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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扯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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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可惜我現在發現那點着實是有些太晚了,導致自己喪失了向杜十一進行詢問的機會。

    現在這傢伙人都已經不在世上了,所以就導致最輕鬆的一個方法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在我的身邊擦肩而過了。

    難得就這麼摒棄了所有的仇恨站在杜十一的墳頭前面,致使我意見就好像打開了話匣子一樣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

    主要還是因爲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遇到過可以交心的人物。

    固然楚楚和我之間的關係很好,但是奈何她至始至終只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讓她對這種東西有過多瞭解終究是對她自身不好的,我還不至於把其他的人也拉到這個泥潭當中。

    至於張澤凱那個傢伙,說實話其實到現在我也沒有完全地將自己的信任交付在他的身上。

    因爲有的時候張澤凱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於違和了。

    其實在剛開始的那段時間還好一些,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爲我對於他的瞭解並不算是太深的緣故,所以並沒有發現張澤凱身上有什麼異常的狀況。

    但是伴隨着我們之間的逐漸相處,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開始發現有的時候張澤凱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行爲處事方面和平時的他大相徑庭。

    因此從而導致我將交付在他身上的信任一點點慢慢給收回了。

    畢竟這種樣子的他總給我一種不安分的定時炸彈的感覺,誰也不知道什麼誘因會導致他突然爆炸。

    儘管都已經相處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但是在我的心裏面還是將自身的安危放在首位的,所以纔會逐漸得嘗試着拉開與張澤楷之間的距離。

    至於公輸先他們那些人就更不用再說了。

    況且我總不可能閒着沒事幹和幕後組織裏面的那羣人聊天吧。

    我是有多麼的想不開纔會去尋找自己的仇敵去聊天。

    這麼來看的話我唯一可以在他的面前吐露自己心聲的人就只有杜十一了,畢竟在血海深仇還沒有揭露以前他給我的感覺真的就好像個嚴父一般。

    我看着也燃燒着的火焰逐漸變得越來越小,慢慢的露出下面被火焰所掩蓋的那攤灰燼。

    然後我忍不住伸手揉了把自己亂糟糟的頭髮:“話說我其實也覺得自己挺倒黴的,以前跟在你身邊的時候倒是沒有看出來這一點,但是真的當自己去解決問題的時候倒黴的事情層出不窮。”

    “你還記得以前招攬過你的那個幕後組織吧,你徒弟我其實也是挺給力的,這纔來到社會當中沒有多長的時間,就成功的把這個組織給徹底的得罪了。”

    不過以杜十一以前的那種糟糕性格,如果他現在真的在陰界聽到了我此刻所說的這番話,說不定還會感嘆他這個徒弟真的和他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傢伙。

    畢竟以前也並不是沒有聽過他說這種話。

    像我這種的大男人果然還是不適合幹這種抒情的事情,來到墓地裏這才一個小時的時間都還沒有到,我就把所有想要和杜十一說的話全部都給吐露乾淨了。

    然後暫時只能蹲在墓碑前面與上面鐫刻的三個大字乾瞪眼,暫時還不知道接下來究竟該去幹什麼事情。

    我來到這裏主要的目的除了祭拜杜十一以外,另外的事情自然就是調查他的死因。

    畢竟公輸先那個傢伙都已經在我的脅迫下答應了我的要求,而我自然不可能現在就出爾反爾,倘若一個不幸將公輸先給激怒了的話,到時候我恐怕就會直接吃不了兜着走了。

    至於此刻首先要做的事情自然是探查杜十一死亡的時間。

    所以儘管我在剛開始的時候再怎麼繞道,現在也必須要被迫的回到以前呆的那個村子裏面纔行。

    心裏面想到這點以後我實在忍不住撇了撇嘴。

    果然有的時候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是人爲的想躲就能躲過去的。

    所幸因爲我現在已經從墳墓前面消磨過去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村子裏面大多數的勞動力此刻估計都已經出門幹活去了,留在村子裏的人並不多。

    也不至於像猴子一樣當場讓他們指指點點的說閒話。

    等到我離開村子裏面以後他們想說什麼都是無所謂的,只要不當面的將我的尊嚴進行碾壓就可以。

    我還沒有達到洋鬼子那邊聖人的程度,我的心胸狹隘的很。

    其實剛開始說從墓地這邊呆了一個多小時只不過是我預估下來的結果而已,至於準確的從那裏呆了多久我心裏面也並不清楚。

    雖然在以前楚楚提議過給我買了一個手錶進行計時,我總覺得自己戴那種東西完全就是浪費,因此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她。

    等到我趕到村子裏面的時候天色都已經正午了,新修的水泥路上接二連三的有到城鎮那邊打工的人蹬着腳踏車回來。

    他們在見到我以後先是臉上流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出於禮貌的原因向我打了聲招呼後一個兩個的都頓時按下剎車停在了我的旁邊。

    說實話我不太擅長應對這種的場景。

    “你這小子這段時間究竟都去什麼地方了?你是否前段時間因爲疾病去世的這件事情你究竟知不知道?”

    停在我身邊的每個人頓時就好像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接二連三的對我展開了指責。

    現在唯一能夠讚揚的就只有我的性格還算是挺好的,倘若再暴躁一些的話恐怕就直接一拳頭打在他們這些人的臉上了。

    表面上好像是在向我說明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面發生的狀況,實現每個人在說話的過程當中語氣裏面都帶着刺,恨不得將他們眼中我這個不孝徒弟給嘲諷死纔可以。

    在這種場合直接動手揍人是最不明智的選擇,畢竟不管怎麼說作爲同村裏面的人他們肯定都是一心的,我可不認爲自己能夠一個人制服住這些經常下地上山幹活的傢伙。

    所以在剛開始的時候就直接選擇了裝聾作啞這個辦法。

    我在聽完他們說的話以後做作的長嘆了口氣:“你們也明白像咱們這個村子裏麪人均收入通常都是比較低的,我和師傅辦事賺的那些錢根本就不太夠養家餬口,自然必須有人要到城鎮那邊去謀生。”

    反正對於當初的事情知情的人就只有我們師徒二人,即便我再怎麼瞎編亂造他們也不太可能發現話是假的。

    而且在說話的過程當中我還流了把鱷魚的眼淚:“本來我想着在城市那邊賺了錢以後就好好的讓師傅他老人家頤養天年,沒有想到我纔剛迎來了個大客戶,這邊就聽到了師傅他老人家去世的消息。”

    我伸出胳膊將自己眼角留下來的假淚擦去:“這麼來看終究還是我這個作爲徒弟的傢伙不夠孝順,假如當初我沒有聽師傅的話選擇去城市那邊發展,估計就不會一回來就見到他老人家的墓。”

    可能是因爲我這段時間所培養出來的演技實在是過於高超的緣故,直接把這些明裏暗裏嘲諷我的村民們給堵的啞口無言,我能夠看出來他們每個人臉上都頓時流露出來了尷尬的神情。

    估計是真的把我剛纔所說的那些話給當真了,認爲我當初選擇離開村子完全就是爲了能夠好好的孝順自己的師傅。

    所以他們在尷尬稍微緩解了些後只好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這天下終究還是沒有不散的宴席,到底還是你師傅他沒有福氣,喫苦了這麼多年竟然連這幾天都沒有熬過去。”

    當然這些人也僅僅只不過是象徵性的對我進行安慰而已,我能夠看到在他們的眼裏除了對於我的嫉妒以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情緒。

    果然像傳說當中淳樸的人還是很少見。

    無論是在農村還是在城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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