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回頭看了一眼圍堵在幼兒園門口,拿着手機對着自己老爸拍照的人羣,心裏有些得意,趾高氣揚的伸出小胖胳膊,將陸晨旭的脖子勾下來,親了一下:“爸爸,我愛你哦!”
陸晨旭看着她小眼睛裏閃過的驕傲,也親了親她的小臉蛋:“快和哥哥進去吧!”
然然聽話的點了點頭:“嗯,爸爸再見,路上小心哦!”
和女兒再見之後,陸晨旭有些艱難的從擁擠的家長羣裏走了出來。
“陸總,沒想到七年過去了,您的風采和魅力依舊不減當年哦!”莫曉蝶一臉笑意的調侃。
陸晨旭眉眼含笑,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老婆,你這是在喫醋嗎?”
莫曉蝶推開他的手傾身上前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我用得着喫醋嗎?反正你又不敢背叛我,兒子會弄垮你們公司網絡的。”
提到兒子,陸晨旭扶住了額頭:“今天有空嗎?我答應過兒子要給他裝一臺最新款的電腦的。”
“當然有空啊,你不是說我下星期才用去上班嗎?”
陸晨旭在她脣上輕啄了一下:“那好,我們現在去科技市場,然後我陪你去逛街怎麼樣?”
“不怎麼樣,給梓衆買完電腦之後,你要和我去一趟藥店。”
“去藥店幹什麼?”
莫曉蝶摸了摸他的胃:“抓中藥,調理你的胃啊。你現在可不是自己
一個人,有老婆和孩子了,不能再像之前那樣不顧自己的身體了。”
陸晨旭親吻了一下她的手:“好,一切都聽老婆的。”
說完,他又伏在莫曉蝶耳邊別有深意的低語:“我如果乖乖喝藥,你要怎麼獎勵我?”
莫曉蝶紅着臉推開了他,看了一眼一直默不作聲開車的司機:“說什麼呢!”
陸晨旭的這個司機跟了他將近六年,此時正處於認知崩塌階段。
因爲他一直認爲自己的老闆是個不近女色,冷酷無情的工作狂,他跟了老闆六年多了,再漂亮的女人,老闆從來都不多看一眼。
他一直以爲老闆的性取向有問題,因爲老闆只偶爾對小樓祕書有點笑臉。所以,公司裏曾經盛傳,老闆其實喜歡男的。
可是,自從嵐總監出現之後,老闆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剛剛他竟然聽到老闆主動和嵐總監打情罵俏,主動親吻嵐總監。
而且他們竟然已經生了四個孩子了?
是他昨晚沒有睡好,這會兒大腦還不清楚,聽錯了嗎?
然而,老闆給他的認知衝擊還沒有結束。
“老婆,我打算星期一向媒體公佈我們的婚期,你看如何?”
結婚?老闆和嵐總監還沒有結婚就生了四個孩子了?這是要帶着孩子去結婚嗎?司機馬大哥表示很震驚。
“一切都聽老公的。”莫曉蝶依偎在他的
懷裏,一臉幸福。
他們先去了科技市場,給莫梓衆選了一臺最新裝備的電腦。然後,又去藥店抓了一星期的中藥。
陸晨旭拉住她:“老婆,我陪你去逛商場怎麼樣?”
莫曉蝶一臉不解:“你一個大男人幹嘛一直嚷着要逛商場?”
陸晨旭摟住她的腰,滿臉寵溺的宣佈:“因爲我想給你買衣服,買首飾,化妝品,想讓我老婆花我的錢。”
莫曉蝶掐了一下他的腰,眉眼中滿是幸福的笑意:“老公,你這樣討好我有什麼目的?”
陸晨旭趁着四下無人,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你說呢!當時是想晚上——”
被他這樣在公開場合撩逗,莫曉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趕緊拉着他走進了一家女裝專賣店:“你不是要陪我買衣服嗎?走了!”
很快,她看中了一件藍色連衣裙,款式新穎,細節之處設計的很體貼,完全能夠展現出女性獨有的魅力。
陸晨旭點了點頭:“這件不錯,去試試。”
莫曉蝶拿着衣服去了試衣間,陸晨旭回頭正準備坐下等她,卻看到一個長髮及肩的女人在店門口一閃而過,那個女人的臉像極了記憶裏的一個人,他心裏猛的一驚,急忙追了出去。
商場的長廊上,根本沒有再看到那個女人。難道是他看錯了嗎?
不,他絕對沒有看錯,那個女人的
臉雖然已經褪去了高中時的青澀,但是,確定是梅若秋無疑了。
難道她還活着?不,不可能,陸晨旭搖了搖頭,當年梅若秋出事之後,他去了她家,雖然被她的家人打了一頓,遍體鱗傷,但是他確實是看着她下葬的。
身後有人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陸總,我還以爲我眼花了呢!怎麼,這麼快就淪落到要陪媳婦逛商場的地步了。”
白浩幸災樂禍的調侃他,只是在看到陸晨旭的表情時,皺起了眉:“你怎麼了?像是大白天遇到了鬼一樣。”
陸晨旭拉着他來到一旁的角落裏,心有餘悸:“白浩,我剛剛看到了梅若秋。”
白浩愣了一下,隨即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沒發燒吧!梅若秋不是早就死了嗎?”
陸晨旭因爲緊張,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臉色有些蒼白,高大的身軀顯得有些虛弱:“我剛剛真的看到她了。”
白浩看他情緒有些不對,趕緊扶着他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下。
“晨旭,你該不會心裏還裝着那件事吧?這都多少年了,那只是意外,不是你的錯!”
陸晨旭沒有說話,只是彎下腰,將頭深深的埋了起來。
梅若秋是他們高中時的同學,是雨城一高出了名的校花,膚白,貌美,那一頭秀髮比電視裏洗髮水廣告中的還柔順漂亮,文靜,全身
上下都散發着一種淡淡的知性美。同學們都在背後悄悄議論說她是一高的林徽因。
當時的陸晨旭是一高的學生會會長,成績第一,籃球第一,性格溫和,對每一個同學都溫文爾雅。是很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後來,在高二上半學期的一個早晨,梅若秋在他上學的路上紅着臉攔住他:“你看到我寫給你的信沒有?”。
他當時覺的有些莫名其妙,就問了一句:“什麼信?”
梅若秋的臉更紅了:“昨天,我夾在你語文課本中一封信。”
經梅若秋這麼一說,他纔想起昨天放學收拾書包時,好像是從語文課本中滑落了一張粉色的紙片。
不過當時,他接到了弟弟的電話,說是父母又因爲公司的事情在吵架,這次還要鬧離婚,他着急趕回家,就沒有去撿那張紙片,也根本不知道那張紙片上的內容。
當時,陸氏企業正處於生死存亡的低谷時期,家裏的氣氛每天都很緊張。他從未將心思放在兒女情長上面,對梅若秋更是沒有一點想法,只想早點考上大學,爲父母分擔憂愁。
他本以爲這只是一場小插曲,可是國慶節過後,卻傳來了梅若秋自殺的消息。
梅家的人帶着警察直接衝進了他的家中,說是他害死了梅若秋。
當時才十七歲的他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進了警察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