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遠說的兇險之地,自然是落日淵和古戰場。
落日淵是金烏墜落之地,核心地帶空間裂縫極多。
即便是現在的王道遠,也不敢去尋找金烏屍身。
一個八階金烏,隨便留點東西,都是難得的寶物。
若不是擔心那些空間裂縫,王道遠早就將那屍體翻出來了。
古戰場自不必說,當年真魔與真仙大戰,估計也是天崩地裂。
後來古戰場那邊的空間應該是有人修復了,否則當年就會出現絕天淵。
即便如此,古戰場內部的兇險,也不是一個化神修士能應對的。
王明刃拱手道:“父皇放心,孩兒有自知之明。
來之前與大哥交手,他不用萬靈塔,也可以輕鬆擊敗我。
孩兒這點本事,在元嬰境界中都算不上高手,豈敢冒險去您都不敢犯險的地方?”
王道遠點了點頭:“你知道輕重就好,七星海修仙界不太平,萬事小心。
師尊,這孩子就交給您照顧了。
我在修煉方面有些感悟,需要閉關一段時間,爭取早日修煉到化神巔峯。”
雷炎真君笑道:“你有事儘管去忙,你的威名太盛,投靠商會的那些勢力,都對我和賈奇言聽計從。
這段時間,我處理各項事務,都得心應手。
明刃這孩子在北淵那邊歷練多年,對商會內部各項事務也比較瞭解。
到了這邊,是我的好幫手,也不用我費心照顧。”
王道遠帶着周鸞離開萬川商會總部,向東南方向而去。
經過情報殿所在地,進入鏡湖祕境。
見兩人進來,老樹顯出身形:“兩位小友終於來了,我這段時間回想多年前的記憶,就等着爲你們演道了。”
王道遠笑道:“那可就要勞煩前輩了,之前我去拜訪師尊,請他幫我演道。
如今再觀前輩所演之道,也算是博採衆長了。”
老者臉上帶着驚容:“小友說笑了,既然已經請教了歸元劍仙,何必再來找我的。
我這點本事,即便是全盛時期,在歸元劍仙面前,也如同螻蟻一般。”
“前輩不必妄自菲薄,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前輩雖然不如我師尊,但也是活了幾十萬年的老前輩。
見過的聽說過的東西,可能比師尊還要多。
觀看一二,對晚輩自身之道,也有極大的好處。
我經過師尊指點,知道不能照搬別人的道。
多借鑑一些,對明悟自身也有極大的好處。”
老者點了點頭:“我是古樹成靈,與人族修煉方式不同,連掌握的天道,都是與生俱來的,能給你的指點也不多。
之前你領悟到生命之道,對生命靈火的掌控力都有了明顯的提升。
你有五種靈火,又分屬五行。
若是能參照這些靈火,領悟對應的法則,以後對這些靈火的掌控力,還能上一個大臺階。
而且,這樣領悟出來的法則,必定極爲適合你。”
聞聽此言,王道遠恍然大悟,心中暗道:這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以前一直在想着改造靈力種子,提升其威能。
可就沒想着從靈火上入手。
若是能增強對靈火的掌控力,靈力種子是靈火凝聚而成。
只要靈火強了,靈力種子自然也會變強。
早在元嬰境界時,五個靈力種子,都化作了元嬰的五臟,現在都在元神之中。
提升靈火的力量,也會間接增強元神的力量。
五朵靈火都在自己的元神之中,與元神融爲一體。
要說適合自己的法則,自然就是契合靈火的法則。
想到此處,王道遠躬身一禮;“多謝前輩解惑,領悟契合靈火的法則,確實是最適合我的。”
老樹滿臉帶笑:“能幫到小友便好。”
說罷,面前凝聚出一個光幕。
隨後,光幕中出現了影像。
這影像倒是與花草樹木無關,反倒是無數修士在廝殺。
王道遠正要出言詢問,老者解釋道:“這是我多年前看到過的一場廝殺。
我看小友那金屬性靈火之中,帶着極強的殺伐之意,劍意之中,也帶着殺伐之意。
觀看這影像,應當能有所收穫。”
這老樹是草木成靈,自身掌握的法則,只有木屬性。
演示木屬性法則,自然是得心應手。
五行之中木生火,演示火屬性法則,也還算可以。
到了演示殺伐之意的時候,味道就差了很多。
影像之中,一羣人族修士,與一些有着妖族特徵的傢伙廝殺。
雙方修爲都不低,殺得也非常激烈。
可王道遠無論怎麼看,都有點像前世看電影。
完全沒有那種蘊含着天地大道的神祕感,也沒有之前師尊演道的那種壓迫感。
不過,金屬性天道衍生出來的殺伐之道,王道遠並不陌生。
畢竟自己的歸元劍意,主幹就是殺伐劍意。
劍意與法則並不是一回事,但兩者之間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有了歸元劍意打底,現在領悟殺伐法則,也是事半功倍。
倒是周鸞,在一旁看了半天,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
她只修火焰一道,已經領悟到了毀滅法則,沒必要再領悟其他的法則。
因此,就在一旁看熱鬧。
老者招出的影像結束,王道遠閉目領悟。
這影像給他的幫助,也只是聊勝於無。
幸好之前師尊演道,其中就有殺伐法則。
再結合自己的殺伐劍意,也是有收穫的。
許久之後,王道遠才緩緩睜開眼,身上的殺伐之氣略微強了一絲。
老者這才鬆了口氣:“老朽只通草木一系的天道,對殺伐法則的感悟實在太差。
好在小友天資聰穎,總算有了點收穫。”
王道遠也拱手道:“前輩不必如此,先前能爲我指明道路,已經是幫了我大忙。
再說,我這殺伐法則也不是完全沒有進展。
之前已經有師尊爲我演道,我又有殺伐劍意在,現在殺伐法則也算是勉強入門了。
接下來,還請前輩爲我演示水土兩道法則。”
老者搖了搖頭:“小友的水屬性靈火極爲特殊,帶着濃郁的陰氣。
我雖然是草木,天生與水親近,但這樣的陰水,我實在難以模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