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被他說得有點糊塗,她歪着腦袋瓜看着他,眼底全是疑惑。
“不是這種反應?
那我應該是什麼反應?
畢竟我還不是非常的懂,這反應應該正常吧?”
“嗯,正常,好了不說了,再說下去又得要熬夜了,睡吧,晚安。”
說罷,火狼伸出長臂,將天花板上的大燈給關上。
現在的病房裏,就只剩下病牀頭上那一盞小燈了。
從火狼的角度往輕歌那邊望去,以他銳利的眼神,還是能清楚將她臉上的每一個小表情給看進眼裏的。
拋開其他因素不說,他忽然有點想要感謝背後對他下手的那些人了。
要不是他們設計讓他受傷,讓他有被輕歌照顧的機會,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到她入睡的模樣呢?
雖說,這一想法很變態。
但,在火狼看來,只要自己有更多的時間能陪着他家寶貝,他已心滿意足了。
大概是昨晚沒睡幾小時,燈關了沒多久,輕歌均勻的呼吸聲便響了起來。
火狼從牀上下來,來到她的牀邊,他就這麼安靜地站在那裏,看着她。
畢竟是特護病房,他們的病牀可是二米寬的大牀。
哪怕輕歌躺在上面,也佔不到三分之一的位置。
這麼想着,火狼鬼使神差地在她身旁躺了下去。
近距離看着熟睡中的丫頭,聞着她身上那股獨特的清香,以及聽着她均勻的呼吸聲。
此時此刻的火狼,只覺得自己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受點傷,也是值得的!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希望時間可以過得慢一點。
讓他有藉口,繼續讓輕歌留在他身邊,照顧他。
而他也可以,每天晚上看着她熟睡的小模樣。
那一晚,火狼就這麼躺在輕歌身旁,安靜看着她。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連他也沉沉睡了過去。
哪怕兩人的身體從沒有接觸到一起,可就這麼聞着她身上的氣息,他睡得特別的踏實。
那是這幾年來,她睡得最沉的一個晚上。
只不過,到了天微微亮堂起來,趁着輕歌還沒醒來,他從她穿上返回,重新回到自己牀上。
側身看着那個依舊睡得香甜的小丫頭,他脣邊全是寵溺而愉悅的笑意。
他既然暗自下定決心,要等她重新接受自己,那他就做好了等她的決定。
不管多久,他都會等。
他相信只要自己是真心的,總有一天,他會證明給她看,他不是鬧着玩的。
他就這麼安靜地看着輕歌,知道主治醫生大概七點就會來查房。
時間差不多,他索性從病牀下來,來到門口。
主治醫生過來查房,不過就是想要看看患者情況。
他人都來到走廊了,他要檢查,那就在走廊上檢查好了,也不用一羣人闖進病房,打擾到輕歌。
火狼這一明顯的舉動,哪怕是瞎子也看得出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輕歌小姐。
特別是身爲他手下的兄弟們,老大對輕歌小姐的在乎,早已超出他們的想象。
不是說這樣不好,而是剛發生了那晚的事,他們是真的擔心,擔心他們再攻擊老大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