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龍泉和陳三河皆是心臟猛跳,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心中冉冉升起。
果不其然,獄卒老張指控起陳三河來:“我作證,昨晚去探監的,是陳三河。”
“陳三河還威脅我做假證,讓我咬定是葉無道去探監,是他毒死的暴龍。”
“對了,他還給了我一些錢,我沒敢花,想着今天就交公,舉報他的。”
說着,獄卒老張掏出一沓錢來。
胡龍泉和陳三河崩潰。
他們帶來的證人,現在卻成了反方證人!
該死的老張,竟然叛變了他們!
不對,應該是葉無道買通了老張。
他……他究竟什麼時候買通老張的?
陳三河不甘心,依舊替自己辯解:“你放屁,你分明是和葉無道串通一夥,要咬死老子。”
獄卒老張道:“我有證據。昨天你去探監的視頻還在我手中。”
陳三河下意識道:“不可能,我親眼看着你刪掉視頻……”
說到這兒,他才意識到說漏了,連忙捂住嘴。
但,已經來不及了。
人羣開始討伐起陳三河以及他們一家來了。
“無恥,噁心。堂堂少尉竟幹出這種事來,天理不容。”
“殺人也就算了,還誣陷別人,簡直是軍人的恥辱!”
“這種人,就該凌遲扒皮。老子繳的稅,怎麼養了這種寄生蟲!”
甚至連徐麗麗他們一家也遭到牽連,被人痛罵。
胡龍泉知道,大勢已去,他徹底失敗了。
現在唯一能保命的法子,就是把陳三河推出去擋槍!
他反手就給了陳三河一巴掌:“畜生!虧老子這麼看重你,你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來!”
“你對得起老子對你的栽培,對得起組織對你的信任嗎!”
“來人,把這傢伙抓起來,送上法庭!”
胡龍泉的手下立即把陳三河給控制起來。
陳三河傻眼了,連忙哀求:“胡先生,救我……救我啊……我是……”
胡龍泉忙打斷他,生怕他把自己咬出來:“閉嘴。現在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一切,都將是呈堂證供。”
一邊說着,還一邊衝陳三河使眼色。
意思是讓他稍安勿躁,自己會想辦法救他。
吃了胡龍泉給的定心丸,陳三河果然安靜了許多。
不過,陳梅卻要嚇瘋了,她苦苦哀求胡龍泉:“胡先生,三河是你學生啊,您一定要救救他。”
葉無道笑道:“怎麼,陳三河是胡先生的學生?那爲了避嫌,調查陳三河的事,胡先生可不準插手哦。”
胡龍泉氣的一腳把陳梅給踹開:“滾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本來他還想負責這件案子呢,可如果葉無道非抓住這點不放,他還真不好插手了。
就在此時,又一隊軍車隊伍來了。
這支隊伍無論規模還是車子檔次,都比胡龍泉的要高一頭。
車隊緩緩停在小區門口,孤狼率幾十個戰士下了車。
衆人一頭霧水:怎麼又來了一支隊伍?
胡龍泉則緊張起來: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忙迎上去:“孤狼上校,您怎麼來這兒了。”
孤狼道:“剛剛我接到舉報,說士官陳三河涉嫌殺人未遂,我來調查此事。”
嗡!
陳三河的腦子炸了。
落入胡龍泉手裏,他說不定能幫自己周旋周旋。
可若被孤狼帶走,他最後一點退路也被堵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