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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 狼衛(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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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罷就轉身而去了。

    門口的徐覺寧和唐布蘭自然是相隨左右而去。

    “……”無語凝噎的庾慶伸手欲挽留,有點懵,怎麼就跑了?

    他就不明白了,一開始不是還挺兇的麼,不是還讓城外駐軍明天再說麼。

    怎麼一聽說是狼衛立馬就慫了?

    據他所知,司南府在錦國的地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僅次於錦國皇帝。

    說的難聽點,連錦國朝廷都不怎麼放在眼裏的。

    在江湖上那更是頂級行列的存在。

    這麼一個存在的塔尖稍下的人物,怎會在那個什麼狼衛面前啞了火?司南府的臉面呢?

    他不知道堂堂後司先生爲什麼突然就慫了,他還想後司先生幫他撐下腰呢。

    實在是對狼衛的印象不怎麼樣。

    今天第一次見面便是一副氣勢洶洶喊打喊殺的樣子,他纔剛去頭回的夕月坊,人家一露面就是去砸場子。

    狼衛給他的印象是蠻橫霸道不講理。

    被這種人找上,他心裏很忐忑,真的是一點底都沒有。

    想着還好運氣好,還好後司先生在身邊,想着人家正好有求於自己。

    結果人家後司先生一聽是狼衛就跑了,明顯不願正面對上,這讓他情何以堪?

    他有點不知該怎麼辦了。

    事到如今,躲着不見是不可能的。

    而且人家是讓他立刻去見!

    沒了辦法,他只好硬着頭皮去了。

    心裏那叫一個忐忑,後悔自己拖拖拉拉沒早點跑。

    他發現越拖事越多,發現這京城真正是個是非之地,盡是些有的或沒的破事,且沒完沒了的。

    他最怕的是狼衛太過霸道,逼着他當場寫什麼東西。

    最近幾乎是個人的見他都讓他幹這事。

    每天被人朝着軟肋沒完沒了的捅刀子,還得一副我不心虛、我不怕、沒事人的樣子,他感覺自己都快瘋了。

    這日子他實在是受不了,也下定了決心,明天哪怕是天塌地陷也要走人。

    心意已決,打死他也不留了!

    此刻心中的理智也在自我安慰,自己好歹是堂堂的今科探花,就算是什麼狼衛,也不太可能對自己爲所欲爲吧?

    途中路燈下,看到三個熟人,鍾粟、杜肥和李管家。

    一見他,鍾粟立刻問:“士衡,這究竟是怎麼了,司南府的後司先生纔來,狼衛怎麼又來了?狼衛一般是不進城的,你怎麼把他們也給招來了,說是讓你出去見他們?”

    他也有點受驚,一羣氣勢洶洶的巨狼圍在鍾府外面,那實在是有點嚇人,鍾府護衛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庾慶也有點納悶,“後司先生沒事,這狼衛我也不知找我幹嘛。對了,這狼衛是幹嘛的?”

    至少他感覺楚天鑑也不願面對。

    杜肥道:“是玄國公應小棠一手創立的騎兵,能選進狼衛的都是軍方的高手,可謂高手雲集,一直駐紮在京城之外,很少進城。”

    庾慶只聽懂了是由軍方高手組成的騎兵隊伍,其他的什麼人和事他聽一次也不太明白,納悶嘀咕,“找我幹嘛?”

    正這時,門房跑來了,見幾人在,如蒙大赦,跑來急報,“公子,外面狼衛發出了最後通牒,說他們不想擅闖民宅,讓你立刻出去見他們,否則別怪他們直闖!”

    李管家揮手讓門房先退下了,沉吟着說道:“公子,按理說狼衛不該爲難你纔是。”

    這話楚天鑑好像也說過,庾慶立刻問道:“怎講?”

    李管家道:“老大人被人揭發後,我們才知道,老大人和玄國公應該是同一派系的。玄國公對軍方的影響力依然在,狼衛不應該爲難您纔對。”

    杜肥頷首,“這麼一說的話,是這個理,憑狼衛的驕橫,又有玄國公應小棠在背後撐腰,連司南府也要避讓三分,都直接闖進城了,鍾府的門房怎麼可能阻其在外,看來的確沒什麼惡意。”

    李管家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庾慶,“公子,你和玄國公那邊的派系關係,老大人在世的時候就一點都沒跟您交代點過什麼嗎?”

    庾慶無言以對的默默搖了搖頭,心中無奈嘆息。

    自己若是知道些什麼的話,又何至於一天到晚提心吊膽,也不會如此被動。

    阿士衡也沒有告訴過他這些,不告訴的原因他自己也能理解,因爲沒必要告訴他,有些事是不適合隨便告人的,阿士衡也不會想到他能考上會元、考上一甲。

    事情搞到這個地步,確實是他庾慶自己搞砸了,不能怪阿士衡。

    李管家三人忍不住相視一眼,明顯都有些疑惑,老大人既然讓兒子出仕,這麼大的事,生前居然能一點都不告知,難道是死的突然沒來得及?

    鍾粟嘆道:“人堵在了外面,不面對是不行的,人家直接闖進來的話,更難看,還是去露個面看看情況再說吧。”

    杜肥揮手道:“走,我陪你一起去。”

    庾慶點了點頭,扶了扶腰間還沒來得及解下的佩劍,與之一同大步而去。

    鍾粟和李管家也沒有置身事外,也一起跟去了……

    鍾府大門外,數只巨狼載人徘徊,兩邊巷道也有,還有這邊和鄰居家的院牆上也有巨狼在走獨木橋似的巡弋。

    巨狼血盆大口,獠牙森森,面目猙獰,月下雙眼閃着幽幽懾人的綠光。

    本就氣勢洶洶,再加上一羣騎狼人身穿的帶錐刺的盔甲,令這羣狼衛越發顯得兇悍。

    只有門口爲首一人的頭盔上沒有蒙面,是一名神情冷酷的黑臉漢子,臉上有一條刀疤,疤痕延伸到的嘴脣位置少了塊肉。嘴脣有缺,導致兩顆牙及其牙齦顯露在外,給人一股陰森恐怖感,正冷眼盯着鍾府大門內,靜候。

    大門內一羣人出來了,正是司南府楚天鑑一行。

    走下臺階的楚天鑑盯着刀疤狼衛哼了聲,“是你?魏鱗,你身爲狼衛的內衛統領,不在城外駐防,卻帶着人馬擅闖都城直逼民宅,是何道理?”

    缺了塊嘴脣肉,名叫魏鱗者冷眼掃去,發出漠然嘲諷的語氣,“你莫非是朝廷命官?”

    楚天鑑嘴脣一抿,沉聲道:“你在擾民!”

    魏鱗冷漠道:“你是良民嗎?區區江湖門徒,竟敢妄議朝廷軍務,誰給你的膽子!是地母讓你們干涉軍政的嗎?”

    “狂妄!”

    楚天鑑甩袖而去,面有怒色,卻不敢再接對方的話,人家非要逮住這樣的理來說,他也不好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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