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夏提起七爺,顧非衣臉色頓時一沉。
她別過臉,冷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非衣,我和你認識了這麼久,我自問對你已經很瞭解,你今晚你想和七爺離開,是不是”
“你胡說什麼”顧非衣低呼了聲,又氣又急:“你敢再胡說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你敢說你今晚不是約了七爺,和他一起離開”
安夏握緊掌心,咬着脣,一臉悲憤:“你這樣,將八爺置於何地你對得起八爺嗎”
“我說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顧非衣就是不願意承認。
“八爺和七爺這麼多年的兄弟情,現在因爲你,已經鬧成這樣,你還要他們繼續鬧翻下去嗎”
每次提起八爺,安夏就一臉痛苦,也是憐惜。
她看着顧非衣,習慣了卑微的臉上,寫滿了痛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以爲現在是在拍古裝片我真要跟七爺走,爲什麼還要偷偷摸摸”
“七爺有錢有勢,我就是光明正大和他在一起又怎麼樣我需要這樣走掉”
“因爲七爺不想和八爺撕破臉所以,他只能帶你離開,找個地方讓你過日子”
安夏眼都紅了,“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非衣,你急着離開,是因爲你懷的是七爺的孩子你沒辦法再留下來了,你怕事情會穿幫”
“閉嘴你給我閉嘴”顧非衣臉色大變,忽然一把拽着安夏,將她往房間裏拽去。
“你不是喜歡戰慕白嗎我走了對你來說還不是更好你嚷什麼嚷給我閉嘴”
兩個人進了房間,不知道在裏頭吵着什麼,大概兩分鐘之後,房間裏忽然傳出安夏的慘叫聲。
沒過多久,顧非衣跌跌撞撞跑了出來,手上都是血。
她一臉慌張,拿着自己的包包失魂落魄往樓下奔去,轉眼不見了影蹤。
又多了不久,白安寧從房間裏出來,小心翼翼往顧非衣的房間走去。
顧非衣房間的門微微敞開着,從門縫往裏看,可怕的一幕頓時映入眼簾。
之間安夏倒在地上,腦門上很大一個血窟窿,鮮血還在往外淌。
她緊閉雙目,一動不動的,不知道是不是還活着。
顧非衣爲了和七爺私奔,將安夏砸成重傷今晚,八爺不在
白安寧抿緊薄脣,眸色複雜
顧非衣從別苑出來,纔開了不到三分鐘,就被人截回去了。
事實上,這時候的顧非衣心慌意亂的,也確實不適合自己開車。
看着坐在身邊的男人,她一把抓住他的大掌,雙手還在不斷顫抖。
戰九梟眯起眼眸,從抽屜裏取出溼紙巾,給她擦起手上的髒東西。
片刻之後,他眸色一沉:“真的”
這丫頭手上的血跡,竟然是真的
顧非衣已經慌得六神無主了,一句話都不說,只想趕緊和大家匯合。
沒多久,呼延影將徹底開進離別苑不遠處的樹林裏,樹林深處,早有
一輛車子停在暗處。
顧非衣想都不想,等呼延影停車之後,立即推門出去。
戰九梟走在她身後,看着她上了車,他也大步跨了過去。
“怎麼樣”樹林深處那輛車子裏頭,戰慕白在,風影也在,最重要的是,寬敞的車子前頭坐着一個男人,他的腿上放着一部筆記本。
隔壁的座位上,同樣放着一部打開的筆記本,屏幕上的信號欄,偶爾會出現一些綠色號碼,顧非衣完全看不懂。
“北冥二少,怎麼樣有沒有異樣的信號”顧非衣急死了
戰慕白只好柔聲安慰:“不要急,再慢慢等等。”
其實剛纔戰慕白比現在的顧非衣還急,但看到她安然無恙回來,他現在倒是不急了。
今晚的計劃,能成功固然好,不能成功,那就慢慢再想其他辦法。
總之,保證她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現在她平安回來,其他事情對他來說就沒緊張了。
可是,顧非衣不一樣,因爲,今晚出狀況了
“安夏等不了”顧非衣盯着北冥連城兩部電腦上的屏幕,急得聲音都在顫抖。
“怎麼不就只是演個戲嗎”她和安夏今晚的戲份,早提前告訴了戰慕白。
只是演個戲而已,沒有什麼等不等得了,關鍵是對方是不是能上當。
“不過,你真的不懷疑安夏”顧非衣對安夏的信任,戰慕白和戰九梟都不認同。
不過,她既然執意要相信安夏,他們也只能姑且相信着。
如果安夏纔是幕後下黑手的那個人,那麼他麼今晚這一切佈局,都是白折騰了。
“我相信她”顧非衣怎麼能不信他們不懂安夏,可是,她懂
“安夏那傻丫頭,她她現在很危險”
“怎麼回事”戰九梟握住她的手,這丫頭的手一直在顫抖,剛纔他給她擦掉的,也是真的血。
“是誰的血安夏的”
畢竟,顧非衣身上很明顯沒有傷。
顧非衣咬着脣,用力點了點頭,急瘋了:“那傻妞,她爲了逼真,自己自己把自己的腦袋砸破了”
戰九梟和戰慕白同時一愣,沒想到,安夏爲了顧非衣的事情,竟然真的這麼拼
其實這段時間安夏和顧非衣的互動,不過都是在演戲,就是爲了讓白安寧相信,她們之間真的間隙。
雖然上次白安寧對顧非衣說的話,影響了顧非衣的判斷力,但,比起其他人,顧非衣始終更願意懷疑白安寧。
今晚的一起,就是爲了白安寧布的局。
忽然,一直不說話的北冥連城其中一臺筆記本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號碼。
後頭三個人同時注意到了,精神,頓時爲之一振。
北冥連城始終是不說話,修長到完美的手指頭在鍵盤上快速輸入了什麼,很快,筆記本的自帶音響,播放出截斷的聲音信號。
“顧非衣要和戰七焰私奔。”這聲音,分明是白安寧的
她繼續說:“你立即讓人去跟蹤戰七焰,找人給太子爺和老爺子透露消”忽然,咔的一聲,通話被截斷,紅色信號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