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現在睡着了
林氏。
周辭深接了個電話後,起身道:“走吧。”
阮星晚問:“去哪兒?”
“時間不早了,喫飯。”
阮星晚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長長吐了一口氣。
雨越下越大,大有要吞沒整座城市的洶涌。
由於下雨的緣故,每條道路都是堵得。
紅綠燈交相輝映,影子倒在雨幕裏,路上的行人腳步匆匆。
阮星晚一直看着窗外,在想該怎麼給裴杉杉說這一件事。
過了一會兒,她轉過頭看向周辭深:“下這麼大的雨,別去喫飯了,直接回家吧。”
周辭深握住她有些涼意的手:“這頓飯,不喫你會後悔的。”
阮星晚頓了頓才道:“是不是有丹尼爾的下落了?”
“沒有。”
“那……”
“雖然沒有他的下落,不過卻能知道,誰在幫林致安。”
顯然,林致安用丹尼爾勒索了他們後,誰在這個時候有了動作,誰就是他的幫兇。
阮星晚輕輕抿脣,沒再說話,盯着斜前方紅燈的倒計時。
她總感覺,今晚會發生什麼事。
餐廳裏,江雲逐把菜單遞給江初寧:“看看,想喫什麼。”
這家餐廳,有不少江州的特色菜,江初寧一看,便饞的不行,點了幾個自己喜歡喫的,又把菜單遞給江雲逐:“我點好了,二叔你看看。”
江雲逐笑着把菜單交給了侍應生:“你點了就行。”
等侍應生離開後,江初寧不捨道:“二叔,你離開南城之後要去哪裏啊,不回江州嗎?”
江雲逐倒了一杯茶,淺淺抿了一口:“不回去。”
江初寧滿臉不解:“爲什麼啊,太爺爺和爸爸要是知道你還活着,他們一定會很開心的!”
江雲逐放下茶杯,淡聲道:“寧寧,你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離開江州嗎。”
“什麼樣的?”
“自願從族譜上除名,發誓以後不論死活,都和江家無關的人。”
江初寧聽的有些愣:“我之前在祠堂裏見到的那個阿姨……好像就是這樣的。”
江雲逐道:“按輩分,你應該叫她姥姥。”
江初寧撇了撇嘴,她差點忘了,周辭深也是她舅舅。
江雲逐繼續:“以及,被逐出江家,不得不離開江州的人。”
江初寧沒太聽明白:“什麼叫被逐出江家,我……”
說着,又有些後怕:“像是我這樣偷偷跑到南城的,就會被逐出江家嗎?
我太爺爺應該不會這麼狠心的。”
江雲逐無聲笑了笑:“你當然不會被逐出江家,你可是江家的小公主,他們就算廢了這個規矩,也會把你接回去。”
江初寧有些不確定,試探着開口:“真的嗎?
但之前有人說,我是我爸爸撿來的,我……”
江雲逐笑容意味深長,沒有解釋。
這時候,侍應生端了一杯果汁進來,放在江初寧面前。
江初寧有些渴了,接過道了聲謝後,便喝了好幾口。
她道:“對了,二叔你還沒說你爲什麼不回江州呢,你要是怕被太爺爺罵的話,我可以幫你求求情,太爺爺最疼我了,他一定不會罵你的。”
江雲逐看着她,緩緩開口:“是,他最疼你了,還有你爸爸,也不會放任你不管。”
江初寧聞言開心道:“那我們一起回江州吧,我……”
江初寧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腦袋一陣眩暈,江雲逐的面容,也逐漸在她面前模糊起來。
她喃喃道:“二叔,我……”
咚的一聲,她一頭栽在了桌子上。
江雲逐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邊框眼鏡,脣角的笑意加深,看向了窗外。
這時候,剛纔的侍應生推門進來:“江先生,他們已經到門口了。”
江雲逐起身:“我們也走吧。”
阮星晚和周辭深剛下電梯,便看到江雲逐迎面走來。
他率先開口道:“周總,阮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阮星晚扯了一下脣角,以示迴應。
周辭深淡淡道:“江初寧呢。”
江雲逐笑容不變:“寧寧剛剛和我一起喫飯,喝了一點酒,現在睡着了,我已經送她去休息了。”
阮星晚道:“寧寧她不會喝酒。”
“這個嘛,小孩子總是想要什麼都嘗試,所以一喝就醉了。”
說着,江雲逐又道,“那我就不打擾周總和阮小姐喫飯了,先走一步,等寧寧睡醒之後,我就把她送回來。”
江雲逐說着,便擡腿走進了電梯。
幾秒後,就在電梯門要緩緩合上之際,又重新打開。
江雲逐看着外面的人,不解道:“周總這是?”
“江先生到南城這麼久了,還沒機會和你喫頓飯,賞個臉?”
江雲逐大概是沒料到他會這麼說,停頓了下不說話。
周辭深淡淡道:“既然江先生不給這個面子,就算了。”
江雲逐笑:“周總哪裏的話,是我的榮幸。”
話畢,他擡腿走出了電梯。
到了包間,江雲逐道:“難得周總和阮小姐都在,這頓飯就由我來請你們吧。
我明天就離開南城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機會再見面了。”
周辭深道:“是麼。”
“這段時間也感謝周總和阮小姐對寧寧的照顧,給你們添麻煩了。”
阮星晚道:“江先生是把寧寧帶到哪裏去了。”
江雲逐依舊是剛纔的回覆:“寧寧只是喝醉睡着了,等她醒了之後,我就把她送回來。”
阮星晚看了他一眼,脣角輕輕抿起。
看樣子,他今晚確實是有備而來。
這是不,周辭深點好了菜,遞給侍應生,對江雲逐道:“江先生不是和周氏有合作嗎,這麼早離開南城做什麼。”
“說來慚愧,可能是我還沒有和周氏合作的資格,目前的情況不太理想,更何況我離開太久了,也是時候該回去看看了。”
周辭深道:“怎麼不理想了?”
江雲逐沒有正面回答:“這個……”
“我雖然離開了周氏,但對周氏目前的情況還是大概能知道一些,既然和江先生相識一場,舉手之勞又怎能不幫。”
江雲逐嘴角的笑有些凝固,一時答不上話來。
倒是還真看不出來,周辭深能有這麼好心。
周辭深給阮星晚杯子裏添了水,眉梢微擡:“還是說,江先生離開南城,只是一個藉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