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遠大驚失色,連忙施展遁術,化作一道銀光,勉強躲開了血光。
血光化作一個高大的怪物,這怪物渾身血紅,塊頭足有三丈多高,正是一頭血魔。
而且,這血魔的修爲不低,遠在自己之上,至少也是個大乘初期。
這血魔冷哼一聲:“你這小蟲子倒是有點本事,竟然能躲過我的偷襲。”
這一聲冷哼,讓王道遠全身的血液劇烈涌動,難以控制。
每一息時間,血液涌動都變得更加劇烈,心跳也越來越快。
漸漸地,血液撐得全身上下都隱隱作痛,心臟都要爆裂。
王道遠調動靈力,全身籠罩在一片明黃色光芒之中,皮膚上長出了一片片龍鱗。
神獸剋制魔族,長出龍鱗之後,血液受到的影響就小多了。
血魔有些好奇:“竟然還能化龍,真有點本事。
我就不用神通欺負你了,陪你好好玩玩。”
說罷,拿出一柄血紅色長刀,揮刀向王道遠斬來。
來到這個幻境之中,不能輕易暴露身份。
師尊說過,這幻境是接近真實。
幻境中的魔族,應該也是具有智慧的。
若是被魔族知道自己的氣運之子身份,恐怕會不惜一切代價乾死自己。
不敢拿出應龍斬魔劍,白虎刃又太弱,只能祭出封魂劍對敵。
封魂劍一出,立刻凝聚出五道劍影。
劍影匯聚在一起,形成一柄巨劍虛影。
巨劍斬出,迎向血紅長刀。
連聲響都沒有傳出,巨劍直接被斬斷。
王道遠並未慌亂,對付大乘魔族,自己這點本事不可能擋住,手中封魂劍造詣做好了格擋準備。
鐺~~
一聲劍鳴響起,封魂劍震顫不止。
王道遠被震顫之力擊飛,直到撞上一個山頭,才勉強停了下來。
只覺體內一陣火辣辣地疼,像是有一團火焰在燃燒,還是未被煉化的高階靈火。
張口吐出一口鮮血,才稍微好了一些。
血魔仰天大笑:“你這小蟲子有點意思,手中長劍也不一般,竟然能擋住我全力一擊而不死。
似乎還有不凡的龍族血脈,抓回去交給大統領,一定能有很多獎賞。”
說罷,化作一道血光,向王道遠疾射而來。
王道遠雖然遭受重創,但還有一戰之力。
神通領域展開,數十個土黃色靈力球瞬間成型,向血光砸去。
血魔硬扛了幾道戊土神雷之後,從新化作人形,揮刀將其他戊土神雷擊散。
此時,他的手筆之上,有一個個豆大的凹坑,還滲出了一絲絲血痕。
“手段還真不少,竟然能讓我受傷。”
話音未落,手中血紅長刀放出萬道血光。
一道血光直奔王道遠面門而來,王道遠躲閃開,血光打在山體上,打出了一個十多丈深的大洞。
王道遠嚥了一口唾沫,這要是打在自己身上,小命定然不保。
這樣的血光還有很多,王道遠也不敢抵擋,不斷施展遁術,借山體掩護自己。
同時腦子也在飛速轉動:師尊把自己放到這祕境之中,不可能給自己一個必死的局面。
所以,附近一定有生還的機會。
此地是御魔山附近,絕天淵尚未形成。
一切都非常符合現實,應該不是憑空捏造出來的環境,而是以前某個時期。
此地有大戰之後的情景,又有七階血魔。
最有可能是魔族已經入侵,還未到最終決戰的階段。
據一些古籍記載,當初人族的大本營在祖龍山以西,御魔山以北。
而魔族的地盤,在祖龍山以東。
各種古籍之中,並沒有提到過魔族擊潰人族,佔領祖龍山以西的情況。
此地在祖龍山以西,這魔族卻出現在此地,可能是來探查情況,或者獵殺人族落單修士。
這御魔山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就是因爲一直是人族與魔族交鋒的前線,必然有人族據點在。
只要把動靜弄得大一些,或許有人來救。
想到此處,王道遠心中有了計較。
施展遁術,不斷向西北方向逃竄,並且不斷調動歸元劍意,施展出劍修法術。
離得不太遠的情況下,修煉歸元劍意的人之間會有劍意共鳴。
當初自己將兩種劍意融合,就是靠師尊的劍意共鳴。
魔族入侵期間,師尊是人族領袖,應該也在人族大本營附近,距離此地不遠。
不斷施展歸元劍意,或許能讓幻境中的師尊感應到。
折騰了半盞茶的功夫,王道遠已經遍體鱗傷,連躲閃的力氣都快沒了。
此時,數道血光從不同方向包過來,他已經沒有能耐躲閃。
正在此時,十多道銀色劍光從天而降,將數道血光全部斬碎。
王道遠終於鬆了口氣,這劍光中帶有歸元劍意,應該是自己人。
那血魔顯出身形,怒吼一聲:“哪個王八蛋,敢搶老子的食物。”
此時,一道耀眼的銀光從雲層中疾射而下,直奔血魔頭顱而去。
血魔被銀光照得睜不開眼,連忙化作血光逃遁。
可惜,這銀光的速度實在太快。
從血光附近劃過,將其分爲數段。
血光散去,七塊血紅色塊狀物落入山谷之中。
銀光消散,化作一個白衣青年。
“唉,還是沒有長進,想要分成八段,可惜只分成了七段。”
說罷,又看向了王道遠:“小友,你實力不錯,竟然能在大乘中期血魔手中撐這麼長時間,還能傷到他。
對了,你的歸元劍意是如何得來的?
師尊只收了我和大師兄兩個弟子,應該沒有其他人會歸元劍意。
你是何人,爲何來到此地?”
王道遠拱手道:“原來是劍仙高徒,怪不得實力如此高強。
晚輩王道遠,乃是一介散修,平時遊歷各地。
當初曾見到一位前輩留下的劍痕,其中有劍意殘留。
在那劍痕附近盤桓許久,領悟了其中的劍意。
後來聽說魔族入侵,身爲人族一份子,自當保衛乾元界。
就來到此地,想要殺幾個魔族。
不想剛到此地,就被魔族盯上了。”
白衣青年盯着他看了許久,才說道:“身上血脈雖然駁雜,但仍是以人族爲主,隱隱有神獸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