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
林南看着她的臉色,大概猜到了她在想什麼,嘴角抽了抽:“不是阮小姐想的那樣,是我母親,十年前她病重,最後是周總給了我一筆錢,她才能做手術。”
阮星晚想起之前提到過幾次他母親,便問道:“那你媽媽現在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
林南道:“手術失敗,她去世了。”
阮星晚怔了怔,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林南輕鬆笑道:“不過至少做了手術,不然我一定會遺憾終身。”
回去的路上,阮星晚一直都沒從這件事中回過神來。
周辭深見她心不在焉的,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
阮星晚頓了頓,還是道,“我在下面遇到林南了。”
周辭深眉梢微擡:“他跟你說什麼了?”
“就是……他說,他會永遠跟隨你,有些事,可能連你自己都忘了。”
周辭深道:“他母親做手術的事?”
阮星晚點頭,又有些詫異:“你沒忘啊。”
周辭深道:“這種事怎麼會忘,只是一碼歸一碼。
他要走要留,是他自己的選擇,跟這個沒關係。”
聞言,阮星晚忍不住一笑,撲到了他懷裏,坐在男人的雙腿上,伸手揉了揉他的臉:“其實你聽可愛的。”
周辭深:“……”
他剛想叫阮星晚不要鬧,她便捧着他的臉,吻了下來。
很快,阮星晚退開。
周辭深看着她,嗓音低了幾分:“不想喫飯了?”
阮星晚道:“喫啊,現在就……”
她說着,剛想要起身,腰便被人摁住。
周辭深把她放在沙發裏,吻了吻她的眼睛:“一會兒再喫。”
阮星晚望着他,眼睛溼漉漉的:“一會兒涼了。”
“我去熱。”
阮星晚:“……”
她這是聽到了什麼危言聳聽的言論。
不等她再說話,周辭深重新吻上她的脣,手放在她因爲剛纔的動作,露出來的一截腰肢上,輕輕摩挲着,再不斷向上。
房間裏的溫度,逐漸上升。
曖昧的氣息籠罩了整個屋子。
……
另一邊,裴杉杉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腦子裏一會兒想的是阮星晚給她說的那些,如果不是江雲逐,她的孩子也不會掉。
一會兒想的是丹尼爾,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越想越亂。
裴杉杉索性坐了起來,走到客廳倒水喝。
喝水的時候,她看着窗臺上快要枯死的花,走過去蹲下,把杯子裏的水倒了進去。
裴杉杉忽然想起,丹尼爾家裏也養了植物,都這麼久了,不知道怎麼樣了。
她在地上蹲了一會兒,蹭的起身,走到門口換了鞋子,拿着車鑰匙出門。
到了她之前和阮星晚租的那個小區樓下,裴杉杉停好車,快速上樓。
也不知道爲什麼,越靠近那裏,她就越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好像一打開門,就能見到丹尼爾。
下了電梯,裴杉杉輸入密碼,看到屋裏的亮光時,她心裏的猜測幾乎是被肯定了,臉上揚起的笑:“丹尼……”
然而,話音未落,從臥室裏走出來一個穿着吊帶睡衣,身材火辣的女人。
女人看着她,神情慵懶:“whoareyou?”
“sorry,sorry……”
裴杉杉一邊往外退,一邊覺得奇怪,這裏是重新租出去了嗎?
女人叫住她:“wait.”
裴杉杉停在那裏,繼續道歉:“Sorry,myfriendusedtolivehere……”
女人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她的話,眼睛眯了眯,雙手環胸,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就在這時,屋內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amanda.”
女人和裴杉杉同時看了過去。
下一秒,丹尼爾走了出來。
amanda問:“你朋友?”
丹尼爾嗯了聲,看向裴杉杉:“找我有事嗎。”
裴杉杉幾乎已經愣在了那裏,張了張嘴,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來這裏時,確實是抱了很大的期待想要見到他,可沒想到,卻是在這種情況下。
裴杉杉上下看了看他,挺好的,應該沒有受傷,是她想多了。
女人走到沙發裏坐下,開了一瓶紅酒,悠閒的喝着。
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我聽星星說,你出事了……又想着這裏的花會不會枯死了,就……來看看。”
“我沒事了,你走吧。”
裴杉杉下意識轉過頭,走了兩步後,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睛,轉過頭罵道:“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不知道星星和周辭深還以爲你在林致安手裏嗎,他們正在抵押林氏的資產,想要救你!而你……你居然在這裏和這個女人……”
聞言,丹尼爾愣了下,眉頭不着痕跡的皺起。
片刻後,他道:“麻煩你幫我轉告他們,不用爲了我做這些。”
裴杉杉道:“要說你自己說,關我什麼事!”
話畢,她大步轉身離開,重重關上門。
聽見她上了電梯後,丹尼爾才收回視線。
沙發裏,amanda喝着紅酒,饒有興趣的問:“你新女朋友?”
丹尼爾聲音冷了幾分:“不是,也和你沒關係。”
amanda道:“可惜了,讓她留下來陪你多好。”
丹尼爾剛想要說什麼,便是一陣劇烈咳嗽,隨之而來的,是肩膀上,背部都溢出了血跡。
amanda走過來,把睡衣口袋裏,原本打算用在裴杉杉身上的針,注射在他胳膊上,嘖嘖了兩聲:“都說了讓你不要亂動了,又浪費我一針。”
丹尼爾意識逐漸開始迷糊,強撐着問道:“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
“你女朋友剛剛不是說了嗎,真沒想到你還挺值錢的,搞的我都心動了呢,把你交出去也不虧。”
amanda說着,又感嘆道,“可惜了,我最想要的,還是你的命。”
丹尼爾道:“我說了她不是我女朋友,你別打她的主意。”
amanda把他扶進臥室,扔在牀上:“不是你的女朋友,你擔心什麼。
她現在還沒走遠,不如我把她帶回來陪你?”
“你敢。”
在昏迷前,丹尼爾只留下了幾個字——
“你要是敢動她,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