然哪來那麼大的面子。”

    齊多來點頭……

    哪裏要修補,哪裏要重修,長空、白雲也不客氣,把早就該翻修的地方一起給算上了做指點,於是師兄弟三人差不多把整個寺院三分之一的區段給重新翻修了一遍。

    這可不全是力氣活,不是把骷髏頭堆上去就行的,要砌合的實用還得整齊,那是要一顆頭一顆頭的花點匠心的,因而這點活愣是讓活愣是讓三人幹到了第二天清晨纔算完工。

    活幹完了,三人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就去了正殿向冥僧拜別。

    殿內左右枯坐的白袍老僧讓師兄弟三人側目不已。

    辭別話後,盤膝打坐在正位的冥僧忽盯着庾慶肩頭的大頭問出一句,“火蟋蟀啃白骨,是否以骨爲食?”

    庾慶略怔,但還是回道:“是會啃食骨頭。”

    冥僧當即奉勸,“既如此,當切記,不可讓其啃食新鮮人骨,一旦食髓知味,或視人命若草芥。妄造殺孽必墜落邪道,爲世間所不容,恐非你能保全。”

    庾慶神情一肅,合十回拜,“晚輩謹記前輩教誨。”

    南竹又接了一句,“有空定常來拜會前輩。”

    庾慶和牧傲鐵知他心思,差點忍不住翻白眼。

    冥僧淡笑,“免了,這裏不歡迎你們,去吧。”

    話說的直白,有點出家人不打誑語的味道,頓令企圖破滅的南竹一臉尷尬。

    長空當即伸手送客,庾慶還是擡手打住請稍等,問出了心中一直的疑惑,“大師爲何要及時出手搭救我等?”

    冥僧:“自然是有人拜託。”

    庾慶立問:“誰?”

    冥僧莞爾:“自去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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