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醫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有着瞭然和同情之色。
二皇子的臉色此刻已經變得非常難看。
胡太醫長嘆了口氣，又問：“那麼，十三皇子能說出，這本醫書第一頁第一句話是在說什麼嗎？”
“天地玄黃，宇宙……”十三皇子說了幾個字之後，只覺得頭痛的厲害，他抱着頭冷汗淋漓，幾乎要在地上打滾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
明明之前全都印刻在他腦子裏的，爲什麼一句話都回憶不起來了……爲什麼會這樣？！
二皇子的面色變得越發難看了！
他身側的拳頭緊緊攥起！
此刻就算他再自欺欺人，也不得不承認，十三弟出事了。
胡太醫再次長長嘆了口氣：“那麼……十三皇子能告訴我，剛纔那本醫書……它的書名是什麼嗎？”
書名？
十三皇子想說，那書名還不簡單嗎？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但是！
當他真正要說的時候，卻發現整個腦子一片空白，就好像豆腐渣一樣……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這不可能！
十三皇子只覺得腦子裏猶如雷霆閃電一般，噼裏啪啦作響，混沌成一團！
“十三弟！”二皇子忙衝上去，一把攥住全身青色血管凸爆的十三皇子，眼中一片複雜：“十三弟，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不要勉強自己。”
然後，二皇子咬牙，盯着胡太醫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太醫想說話，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說道：“十三皇子這是……腦損傷了。”
“腦損傷？爲什麼會腦損傷？是不是被人打的？！”二皇子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位洛姑娘！
一開始十三弟就是被那洛姑娘從馬車裏摔下來的，不會是從那個時候起就摔壞腦子了吧？！
可是，胡太醫卻淡定搖頭：“這還真不是外傷，說起來，這應該算是內傷。”
頓了頓，胡太醫說：“十三皇子的腦子裏，似乎有一條蠱蟲……”
“蠱蟲？！”
“是的。”胡太醫說：“那條蠱蟲正在蠶食着十三皇子的腦子，最先破壞的就是他的記憶中樞，然後慢慢的，會破壞到語言中樞，神經中樞……”
“那會怎麼樣？！”二皇子驚呼！
胡太醫說：“破壞了語言中樞，則不能再說話，如果破壞至神經中樞……整個人都將癱瘓不起，再也不能行走……”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二皇子咬牙，一定是那位洛姑娘！絕對是！
胡太醫說：“難道二皇子不覺得這蠱蟲有些熟悉嗎？”
“熟悉？”二皇子皺眉。
胡太醫想說，又沒有開口。
二皇子擺擺手，讓其他的太醫都退下去了。
清場之後，胡太醫才又開口說道：“二皇子再仔細想想，先是破壞腦子，讓人失去記憶，變成行屍走肉……但是身體又強橫到一定境界……”
“銅屍人！”二皇子驚呼一聲，“是銅屍人嗎？！”
二皇子只覺得全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了！
他怎麼會不知道銅屍人？！
胡太醫望着二皇子，鄭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