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懷之發現自己的確是高興得太早了,想得有些太自以爲是了。
只要炎帝還在位,就不可能讓手下的任何一個皇子勢力發展太大,他會想辦法平衡各皇子之間的實力!
“王爺,要不要跟惠王的人暗暗通一口氣,我們雙方的人互不侵犯,把太子黨羽給肅清了?”
不過很快,徐懷之又想到了一個鬼點子。
既然我不能整你惠王的人,你惠王也別來整我,我們可以一起聯手,去整太子的人!
“徐大人好計策,惠王不是一向跟太子不合嗎,只要我們跟惠王串個氣,相信惠王不會拒絕!”
立刻有人附和道,總之,不管徐懷之說什麼,充當氣氛組,無理由的支持他就對了。
“徐大人的想法,正中本王下懷,本王也正有此意。”
昌王點了點頭,他在轎子上回府的時候,不是沒想過這個事情。
雖說如今他已經沒把惠王給放在眼裏了,但是該利用的時候,他絕不會含糊。
“不過惠王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他背後的張家,一個個更不是省油的燈,本王若是貿然跟他說此事,我這六弟必定會警惕我,讓他跟我們一起對付太子的人,還需要商量出一個合適的對策來纔行,此事需要從長計議。”昌王繼續徐徐說道。
“呵呵,王爺,此事不必操之過急,畢竟太子人在關外,短時間內回不來,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做準備。”徐懷之撫須笑道。
雖說炎帝反手將了一軍,讓惠王來牽制昌王,這樣昌王的權利就不會太大。
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規矩是人定的,辦法也是人想出來的,活人不可能被尿給憋死。
他們扭頭就打算聯手惠王,剷除太子黨羽,可以說是將隨機應變發揮到了極致!
惠王府。
惠王今日原本約了不少的詩友去春風樓一起吟詩作賦,不過張昌等人來了,他只好放了詩友們的鴿子。
張昌等人來找惠王,沒有別的原因,只想知道炎帝今天究竟怎麼了,爲什麼發怒。
不過可惜的是,惠王也一無所知。
別說是他,即便是他母親張賢妃,身爲炎帝身邊的枕邊人,也不清楚。
張昌等人原本動了讓惠王離開京城,去封地就藩的想法,畢竟前段時間太子監國,讓他們幾乎絕望,覺得惠王沒有希望了,不如趁早離開京城,在封地老老實實,還能圖個平平安安。
不過太子主動請纓去邊關之後,又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先不說太子能不能打贏勝仗,至少他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給了惠王足夠的時間發育,等於是又給了惠王一絲希望。
既然有希望,爲何不搏一搏?
故此,勸說惠王就藩一事,暫時擱置下來了。
今日早朝,炎帝表現得十分異常,他們非常想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惜的是,沒人能知道炎帝表現得異常的原因。
就在他們商量事情之時,突然,一個小太監拿着聖旨進來了。
聖旨的內容大致就是讓惠王跟昌王一起主持肅清官場,改正作風,徹查全國冤假錯案,捉拿貪污受賄等。
這件事情的主持人,落在了惠王和昌王的頭上。
“兒臣遵旨!”
惠王跪在地上,雙手接過了聖旨,小太監離開了,惠王愣在原地,似乎久久不能平靜。
“父皇竟然讓我跟昌王一起主持這件事情?”
惠王心中五味雜陳,此時此刻,他不知道炎帝究竟是怎麼想的。
“太好了,這是好事啊!”
張昌一拍大腿站了起來,神情激動。
“好事?”惠王一臉疑惑的看着他。
肅清官場,這分明是得罪人的事,並且工作任務沉重,還要跟昌王那個喪門星一起幹活。
這還能是好事?
“王爺,陛下既然能把這個任務交給你,這說明陛下心裏還有你,他還信任你的能力,只要能把這件事情辦好了,讓陛下看到王爺的能力,王爺便可再次恢復跟太子和昌王競爭的實力!”
張昌正色說道。
“如今這帝位之爭,太子雖然儲君,但畢竟還太年輕,並且十分不靠譜,各種大話連篇,昌王憑藉軍功,坐擁一席之地,反而是王爺,越來越式微,原本王爺是三人之中機會最大的一人,現在反而成了機會最小的人,不過不要緊,只要陛下還信任王爺,王爺就有翻盤的機會!”
“而現在,機會來了!陛下今日在朝堂上雷霆震怒,意味着他肯定從哪裏知道了如今大炎的問題,只要王爺幫陛下把事情解決了,陛下看到了王爺的能力,爲了大炎的將來,儲君之位,必定會再次慎重考慮!”
惠王摸了摸下巴,認可的點了點頭。
不過很快又搖頭道:“但是父皇讓昌王也插手此事。”
他心裏其實是有點不舒服的,覺得炎帝既然要讓他做事,那就應該全部權利都交給他纔對。
讓一個昌王來跟他一起做,等於是權利分去了一半。
兩個本就不對付的人一起做事,能把這事情給做好?
再說了,昌王表面大義炳然,惠王知道他實際上是一個爲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的人。
並且他惠王沒有昌王心狠手辣。
兩人共事的時候,昌王若是使出陰招,惠王擔心自己會招架不住。
張昌看出惠王有種未戰先怯的態度,眼底閃過一抹失望之色。
看來惠王這段時間,真是被打擊得不輕,墮落得連自己的心氣都給墮落沒了。
不過,若是讓惠王就這麼放棄,他張昌不甘心,整個張家也不甘心。
當即說道:“王爺不必擔心,昌王雖然厲害,但是他只是一個人厲害而已,他的母親不過是一個從一品的晉安夫人罷了,當年更是卑賤的宮女出身,沒有孃家人撐腰,昌王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但是王爺你不同,你的母親可是正一品賢妃,並且孃家是我們張家,在京城之中,根深蒂固,王爺你有一位賢妃和我們張家撐腰,區區一個昌王,我們還能對付不了?”
話語間,語氣帶着鄙視,顯然是非常看不起昌王的出身,就差把昌王說成是婊子生的雜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